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想法,如果老師想要進去看看的話,武魂殿會怎麽辦。”玉天恆抖了一個激靈。
胡列娜陰沉了片刻,終究還是無奈:“那估計武魂殿就該滅亡了吧?”
眾人聞言先是稍稍一愣,隨後才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竅。
這畢竟是武魂殿定下的不可逾越的規矩,如果他們的老師確實想要冒犯,那麽武魂殿便只有拚盡全力維護自己的威嚴,而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的老師將武魂殿推平,武魂殿滅亡。
並不是所有的參賽選手都有玉虛七俠這樣的閑情逸致,還有心思來旅遊,畢竟在路上才受到了來自武魂殿的埋伏,雖然菊鬥羅作出了解釋,但依舊選擇來參賽的他們,自然不敢放松警惕。
如果這個時候武魂殿真的會對他們有什麽不善的舉動,其實他們根本毫無反手之力,無疑是羊入虎口,甚至有一些學院已經後悔跟著繼續來參賽。
所以一些參賽學院便組織了一次線下的會面活動,來分析中的一些關鍵。
蒼暉學院領隊時年說出了自己看法:“其實大家根本不必驚慌,你們也知道,我們蒼暉學院在武魂城還是有一些的門路,也知道一些確切的消息,前次長老殿魂師的伏擊,確實是一次引蛇出洞的肅清活動,效果顯著...現在武魂殿已經是教皇一家獨大,而且教皇比比東一向與人為善,並且注重人才...這一次比賽只要各位表現出最好的水平來,也未嘗沒有被教皇陛下看中的可能性。”
弗蘭德院長也跟著說道:“時年說的有道理,要知道不論是玉虛學院的玉虛七俠,還是他們的二隊成員,是很難被招攬的;而天鬥皇家學院的魂師更是被作為軍官培養,就算是天鬥皇家學院肯放手,武魂殿也不一定敢收;相對比起來,咱們這些後台並不強硬的學院畢業的學生,其實更有機會加入武魂殿之中,並且只要天賦不差,一般都不會缺了修煉的資源。”
弗蘭德在這種方面看的一向很準,雖然武魂殿本身的魂師培養體系已經非常完善,但天才魂師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這些學院的學生看起來似乎魂力與天賦確實比不上玉虛七俠或是武魂殿戰隊的魂師們,但像他們這樣的變態魂師又能有多少?
頂尖的魂師固然重要,中堅力量其實更必不可少,不然大家都是大佬,誰來指揮?又指揮誰?總是要有人做事的。
而剩下的這些參賽學院的魂師們,便是這樣的中堅力量,雖然比上不足,但比下也是綽綽有余。
經過一些精明人士的分析,局勢似乎明朗了不少,那些參賽的學院也沒有了初入武魂殿時的慌張,終於是能在開賽前好好的休息一陣,準備境界即將到來的排位賽。
根據武魂殿傳來的消息,三天后比賽將正式開始,旅途勞頓有這三天的休息時間,也足夠各所學院進行調整了。
星羅帝國參賽的學院被安排在了武魂城的另一邊休息,無形中,武魂殿已經給兩大帝國的參賽隊伍劃分成了兩個陣營。
其實這也並非故意要將兩大帝國的隊伍區分開,而是這兩大帝國之間的紛爭不斷,第一屆的便已經出現了“聚眾鬥毆”的前科,不僅僅學生,就連帶隊的老師都參與其中。
若非武魂殿以強硬的姿態鎮壓下去,恐怕這魂師大賽也開不起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這樣一個習慣,
兩大帝國在正式比賽前乾脆就別見面,真有什麽冤仇,擂台上見真章。往屆的時候,兩大帝國確實也不會提前交流,但這一次不一樣。
天鬥這邊本身就有幾個是星羅帝國的人,而且說起來還算是重要人物。
