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外的式神也会这么粘人,去哪里都跟着,就连她洗漱上厕所也要跟了去,少女插着腰气呼呼的回头,却看到大家竟都在憋笑。
就连寡言少语的妖刀姬见到她错愕的脸时也露出了那种非常罕见的姨母笑,还说什么「只要大人开心就好。」
开心?她从哪里看出来自己的开心的啊!
因为昨晚的“噩梦”她今早起来的状态本就不佳,哪怕意识清醒了不死川,富冈大佬和无一郎的无厘头行为还在脑内回放,啊真是…被三个人夹着莫名其妙的逛了夜市,后来不知怎么的演变成不死川与富冈大佬的PK,问起缘由来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无非是为了“自己有没有被讨厌”这种无休止的问题而争论着,最后就演变成一场殃及池鱼的决斗。
好在梦终归是梦,一觉醒来除了心情复杂点倒也没什么,但式神们的反应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看出来小丫头那么能干啊。”彼岸花扭着婀娜的腰肢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倒是你这小身板儿到时候可吃得消吗?”
“三个人…着实有些多了。不知大人您最中意哪一位?”白狼用最正直的表情说着这内涵满满的话。
未希茫然,她们知道了什么吗?
“没关系没关系,有桃花姐姐樱花姐姐在,大人的身体出不了问题~更何况大人平日里不一直说「作为成年人,我全部都要」吗?”
全部要个鬼啦!她当时是面对美食还有衣服说的,哪里是用在这里!
“所以我觉得,大人完全可以将三个都收回来,这样就有人陪我们玩儿,给我们做荻饼吃了吧。”
山兔此言一出,未希一脸煞白,他们果然是知道了什么!
“喂喂喂!你们几个赶紧把话说清楚!!”
“大人…是食梦貘先生来了。”摇着手鼓的蝴蝶精从式神中挤了出来,身后后还跟着一头白白嫩嫩的小猪。
“昨晚我闻到大人房间里有很香的气味,得知大人正在做噩梦后便吃下了您的梦,只是您的式神们关心您的身体并问我缘由,所以我就将大人的梦给他们看了。”
啪嗒
未希口中的牙刷掉了下来,飞溅的泡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并精准的落在食梦貘的脸上。
“你刚才说,你把我的梦给他们看了?”
“你,确定给他们看啦??”未希一个箭步冲过去,脸上的表情分外狰狞。
“大大大人!!您挨得太近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群殴的!
趁着少女僵在原地食梦貘立刻拉开了距离,然后弱弱的点了下头。
未希脱力的瘫在地上,完了。
“等一下。”未希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泛上心头的那股绝望,“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是假的、不存在的,这一切只是梦而已。”
“你这么说了就不对哦,阴阳师。”啃着苹果的缘结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放下她堆满“杂物”的大背篓一屁股坐在地上。
“阴阳师可是卜吉凶、施咒术、驭式神、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神职,比起什么也看不到的普通人,你拥有的可不只有一身的灵力哦。有时候梦也是现实的一种反映,它很有可能代表的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啊这也许是就是未来几天会发生的事情呢。”
未来…即将发生的…
修罗场…
淦…
此时不逃就是傻子,要知道她最不擅长面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场合了,更不希望不死川和富冈大佬因为这种问题打架从而违反队规。
只见少女小手一挥三只纸鹤浮现在自己面前,“帮我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一切安好,勿念。”
做完这些她还觉得有些不够,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稳妥些,于是未希抛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式神向山下的鬼杀队本部跑去。
她避重就轻的将自己想要出去的意愿告诉了产屋敷耀哉,而事情就是如此的凑巧,他正好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未希,当然,也只能拜托她。
“我希望未希可以去浅草一趟,替我寻一位名叫珠世的医生。”
产屋敷耀哉将书信摊在桌上,其中有些已经泛起了黄色。
“她是一名可靠并且值得信赖的医生,早在两百年前我的祖辈就在这些信里留下的她的消息,直到昨日我才得到她确切的位置。”
“所以,珠世医生是鬼。”两百年…也只能是鬼了。
产屋敷耀哉认同的点点头,“是的,我本想自己独自前往的,奈何这幅残破不堪的身躯…所以未希我想拜托你,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平等看待他们的人,只有派你去我才能放心。”
“没问题!”她本就想说出去“避难”的,现在可不就正正好吗。
产屋敷耀哉松了口气,“这样便最好不过了,只是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公之于众,但这样一来你的安危才是我最关心的。”
“身为鬼杀队的主公却无法帮助他们提供实质性的帮助,而你本可以远离这些是非,却被卷入其中,我真的深感愧疚。”
未希急忙摇头,“你是一位善人,帮助被鬼迫害的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建立鬼杀队为了后世的献出生命,换做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之人,他完全可以不用洗刷这“家族耻辱”,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的活着。”
“走上这条路是我的选择,没有人强迫我。看着那些教徒,百姓一步步踏入鬼的圈套,我也想帮助她们,所以啊,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自责。”
既然选择这条路,那她会坚持到底。
“姐姐。”肩上突然传来一道分量,回头看竟然是年幼的辉利哉圈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眼泪从少年滑嫩的脸颊落在她的颈间,是那么的滚烫。
“姐姐…我真的好感谢你。”
未希捏了捏他的鼻子,“好啦,别哭。你可是男孩子,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辉利哉胡乱的擦了擦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会快快长大成为可以分担父亲与你身上重担的男人。”
若是从其他孩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总有一种闹别扭的意味,可如果是产屋敷家的话…
深知他们家族背景的未希没有露出哄孩子一般敷衍的笑意。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那么我现在就出发吧,有式神在太阳落山之前一定到浅草的。”
“好,如果时间太晚的话杏寿郎的家就在附近,办完之后你去寻他吧,这样我也可以放心。”
杏寿郎,那个在她生死存亡时记起来的人。
未希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昨晚的预知梦里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要是得只自己回来的消息一定会来找她的,可…少女越想越感到紧张,她仍记得第一次看到杏寿郎就是他浑身是血的送进蝶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