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飯菜做好,劉欣回頭笑著說:“硯歌小姐,飯好了!”
顧硯歌小嘴兒微抿,想了想,道:“劉小姐,謝謝,但不用這麽麻煩,以後我自己來就好!”
“不麻煩!是三爺安排我過來的,我當然要做好本職工作!吃飯吧。”
顧硯歌默了!
她坐在香氣四溢的廚房中,吃著劉欣做的飯菜,味同嚼蠟。
……
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陸凌鄴都不見人影。
硯歌一個人呆在海景房裡,一會兒開著窗戶吹吹風,一會兒百無聊賴的翻翻雜志。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陸凌鄴到底要做什麽。
心難安,寢難眠。
劉欣走後,一直到晚上八點都沒有再出現過。
彼時,顧硯歌正拿著手機發著越洋短信:
‘初寶,麽麽噠!’
良久,短信傳來,‘幹嘛?!’
‘寶貝,想不想我?’
‘不想,我很忙。’
顧硯歌一怔,臉上泛出暖笑:‘忙神馬?跟……’
字還沒打完,‘哢嚓’一聲玄關的門鎖響了。
硯歌緊張的將手機鎖屏,起身走去,微驚:“你回來了?”
玄關處,陸凌鄴剛毅冷硬的輪廓泛著微醺的紅。
他換了鞋,弧線優美的薄唇涼薄的輕抿。
什麽都沒說,就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修長有力的指尖輕柔太陽穴。
顧硯歌嗅了嗅鼻子,“你喝酒了?”
“嗯!”
客廳裡,充斥著陸凌鄴身上獨有的冷冽氣息,其中還夾著酒氣和煙草味。
她站在一畔,定定的看著陸凌鄴,心裡莫名一緊。
都說孤獨的男人最讓人心疼。
她看著此時微醺的陸凌鄴,明明還是那麽狂傲冷然,卻偏偏低垂的眼瞼下似是泛起了落寞。
他陰鬱的臉龐還是那麽迷人,只是少了平日裡的傲岸和冷鷙,多了些無人知曉的孤寂。
顧硯歌有些好奇,她一直以為陸凌鄴這樣的男人,是永遠都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她再次上前一小步,“小叔,你……啊……”
顧硯歌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陸凌鄴的一拉一拽給帶入到他沁著冷氣的懷裡。
硯歌,傻了!
又來!
她掙扎著,推搡著,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卻讓她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別動,讓我抱一會!”
他……
顧硯歌的動作停滯了。
她一動不動的趴在陸凌鄴的胸口,隻感覺環著她腰際的手越來越緊。
擦,疼啊!
但顧硯歌沒敢吱聲。
“小叔,你不開心啊?”
這種姿勢,在顧硯歌看來,只有最親密的愛人才會做的。
尤其是,她整個人伏在陸凌鄴的胸口,鼻尖上全是他的味道。
冷冽,寒涼,酸澀……
她從沒有這麽與一個男人親密的接觸過。
雖然他只是抱著她,卻沒由來的讓顧硯歌心慌。
“嗯!”
陸凌鄴總是惜字如金。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噴灑出的氣息恰好吹在硯歌的額頭上,微癢。
“那……要不你回房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