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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看合不合身。”紅牡丹催促道。
猴子半推半就，提著虎皮裙躲在樹後面...
“好了麽?”紅牡丹等了半天也不見猴子出來，出聲問道。
“好了、好了。”猴子磨磨唧唧的踱出來。
熱鬧衣衫馬靠鞍，猴子穿上虎皮裙，瞬間就從一隻野猴子，變成了精神小妖。
“不錯、不錯。”紅牡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道:“你還缺些什麽，現在告訴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捎帶上。”
“你這就要走了麽?”猴子眼中露出了些焦急的神情，急忙詢問道:“你往常不是都要待到天亮才離開麽?今天還沒有講故事呢！”
紅牡丹稍沉默片刻，強笑著道:“你已經化形了，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今日擅自下界已經是犯了天條，不能在下屆待太久，否則被師尊發現了，以後可就再不能下來看你了。”
猴子神情低迷，低著頭並不說話。
“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紅牡丹對著猴子擺擺手，準備離開。
“等等。”猴子伸手挽留。
“什麽事?”紅牡丹回頭詢問。
猴子見紅牡丹並沒有不耐煩或者是生氣的模樣，趕緊詢問道:“還知道仙子名號。”
“我叫紅牡丹，你可以叫我牡丹仙子，或者牡丹姐姐。”說罷，紅牡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猴子望著天際，心中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麽，但他的目光卻漸漸的堅定起來。
正在雲頭看戲，且笑罵紅牡丹與猴子沒出息的時候，接到了諦聽的傳訊。
“道長，猴子剛才發大宏願，要改天條了。”
“天條是他說改，就能改的麽?”申道長失笑道:“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取經吧。”
“額...”諦聽的聲音繼續在申道長的心中響起:“但是天地之力似乎給出了響應。”
申道長聞言，眉頭一皺，連忙伸手掐算，卻發現天機已經被屏蔽，就算是他也只能是從中窺探到一絲皮毛，大約就是猴子跟改天條已經綁定到了一起。
這...直接開花還是。
申道長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天地之力忽然來了這樣一手，直接將他們最初的盤算打亂，原本是想要接著猴王鬧天宮與西遊將天庭的氣運分走，但是現在看來變數已生，後續究竟是怎樣的走向，身在局中的申道長也不乾妄加推斷。
遠在天庭的玉帝自然也生出了感應，坐在凌霄寶殿之中，遙望下界五指山，似乎直接將目光投射在了猴子的身上，片刻之後，一聲悶哼，眼睛忽然閉上，眼角流出了一絲血痕。
“陛下?”
李天王看到了這一幕，趕緊上前詢問。
“無妨。”玉帝從新張開雙目，銳利的眼眸讓李靖不敢直視，玉帝看著低下頭的李靖，眉頭微皺，吩咐道:“盯著猴頭。”
“是。”李靖答應一聲，順勢退出了殿外，一身的冷汗。
駕雲返回神殿的紅牡丹在半路被攔住的雲頭。
“師尊。”
紅牡丹看到來人，直接低頭下拜，帶著許些恐慌，聲音顫抖。
“起來吧。”
“弟子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
“弟子錯了。”紅牡丹將頭深深的埋下。
“哪兒錯了?”申道長嘴角微微上挑，想笑。
可惜紅牡丹並不能看到她這個無良師尊的表情，內心極度恐慌，心裡一直念叨著“完了完了，師尊生氣了”的話。
紅牡丹汗如雨下，心裡思索著說辭，但最終還是決定坦白從寬，道:“弟子，違背了天條。”
“哦?”
“不該擅自下界，甘願領罰。”
“呵。”申道長輕笑一聲，道:“你什麽身份?”
“唔...司法神殿女仙?”紅牡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司法神殿的女仙下界公乾，犯了那一條天規?”
紅牡丹一時語塞。
申道長輕聲道:“既然沒有范天條，又何來的處罰?”
紅牡丹大膽抬頭，看到了自家師尊和善的面容，連忙道:“弟子知錯。”
申道長走過去點了點紅牡丹的腦瓜子，道:“也是活了一二百年的人了，就算是犯了天條，又為師在，誰敢罰你?”
“知道了。”紅牡丹重重的點頭。
“但有一點，猴子不許再見面了。”申道長強調了一句。
“啊?”
“嗯?”
“是，師尊，保證不見面了。”紅牡丹暫且先答應下，像極了小孩子在家長面前做出的保證，基本上屬於扭頭就忘的那種。
當然，紅牡丹也不敢如此過分，最起碼知道小心隱藏，比方說下界的公乾的順帶去看一眼猴子，或者說是看猴子的時候，順帶把以前積壓的案卷拿出來幾分去處理。
對此，申道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紅牡丹也算是說到做到，說不見面，就不見面...她帶著面紗。
如此自欺欺人的方式，也讓申道長會心一笑，同時也捫心自問，自己教出來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忽一日，猴子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教我學問的道長，究竟是什麽人?”
“他啊， 是我的師尊。”紅牡丹坐在樹枝上，吃著猴子孝敬來的野果，笑著道:“那些故事，也是師尊讓我講給你聽的。”
“你的師尊?”猴子小聲打聽道:“他究竟是個什麽神仙?”
紅牡丹想起了師尊的囑咐，便道:“師尊乃是靈台山三星洞須菩提老祖，是三界少有的大能，就連玉帝與佛祖都賣幾分薄面。”
“好厲害！”猴子握拳激動道:“我能拜他老人家為師麽?”
“你?”紅牡丹連連擺手，道:“這我可不知道，師尊坐下弟子極少，收徒及嚴...你拜師想要做什麽?”
猴子摸了摸自己的毛臉，道:“我想要化形。”
“你不是已經化形了麽?”
“我想要化成人形，不是猴形。”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你拜我為師吧，我就能教你。”紅牡丹拍拍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
猴子稍稍一愣，訕訕道:“這...”
“你看不上我的本事麽?”紅牡丹俏臉一寒。
猴子立馬失了方寸，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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