三清還沒有分家的時候,老君也時常用這類靈藥來練手,不論是成功的還是煉廢的,它們這些還沒有化形的“靈獸”總是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可是老君煉製的丹藥啊!
就算是煉廢的眼藥那也是尋常修士可遇而可不求的珍品。
申道長也有幸偷學了幾手老君的煉丹手法,雖然不如在通天師叔處學習的陣法本事過硬,但也不會砸了老君的招牌。
太上師伯這個人淡泊名利,麾下就只有一個玄都**師侍奉,據說**師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第一個人,最是有根性,也是人族之中天賦最好的家夥,所以才被太上師伯象征性的收為了的弟子。
其實說起來,三清麾下的一眾弟子之中,很多先天生靈都要比玄都**師年齡大,比如申道長...作為洪荒第一隻黑豹,人族還沒有出世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三清捉住了,只是可惜還沒有來得及開枝散葉,讓他的血脈在洪荒中流傳開來。
要不然名聲定然不弱於那些妖類大族。
就算是比不過龍、鳳、麒麟三族,最起碼也能夠跟白虎、青丘一族媲美吧?
作為黑豹一族的族長,到時候跟跟青丘一族的狐狸精聯姻也說的過去吧?
若是沒有被三清撿回去...說不定會被懟天懟地的巫族給捉住生吃了?
總之眼前的這些靈藥在申道長看來也就那麽一回事,倒是這冰火兩儀眼下面的兩具龍族屍體讓申道長頗為在意。
申道長眉頭稍稍皺起來,暗自推算了一番。
原來落日深林中之所以形成這冰火兩儀眼,正是因為這兩具水龍王與火龍王的屍體就在冰火兩儀眼下方萬丈之處埋葬,在形成了這般得天獨厚之地。
因此申道長並不打算將這兩具龍族的屍體挖出來,這般寶地雖然對於他本身沒有什麽大作用,但是對於以後的玉虛宗可是一處難得的寶地,申道長甚至考慮要不要就把玉虛宗的宗門駐地設在此處。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在此地魂師眾多,想必這裡的靈藥也根本供不應求,倒不如設置為試煉之地,能夠通過試煉者,可以...emmmmm,申道長止住了的念想,此處畢竟名義上還是獨孤博的地盤。
“好一處聚寶盆啊。”申道長讚歎道。
“也不盡然。”獨孤博搖搖頭,道:“此處的雖然靈藥眾多,可是大多卻無出處,根本不知藥性,有些藏著十分劇烈的毒性,就算是我也不得不小心應對,這些年雖然在此地潛心研究,卻也沒有研究出什麽所以然來。”
“呵呵呵。”申道長微微一笑,道:“你不認識,但是本座認識,你不知道藥性,但是本座知道藥性...不僅如此,而且本座還能將其煉製成丹藥,多種靈藥搭配之下君臣相輔,其藥性能發揮出其本身多倍。”
“玉虛兄此言當真?”獨孤博原本僵硬的面色露出一絲笑容,只是看起來頗為詭異...大約是許久不曾笑過的緣故,看起來十分的生澀...並且容易讓人誤會。
獨孤雁看到自家爺爺一笑,心中登時一緊,生怕自己的這位新老師誤會,剛才爺爺已經介紹過這位新老師的身份,乃是一位隱世的封號鬥羅,比爺爺還要厲害許多...獨孤雁自己知道的爺爺是輕易不笑的,一旦發笑必然是真心實意的,但別人不知道啊。
獨孤雁看著對老師“冷笑”的爺爺,心中打起了鼓,
老師不要誤會才好。別說是旁人,就是申道長看到獨孤博的“笑容”之後都微微一愣,雖然看到獨孤博那一雙閃著精光的墨綠色眸子才知道這位“面癱鬥羅”是激動了...也別問獨孤博的眼睛是如何發光的,大約是太陽反射,或者是魂力控制發光。
“那是自然。”申道長微微一笑,指著遍地的仙品道:“這個是綺羅鬱金香、那個是烈火杏嬌疏、這個是八角玄冰草、那個是乾元玉琥珀...”
