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哀家怎麽就沒聽出這笑話有何可笑?”太后和暮廖國主依舊一臉迷茫。
“是啊奴才也想不通哪。”
拓羽拍著身後的曹公公:“母后非雪一開始說了句什麽?”
“說我國有個忠心耿耿的曹公公啊。”
“然後柔兒又問了句什麽?”
“下面呢?”太后微皺雙眉似乎依舊不解。
“然後非雪就說沒了。兒臣這麽說您可明白了?”
“嘶——曹公公下面沒……哎喲這這這可太有趣了呵呵呵呵……”太后笑得直拍手“這笑話真個兒有趣還要讓人琢磨琢磨啊我說小曹子啊要不是有你大家今天也沒這麽開心啊……”
曹公公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恨我恨地牙根癢癢但臉上依舊諂笑不斷:“是是是奴才沒的好能哄太后您開心奴才若是有也要把它切羅。”
曹公公一句馬屁又笑翻了亭子裡所有的男人。
“雲掌櫃如此會說笑話。若是能天天給哀家說上一段就好了。”太后笑出了淚花。
我依舊不放過曹公公:“太后可真是抬愛小人記得曹公公經常向小人提起入宮伺候太后和皇上的事要不……小人也以曹公公為榜樣一起沒了吧!”
“不行!”夜鈺寒失聲喊了出來拓羽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整個亭子立刻靜了下來。
“為何不行?”拓羽半眯雙眼盯著因為尷尬而臉紅的夜鈺寒“朕覺得這主意不錯朕也挺喜歡非雪的故事和笑話如果非雪入宮跟著曹公公他也可以時刻見到柔兒一家團聚何樂而不為?”
“這……這……”夜鈺寒居然一聲語塞平時口若懸河妙語連珠的夜鈺寒也會有如此窘迫的時候“非雪若為宦官那麽有很多事情都無法去做了。”他淡淡地回著氣息已經恢復如常。
他這麽說是在暗示什麽嗎?
亭子裡的氣氛有點尷尬老太后揚了揚手:“這可不成哀家挺喜歡雲非雪這孩子哀家還打算給他說一門好親事呢。”
好親事!呵……我苦笑著好親事說是臥底更準確吧您老可真是送了一個大粽子給水王爺啊。
太后這話一說完夜鈺寒的臉上就出現了疑惑和擔憂他望向我我只有裝糊塗。現在能給什麽暗示?小命在那老太后手裡捏著呢。
將我徹底解救出來的是上官她以多日未見我的理由帶著我和思宇回了她的宮。她將我們直接帶到練舞房此刻房裡就只有我們三人上官劈臉就問:“你怎麽進宮的!”
我懶懶地坐在了地板上:“你婆婆邀請我來的。”
“我婆婆?”上官面帶疑惑“她讓你來幹什麽?”上官的口氣帶著焦慮和浮躁思宇似乎看出了不對勁走到上官的身邊:“上官非雪受傷了這些事等會再問吧先讓她休息會。”
“傷?你怎麽受傷了?”她俯視著我那神情更像是審問我。
“我說上官你該不是也要審問我吧?”我將也字加重懶懶地仰視上官
“他們審問你!”這句話同時從上官和思宇的口中吐出。
我撐著身體眯眼看著上官張開了嘴:“(我被人監視了)”我戳著著自己上官和思宇的眼睛在我說出這句英語後慢慢睜大。
我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笑道“不是要跳舞嘛鼓呢?”
“哦我馬上讓人準備!”上官終於反映過來“來人去準備鼓。”
“是!”外面的宮女應了一聲然後整個舞房房門大開。
我在屏風後面換上了舞衣舞衣很寬松越來越得意自己的小背心設計把Bra設計地挺拔很困難但設計成平胸再簡單不過。
將紅綢固定在袖口上拖著紅綢就出來了。記得斐崳說過說我就算揮舞紅袖也未必像個女人就像現在我插著腰站在舞房中央一條紅綢還被踩在腳下怎麽看怎麽像是打群架來的。
負責指導上官的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舞娘舞娘穿著亮麗的舞衫翠綠的緊身小襟金魚尾的袖子飄逸而婀娜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呵呵卻實不是跳舞的料。
小太監將一面又一面的鼓搬了進來然後思宇就走到舞娘身旁解釋一些我做不到而應該存在的動作(――!!!)例如那個後翻……
我撿起了鼓槌移開了腳步松開踩在腳下的紅綢看著這群宮裡的人和上官眼前漸漸浮現太后和曹公公的臉我真窩囊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都在他們眼中!我狠狠甩出了鼓槌鼓槌帶著紅綢撞擊在一面有“太后”的臉的鼓上。
枉我雲非雪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可以逍遙度日可結果呢?轉身再甩甩中了曹公公!
還以為自己保護了斐崳、歐陽緡和隨風可結果卻是他們在保護我!一個前翻甩中了拓羽!
我絕對不會就這麽任你們擺布!
絕對不會!
整個舞房裡回想著隆隆的鼓聲他們是我的憤怒是我的呐喊我一定能找到出路絕對能!卸下鼓槌就扔了出去這是原本沒有的動作但我真的很想扔東西鼓槌在空中翻滾著砸中了最大的一面鼓我仰面倒下:我的出路在哪裡?
紅綢在空中緩緩飄落屋頂在紅綢間撲朔迷離紅紅的影子蓋在我的身上我迷茫地看著屋頂的梁柱乾脆吊死算了!
“非雪……”混沌中聽見思宇的呼喚她擔憂的神情映入我的眼簾“非雪你沒事吧……”
我騰地坐了起來:“沒事!跳完!收工!回家!”我將落在身上的紅綢卷了卷狠狠扔在地上找到那個還在愣的舞娘:“看清楚了沒!就這樣跳!還有後面還有一段紅袖舞整支舞是剛柔結合的。 ”舞娘癡癡地只知道點頭。
“思宇動作都給她解釋過沒有?”思宇給我取來了外袍幫我套上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她以往燦爛的笑容。
上官站在一邊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道:“小心太后。”然後和思宇出了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