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學院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忙碌階段,這些瑣事自然不用申道長來操心,一股腦的全都交給了敖丙與青衣姑娘,兩個人搭配起來十分默契,做事也很麻利,申道長非常放心。
各位管事的也都各司其職,整個玉虛學院一片欣欣向榮,申道長重建玉虛宮的任務也算是小有成色,不負師尊重望...應該吧?
這個時候比比東也回到了武魂殿,原本想要如果千道流詢問起來要不要直接翻臉,但詢問之後才知道,千道流竟然已經不在長老殿之中,據說是外出訪友去了。
比比東仔細詢問了一圈兒,甚至沒有人知道千道流究竟去了什麽地方,連千道流去訪的友叫什麽都不知道。
這事情不對勁兒啊。
比比東眉頭稍稍皺在一起,心中默默盤算著...或許千道流真的跟神界下來的那位邪神搞在了一起?
左右思索一陣兒,比比東也並沒有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但還是將千道流的離開武魂城的訊息傳送給了申道長,並且附帶上了自己的猜測。
本就準備動身去尋找這位邪神的申道長接到比比東的傳信之後,也沒有繼續閑著,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踏上了尋找邪神的旅程。
畢竟要對付的是邪神,雖然被無當師姐一腳就踹下來,但申道長依舊不敢大意,能夠受無當師姐一腳而不死的,也應當得到申道長的重視。
申道長獨自一人上路,沒有帶自己的弟子,能作為強援的唐昊也留在了玉虛學院,以防有人趁自己外出的時候對學院的學生下黑手。
在偌大的鬥羅大陸想要找到一個人存心想要藏起來的人,自然是千難萬難。
更何況申道長並不知道這位邪神的底細,也不知道對方的喜好,甚至連模樣都不知道...找起來其實也幾乎等同於大海撈針。
不過申道長現在假設這位邪神已經跟千道流聯手,那麽原本沒有蹤跡可尋的邪神,便總算有了一些可以追蹤的方向。
就算是萬一錯怪了邪神,對方並沒有跟千道流同流合汙,但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抓住千道流,似乎也不是很虧。
所以千道流如果跟邪神已經聯手的話,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有哪些?
大約分析一波。
千道流的目的其實讓武魂殿真正統一鬥羅大陸,不僅僅是要統治魂師,他是想要建立一個大一統的帝國。
那麽基於這一點,千道流或許會要排除的一些武力上能夠對武魂殿造成阻礙的存在,這種事情他年輕的時候就做過,比如將那些有成為封號鬥羅且不願意歸順武魂殿的魂帝、魂聖以及魂鬥羅殺了個乾乾淨淨,這也是為什麽鬥羅大陸高端戰力比較稀少的原因之一。
而最後阻止了千道流通過殘殺後輩而達成目的的,便是唐昊的父親唐晨,如今的殺神候補。
或許在千道流的眼中,唐晨才算的上是他的一生之敵,或許也是心中的執念,至於以前愛過的海神鬥羅波塞西,估計也就是只是愛過吧。
千道流與唐晨兩個人都說自己愛波塞西,可最後的結果他們都有各自的妻子、兒子甚至是孫子孫女,唯獨波塞西一個人以海神島大長老的身份孤獨寂寞。
在申道長的估算之中,千道流這個訪友,八成訪的是唐晨,邪神應該就是他去找唐晨晦氣的底氣。
因此申道長很快就鎖定了自己這一次目的地,就算撲了空也無所謂,就當是見識一下鬥羅大陸傳說中的殺戮之都。
一座小鎮。
小鎮看上去並不大,但申道長走在其間便敏銳的感受到此地充斥著三股不同且有些相似的力量,修羅神、羅刹神以及殺神的神力,在這座小鎮匯聚。
因為這三種神力的緣故,導致此地的氣氛頗為怪異,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不同程度的寒意。
一些定力的不夠且的膽小的魂師,恐怕進入此地便會忍不住的顫抖,甚至從心底而生的恐懼之意會讓他們舉步維艱。
申道長自然是不受這些影響的,緩步走向了小鎮正中央的酒館。
酒館內的空氣十分渾濁,申道長稍稍環視了一圈兒,在這裡所有的裝飾都是黑色的。縱然現在外面雖然是豔陽高照,但一走進這裡,便給人一種從骨子裡升上來的陰冷黑暗之一。