申道長一口氣將這裡散發著仙品氣息的靈草挨個點名,獨孤博與獨孤雁只聽這些名字便不明覺厲。
申道長又隨意點了幾株講明了藥性,並且深入剖析了一下加以何等輔料,用什麽煉製才能煉製出一爐絕品丹藥之後...獨孤博再不疑有他,對申道長的學識感到深深的拜服。
隱世鬥羅知道這些自己不知道的只是豈不是理所當然?
獨孤博嘴角不禁又彎了幾分,獨孤雁連忙拉拉爺爺的袖子示意他收斂幾分自己的笑意,自己笑起來什麽模樣心裡沒有點兒數麽?
爺爺你交不到朋友不單單是一身的劇毒的鍋。
“哈哈哈哈!”
申道長倒是不介意,反而覺著獨孤博倒是有幾分真性情。
沒辦法,他這種玩陰謀詭計的最是缺失的東西,看起來便是越是親近。
獨孤博隱晦的提出要將此地贈送給申道長,不使寶物蒙塵。
對此申道長十分的虛偽的拒絕,獨孤博大義凜然道:“老夫既然已經加入了玉虛宗,這些身外之物要之何用,倒不如玉虛兄取之煉丹...若是玉虛兄覺得過意不去,煉出的丹藥就勻出幾粒讓老夫嘗嘗便是。”
呵呵呵,誰說獨孤博是真性情了?
見獨孤博如此言語,申道長便也不在堅持,道:“既然如此,此地便歸於玉虛宗所屬,獨孤兄便以長老之位代為看管此處,如何?”
“玉虛兄...嗯...宗主放心,老...屬下知曉了。”獨孤博努力轉換著自己的身份。
此時獨孤雁才知道,原來身為封號鬥羅的爺爺已經歸順了眼前這位玉虛鬥羅。
“至於丹藥一事,自然少不了讓獨孤長老死死藥效。”申道長微微一笑,又道:“若是獨孤長老有閑心,本座煉丹時不如一同觀看?”
“宗主的意思是...”
“總不能以後每次煉個丹都要讓本座親自出手吧?”申道長笑道:“一些本事總是要傳承下去的,縱觀眼下的玉虛宗,也就獨孤長老一人有此資質了。”
“如此,屬下定不讓宗主失望。”
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了,繼續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麽意義,畢竟申道長也沒計劃現在就煉丹,這些靈草還是先讓它們在這裡待著,畢竟他...連煉丹爐都還沒有呢。
只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申道長等人剛剛出了落日深林,就看了一個被魂獸追著滿地亂串的少年郎,這位少年郎原本應該是器宇不凡、器宇軒昂、氣質不凡等等一些形容詞來美化的英俊美少年,但此刻,衣衫襤褸、狼狽不堪、驚慌失措等等全都表現在他的身上。
眼看著他驚險躲過了一隻千年樹精的襲擊,就看到一隻千年黑蛇一個甩尾把他搬到,然後一只花貓從樹上急撲上去...
“天恆!”獨孤雁驚叫了一聲!
認識?
獨孤博眉頭一挑,封號鬥羅的氣勢席卷開來,圍捕少年的魂獸頓時鳥獸散。
申道長氣勢覺著鬥羅大陸的魂獸太可惜了,一個個活了好幾百年甚至好幾千幾萬年,但凡有些妖族的傳承...它們也不至於落入被人類魂師捕殺的境地。
其實遏製它們進化發展的主要是靈智問題,就看看觀音菩薩那一方小世界中的千年樹精便知分曉,大約換算一下,樹精姥姥的的戰鬥力基本相當於這個世界的魂王。
而這個世界一千年的魂獸...嘖嘖,很淒慘。
這些事情也不是很重要,眼下重要的是忽然闖入落日深林的這個傻小子。
年紀跟獨孤雁相仿,武魂是藍電霸王龍,二十七級的魂力修為,被幾個四五千年的魂獸攆著跑了一路。
其實這個傻小子申道長也並不是很在意,因為有一個人比他更在意,或者說兩個人...