朱竹雲,雖然已經離家多年,但她卻也是實打實的朱家年青一代第一人,甚至就連一些叔叔伯伯輩兒在魂力等級上也不入她...更確切的說,朱竹雲甚至說是星羅帝國年青一代第一人都絲毫不過分,二十歲的年紀便有魂帝的修為,這樣的超絕天賦星羅皇室恨不得立馬就讓戴維斯把她取回皇宮...但這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且不論戴維斯已經重新跟朱家的一位嫡系女子締結了婚約,就算是沒有這一出,戴維斯也不願意去招惹現在的朱竹雲,萬一有什麽地方處理不好,原本只是兩個人的之間的矛盾,或許會演變成兩個家族之間的爭端。
而朱家似乎也隱隱開始又了向朱竹雲妥協的跡象,朱竹清離家出走這麽久家裡人沒有把她抓回去,便很清楚的證明了這一點。
至於戴沐白,一方面是沾了朱竹雲的光,另一方面也是他確實自己爭氣,星羅皇帝顯然已經知道了戴沐白與朱竹清現在的修為,或許更願意在背後推戴沐白一把,讓他通過這一次擂台擊敗戴維斯,從而真正上位。
朱家的手段或許還要溫和一些,畢竟她們家出的都是女子,但星羅皇室對於皇子的考驗,一向很嚴峻,尤其是涉及到皇位的爭奪,更是充斥著鐵血無情。
這也是星羅帝國在軍事上,一直壓過天羅帝國的重要原因。
但是今日有所不同,得知父親也跟著星羅帝國一同來到了武魂城,朱竹雲與朱竹清姐妹兩個還是抽空一起去星羅帝國“駐地”溜達了一圈兒。
倒也不是為了探查星羅帝國的敵情,就是單純的見見家裡人。
可惜,吃了一個閉門羹。
二人悶悶不樂。
朱竹清沉聲道:“就算是軍事化管理,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吧,我們又不是外人。”
“對於父親來說咱們確實不是外人,但對於星羅帝國別的參賽人員來說,咱們其實還是他們的敵人。”朱竹雲無奈的輕歎一聲,道:“而且這一次的領隊是趙王,是星羅皇室新晉的封號鬥羅,估計父親在他面前也也沒有什麽話語權。”
朱竹清輕哼一聲,道:“當年他爭奪皇位敗給了先帝,若非當今大帝重新啟用,他現在也只能是幽居別院...快九十歲的新晉封號鬥羅...有什麽可囂張的。”
朱竹雲聞言也是微微一笑,其實對於這位趙王,朱竹雲也頗為不以為意,當然對於他封號鬥羅的實力還是會有應有的尊重的,但九十歲的封號鬥羅,很明顯已經是不會再有潛力讓他提升了,最多就是延長幾年的壽命。
或許這位趙王殿下也是這樣的打算,趁著自己還能動彈,發揮一下余熱。
雖然在家的時候會埋怨父親強迫著她們姐們相殘,但離家許久之時,對於家人的思念自然又不相同。
尤其是在獨自一人求學在外,成長的不止是他們的年齡,還有思想,很多時候也能夠體會到父母在那個環境下的不易。
其實還有一點,雖然可以理解,但依舊不會讚同。
兩個小姑娘都知道,單單憑借她們自己的力量還是不足以去挑戰家規的威嚴,現在不過是借著老師的威勢可以讓家族稍稍妥協。
但她們確信,總有一天她們會掌握家族的話語權,到時候的規矩便是自己來定,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擔心的等待。
一個人強者或許也不足以撼動家族的基石,這個時候如果還有一群同樣實力超絕的夥伴,那麽局面自然也會不一樣。
不僅僅是朱竹雲在算計,其實朱竹清自身又何嘗沒有行動。
只是相對於玉虛七俠與玉虛學院的資源來說,史萊克七怪與史萊克學院能夠成為助力的因素還是稍有些不足。
不過幸好她有一個三哥叫做唐三,是昊天鬥羅的兒子;還有一個小姐姐叫寧榮榮,她的父親是寧風致,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大陸第一輔助系魂師。
或許在關鍵時刻,也能成為姐姐的助力。
玉小剛終究還是在決賽前跟史萊克七怪匯合一處,旁人到也沒有什麽表示,總之柳二龍的神情是非常不善。
而這個時候朱竹清也剛剛回來,眼看著如此尷尬的局面,戴沐白主動向著朱竹清詢問:“這麽樣,見到爵爺了麽?”