這種陰冷與黑暗沒有帶給申道長任何不適,申道長反而更加喜歡這樣的氣息,畢竟他申公豹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麽好人,甚至在三清聖人那裡被成為有趣的黑暗之力。
此時,酒館內大約坐了三成左右,雖然這裡空氣渾濁,但卻很少有人說話,所以顯得十分安靜。
申道長在觀察此間眾人的時候,旁人自然也多少會留心他的模樣,畢竟是第一次出現在這裡的生面孔,而且申道長的模樣與氣質還是會吸引到旁人的注目的,對此申道長雖然偶許多種辦法可以解決,但又沒有什麽必要。
甚至於申道長此刻希望潛藏在這裡的千道流與邪神能夠察覺到自己的身份,如果主動出手對付自己那可就最好不過了。
不過也就是如此了,雖然申道長確實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但大多數也就是著重的看一眼之後便不在理會,或許在這個地方一直盯著別人看是不禮貌的。
比如現在,一個光頭的大漢,身上紋著九條龍,迎著申道長的目光瞪過來,道:“看什麽看?”
申道長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本著不跟小朋友一般見識的準則,笑著道:“你身上的九條龍很霸氣。”
“哦?”大光頭先是稍稍錯愕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在申道長是在誇自己,頓時多雲轉晴,也樂呵呵的說道:“這有個名堂,叫九紋龍...哥哥看你模樣清秀,推薦你紋一些花草植物,這才才能凸顯你的氣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就算是這種地方,也還是能稍稍起到些作用的。
“服務員。”申道長對著一位穿著黑色製服的服務生招招手,道:“我要進去。”
申道長的話音剛剛落下,包括在光頭大漢在內的所有人先是目光一凝,然後忽然就嗤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
“這裡有這裡的規矩。”服務生的臉色依舊冷漠,並且神情倨傲。
“兄弟,哥哥勸你一句,那種地方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光頭大漢的聲音低沉,似乎是想要讓申道長知難而退。
申道長長歎一聲:“我知道想要進去要喝一杯血腥瑪麗...但是那種東西我真是喝不來,而且人血這種東西又髒又臭,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喜歡喝這樣的東西,變態麽?”
“艸!”
一旁的一個綠頭髮漢子直接掏出一把長刀來,指著申道長道:“你特麽的說話小心點兒...”
“切切切切~”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大波浪的黑衣女子發出幾聲怪異的笑聲,依附在綠頭髮漢子的身邊兒,聲音十分的嫵媚:“變態?小弟弟恐怕還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變態吧?”
說著話,女子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綠頭髮漢子的耳垂,這讓綠頭髮漢子一個激靈。
這時候另一邊直接起來了一桌子人,為首的一個人提著大砍刀,冷聲道:“咱們今天就讓這個雛兒好好知道知道什麽才是變態。”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速度非常快的人衝到申道長的面前,手中握著一柄短刀,捅向了申道長的心窩。
眾人似乎都等著看申道長的笑話,乞料申道長乾淨利落的反手就是一記耳光——啪!
十分的響亮,並且還在酒館大廳裡面回蕩。
而偷襲申道長那人,眾人看的真切...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七八圈,這才堪堪停下,還是倒掛著的,雙目之中帶著驚愕,死不瞑目。
申道長擦了擦手,道:“還有誰?”