新收的學生喊著“天恆、天恆”的名字,不顧一切的跑過去看對方究竟有沒有受傷。
新收的屬下面色不善的盯著這個愣頭青,就好似這個小子就是偷了他東西的小賊一樣。
哈哈,玉天恆。
你小子可不就是偷了人家的孫女心的小賊。
只是既然被本座遇上了,那就不要跑了,也省的本座再去一趟天鬥皇家學院了。
“哼!”
獨孤博冷哼了一聲。
獨孤雁似乎有所感應,訕訕回頭,臉色尷尬,就好似早戀被家長抓住的學生一樣,現在心中慌的一批。
不過申道長認為這不是大事,人家唐三六歲的時候開始攻略小蘿莉了,嗯...便面六歲實則三十歲的老正太,另一個則是表面上六歲實則十萬年獸齡的十萬年魂獸。
也不知究竟是誰算計了誰。
躺在地上的玉天恆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雖然他看起來十分狼狽,但畢竟是藍電霸王龍武魂的傳承者,其實並沒有受什麽傷。
只是他現在有些蒙圈兒,事情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那時候正在上課,忽然一位強者闖入了教室之中,將獨孤雁掠走。
所以他不顧一切的追了出來,雖然對方的速度很快,但是對方留下的那一絲怪異的毒腥味逃不過他的鼻子,沿著蛛絲馬跡一路追蹤,終於是追到了落日深林之中...
但是,因為自己的行蹤被魂獸發覺,陷入逃亡的苦戰之中,直到剛才被救下。
雁子似乎不是擄走的。
玉天恆心中作出了這樣的判斷,雖然剛才再被魂獸追殺,但是他也看到這邊兒的情況,這兩位明顯是雁子的長輩,呵...怪不得半天了只有自己一個追兵,而學院中的老師根本沒有追出來的意思。
喂,你們就算不擔心雁子是被擄走的,難道就不擔心本少爺走丟了麽?
玉天恆壓下心中所想,對著獨孤博與神刀斬的方向一拜,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夫出手了?”獨孤博乖僻的性子最容易在小輩身上展現出來,而且在想要拱他家小白菜的豬身上更加容易發作。
玉天恆微微一愣,喂喂前輩,您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爺爺!”獨孤雁向著獨孤雁撒嬌式埋怨。
獨孤博瞬間把臉一沉,倒也沒有在說話。
哦,您是雁子的爺爺?
那沒事了,罵的舒心麽?
要不再來幾句?
玉天恆心裡暗暗吐槽,但表面上沒有露出絲毫不敬,甚至沒有絲毫要為自己解釋的行徑。
這沒辦法的解釋啊,按照這位爺爺現在這種對自己不爽的態度,若是自己說擔心雁子的安危才追來的...還不定被嘲諷成什麽樣子呢。
眼下需要套個近乎,玉天恆心中打定主意,恭敬一禮道:“晚輩玉天恆,見過兩位前輩。”
“玉天恆。”申道長念叨著他的名字。
“晚輩在。”玉天恆連忙上前一步,心道:爺爺性情乖張,伯父倒是看起來儒雅隨和。
“跪下吧。”申道長快刀斬亂麻。
“哎!”玉天恆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正要下跪的時候...忽然覺著不妥,可這膝蓋已經彎曲到了一半兒了,總不能就這樣半蹲著啊,這也太尷尬了...主要是累。
他是伯父,跪他一手也是情理之中。
玉天恆便順水推舟的跪下來,並且張口就來:“多謝伯父成全。”
申道長眨眨眼。
獨孤博也面帶疑惑。
倒是獨孤雁飛起一腳,踢在玉天恆屁股上,道:“你瞎說什麽呢,他不是我父親。”
“嗯?”玉天恆傻眼了。
不是你父親?
眼下這情況難道不是祖孫三代其樂融融的畫面麽?
申道長眯起了眼、獨孤博握緊了拳頭、獨孤雁漲紅了臉...至於玉天恆,很不多時光倒流從來一次。
成全...成全個雞兒啊!
我特麽的差點裂開!
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