朱竹清將情況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總算是打開了這個僵硬的局面。
唐三頗為好奇的看向了戴沐白:“戴老大,我還以為你們星羅皇室戰敗的成員會被直接殺死呢,沒想到這位趙王竟然一直活著。”
“呵。”戴沐白自嘲的笑笑:“畢竟都是兄弟,除非兩人之間真的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一般戰敗方的最好結果就是幽禁終生,這位趙王殿下,其實是我父皇的親叔叔,也就是我皇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二人相差一歲,天賦也幾乎不分高低...所以我皇祖也只是靠著年輕上的微弱優勢,才能一直壓著這位趙王殿下,最後取得勝利,成功登基。”
“但其實宮裡面還有一些別的說法,就是趙王的天賦還要更高,只是不願意兄弟相殘,才一直故意保持著僅比皇祖若一絲的樣子,如此一來也不用別的皇子參與其中,直到在最後輸給皇祖...”戴沐白輕歎一聲:“這些事情我都是聽父皇說的,或許是真,或許有假,但我想這也是故意講給我們兄弟的。”
“但是...大帝當年就親手殺死他的弟弟。”朱竹清的眉頭稍稍一皺。
“有些時候既然已經坐到那個位置,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或許父皇他有什麽非殺不可的理由。”戴沐白緩緩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其中的更多細節,只能半猜測道:“或許父皇回想起當年來,也會有幾分後悔在心中吧。”
這個話題暫且告一段落,玉小剛也終於無視了柳二龍癡怨的神情,帶著關切詢問道:“我聽說你們在來的路上遇上了伏擊,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沒事。”弗蘭德拍拍胸脯,道:“你當時不在場,可惜沒有看到那場面,一千多號魂師鋪天蓋地的過來,說實話...當時心裡還真就有幾分害怕,但是一想到玉虛宗主還在一旁,便鎮定了許多...可惜的是玉虛宗主並沒有出手,反而是青衣姑娘讓人眼前一亮,你是不知道,她有一招可以搭建出堡壘的魂技,當時對面一共二十多魂鬥羅,上百位魂聖同時施展遠程攻擊的魂技,卻硬生生被那堡壘給擋下來了...青衣姑娘也就是稍稍流了些汗,看上去消耗並不大。”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玉小剛一路過來其實也聽了不要傳言,只是大家都是在討論——寧風致這樣的成熟大叔實在是太有魅力了,聽說他的妻子去世之後一直沒有續弦,嘿嘿嘿...這是花癡女;
劍道塵心的七殺劍不愧是大陸第一殺器,那一份宗師氣度簡直令人神往;不不不,大陸第一殺器不是七殺劍,應該是昊天鬥羅的昊天錘才對,你們莫非不知道當時昊天錘往地上杵,根本無人敢越界的場面麽?
這是再爭論究竟誰才是大陸第一殺器的名頭。
“要我看,七殺劍與昊天錘不相上下,而且二者之間也並沒有什麽可比性,一個是利器,一個鈍器...說道大陸第一凶器,我覺著還是銀鬥羅的藍銀皇更加厲害,你們莫非沒有看到昊天鬥羅對銀鬥羅言聽計從的樣子麽?所以七殺劍等於昊天錘、而藍銀皇大於昊天錘,所以藍銀皇是第一凶器,誰反對?”一個好事者參與進來,讓當時的場面更加混亂。
玉小剛也就胡亂聽了幾句便離開,知道的並不詳細。
“可不是。”眾人連連點頭,表示他們就在堡壘之中,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堡壘的強大之處。
玉虛學院的房間之中。
“還沒有謝過師伯在出手相助。”青衣姑娘對著申道長一禮,感謝道:“若沒有師伯出手,恐怕弟子就已經被那些魂技轟成渣子了。”
“不至於。”申道長擺擺手:“你的本體是天庭青石,那些個魂技最多把你的意識轟散,還奈何不了你的身體。”
青衣姑娘面色尷尬,原來是我拖累了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