眾人沉默不語,這是個狠人。
光頭九紋龍也悄悄的後撤了幾步,至於剛才叫囂的綠頭髮與大波浪、以及大砍刀一隊更是心臟直跳。
一個耳光就將那人打死,實在是誇張。
他們畢竟都是熟人,也知道對方的斤兩,所以便更知道申道長的厲害,好像惹不起...但已經惹了對方的,現在跪下喊爸爸還來得及麽?
“殺了他!”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大聲道:“或許他就是我們進入殺戮之都的考驗!”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殺人狂魔,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數不清的人命,對於他們來講,沒有比進入殺戮之都更重要的事情。
但...這裡只是殺戮之都的入口,這些人也並沒有進去過。
畢竟殺戮之都隻許進,不許出...而想要出來必須經過挑戰,唐昊與比比東都曾經在此地接受過試煉,並且成功創出了殺戮之都,據說殺戮之都形成千年以來,一共也就八位挑戰成功。
“兄弟,對不住了。”光頭九紋龍一拳向著申道長送過來,畢竟只是剛認識一會兒的朋友,連一頓飯都沒有一起吃過,怎麽可能牢靠得了?
相對來說,還是進入殺戮之都對他的吸引力更高一些。
“哎——”申道長長歎一聲,他就知道這一趟過來不會那麽簡單,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何必呢?
大約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申道長整個小酒館之中除了服務員知道所有人全都乾淨利落的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幾個服務員都快嚇傻了,這個人與這些人都是莽夫麽?
申道長踢開光頭九紋龍擋在櫃台前的身體,看著三位服務生笑著道:“開門,我要進去。”
雖然申道長知道入口就在櫃台下面,但他並不喜歡做暴力拆遷,讓這些熟悉操作的服務員打開自然是簡單便捷。
只是可惜,幾個服務員指點都不知道變通,非要讓申道長喝一杯血腥瑪麗才肯罷休...結果申道長端著酒桶,將這幾位服務生灌到上吐下瀉。
“好喝麽?”申道長蹲在一個還沒有吐出來的服務生身邊笑呵呵的問道。
“好喝。”其實這一位服務生是真覺著血腥瑪麗好喝。
“看來你是喜歡喝血腥瑪麗了。”申道長看穿了此獠。
“是。”他點點頭。
“連血腥瑪麗你都喜歡喝,那就你不喜歡喝什麽?”申道長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不喜歡喝啤酒。”服務生老實回答。
申道長這時候掏出來一桶啤酒,對著這位服務生笑呵呵的問道:“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
服務生心態直接爆炸,其實等不及他表態,申道長已經端著酒桶灌注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申道長起身輕輕敲了敲身邊兒的吧台,然後一陣風吹過來,吧台竟然就好似木屑一樣,逐漸的被吹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非要讓貧道親自動手。”申道長又輕輕的在吧台下面的地面點了點, 地板直接粉碎,露出了一黑色破洞。
申道長縱身一躍,跳下了黑洞。
剛才神識探查了一波,其實這地洞並不是很深,身入黑暗之中不過一瞬,申道長便腳踏實地。
地洞之中為沒有絲毫光亮,申道長直接念了一個發光咒,指尖放出了柔和的光輝,也照亮了前進的路。
這還是從霍格沃茲學來的簡單法術,非常實用。
雖然申道長能夠在黑暗之中視物,並且依靠神識也能準確無誤的行走,但還是覺著光亮比較舒服。
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向下斜斜延伸,陰冷的氣息不斷向著申道長的周身侵襲,可惜並沒有什麽卵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歡迎來到殺戮之都。這裡是地獄地都城,是充滿殺戮地世界。在這裡,你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代價就是你地生命。”
申道長不置可否的笑笑,但這時候他的神情忽然一凝,因為四周的牆壁似乎刻畫著的陣法禁製,竟然能夠限制他的神識探查,頗為古怪。
申道長並沒有後退,但心中的警惕卻也隨之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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