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晨的大學同學,也是南晨最好的朋友,曾經大學時代他們三個人經常在一起。江楷行是個體貼的好男人,隻是他一直都不曾交過女朋友,甚至連緋聞都沒有,他曾經被媒體開玩笑似的評為“最潔身自好的男藝人”。
“你好,黎秋!”江楷行看到黎秋先過來打招呼,他穿著武王專屬的金色鎧甲,看上去英氣逼人,兩道劍眉配上丹鳳眼卻不顯突兀,反而愈發清俊,“妲己的扮相很美!”
江楷行就是這樣的人,從不因為自己地位多高而忽視別人,他尊重每一個人,所以在圈子裡風評非常好。
“謝謝江影帝誇獎。”黎秋微微笑笑,江楷行前世對她一直很好,她這輩子還是會和他好好相處。
“太客氣了,叫江哥吧。”江楷行說。
江楷行不知道為什麽,第一眼看到黎秋他居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可是這感覺太快,隻是一閃而過罷了。
和黎秋真正對手戲最多的是扮演紂王的老戲骨――周珂,他已過了四十歲的年紀,在這個更新換代最快的娛樂圈裡,他的人氣已經大不如前了,不過黎秋一直很佩服他,他的演技一點兒也不顯浮誇,很真實。
“周哥也請多多指教!”黎秋主動伸出手。
“哪裡,以後也請愛妃多多指教!”周珂笑著回握。
杜雨一直未曾和黎秋有交流,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看劇本,偶爾和自己的經紀人聊天。
“那個黎秋應該很不簡單。”杜雨的經紀人方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眼中似乎閃過一道精光。
“怎麽?”
“她一個新人,又沒有後台,居然這麽快就坐上這部電影女一號的位置,實在讓人不可思議!”方城說道。他看人一向很準,這個黎秋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
“她怎樣跟我有什麽關系。”杜雨毫不在意,一個新人罷了。
“她若是真的沒有後台,說明她的演技好到可以打動謝琮!”方城解釋。
“等看了她演戲不就知道了!”杜雨說道。其實被方城一說她也有點忐忑,畢竟她自己的演技確實很有限,若是女主角被配角搶了風頭可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情。
“嗯。”
妲己的戲多數在商紂王的宮廷裡面,所以戲份相對靠後比較集中,前期的戲集中在武王方面。
杜雨的戲在第五場就是。
此時正是邑薑初次見到武王時的情景,她是薑子牙的女兒,跟隨被拜為宰相的父親來到西伯侯府,見到了西伯侯和他的二兒子姬發。
“以後大周的未來就要依靠丞相了!”西伯侯十分激動,伸出雙手將跪拜在地的薑子牙扶起。
“君侯的知遇之恩子牙無以為報,今後定為大周的興榮竭盡全力!”滿頭白發的薑子牙此時才是壯志得以施展的時候。
“此乃次子姬發,今後希望丞相多多教導!”西伯侯介紹著姬發。
姬發此時不過二十來歲,長身玉立頗為英武。
“姬發見過丞相!”姬發施以全禮,對薑子牙頗為敬重。
“公子!”薑子牙心中點了點頭,此子有帝王之相!
此時姬發注意到了薑子牙身後的妙齡少女。
“子牙老來得女名為邑薑,將之視若掌珠啊!”薑子牙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邑薑衣衫簡單樸素卻有一股婉約之氣,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小女邑薑見過西伯侯,見過姬發公子!”邑薑微微屈膝施以一禮。
“叫我姬發就好!”姬發對邑薑心生好感。
邑薑微微含羞。
“卡!”
謝琮大聲打斷。
“杜雨,你的眼神能不能端莊一些,邑薑的品性如何你該琢磨了吧!”謝琮皺著眉毫不留情地批評。
杜雨又氣又羞,端莊,這是說她輕浮嗎!
“再來!”
“卡!”
“重來一次!”
“卡!”
……
如此四人將這一幕重複了二十幾遍。
江楷行和另外兩個演員臉色也都很不好。
杜雨氣得不行,謝琮純粹是故意給她找麻煩,要不是指望這部電影翻身她早就衝謝琮發火了。
“就這樣吧!”謝琮搖搖頭,杜雨的演技真是難有進步,比杜晴差的太多了!他是不是該慶幸《封神》畢竟以武王為主,即使女一號戲份也並不是很重,否則整部電影都毀了。
黎秋看著杜雨在鏡頭前的表現暗中搖頭,杜雨的演技即使又過了兩年多仍是沒有絲毫進步,始終停留在剛出道演偶像劇那會兒的水準。
杜雨的拍攝很不順利,動作略顯僵硬,眼神也不到位, 謝琮看著她的表演實在厭煩,決定將她後面的戲份押後再拍。
杜雨回到自己的保姆車裡休息,滿臉憤怒。
“別太在意了,謝琮就是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城遞過來一杯水,“消消氣吧。”
“他根本就是故意挑刺兒!”杜雨拿過水杯重重地摔到地上,玻璃四濺,水灑了一片。
“應該不會,你又沒惹過他!”方城覺得謝琮應該隻是嚴謹了些,何況杜雨演戲確實欠缺火候,
“誰知道!”杜雨恨恨的咬牙,“我要讓南晨過來探班,讓謝琮不敢這麽肆無忌憚!”
方城沒說話,心裡卻也默默同意。
讓南總過來也是間接彰顯杜雨在南氏的地位,順便製造新聞。
而杜雨不知道的是當天謝琮就給編劇打了招呼,讓他盡量壓縮邑薑的戲份,最後戲份比那些小角色多不了多少,直到首映式杜雨才知道這一點,對謝琮更是恨之入骨。
而謝琮其實真的對杜雨格外嚴厲,因為他很討厭杜雨仗著自己是杜晴妹妹的身份進行炒作,還有和南晨那不清不楚的關系。杜晴車禍去世之後杜雨頻頻和南晨親近,是人都看出來他們關系非同一般,謝琮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杜雨做了什麽手腳,但是杜雨畢竟是杜晴的親妹妹,他覺得杜雨應該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而害自己的親姐姐,所以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但是他卻再也不去接近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