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雙手叉著腰,朝著孫翔就是一波狂轟猛炸。
前一世,皓天仙帝在皇家學院有很多牽掛的人,除開他的三個好兄弟,就屬他的班主任陳曦老師了。
前一世李詩琪死後,孫翔一蹶不振,再也沒有回到課堂上課。但是,陳曦老師卻是沒有放棄他,不僅鼓勵孫翔努力修煉,有朝一日才有實力為李詩琪報仇。暗地裡還給孫翔當起了臨時保姆。在孫翔外出打聽消息的時候,陳曦還給孫翔洗衣做飯,打掃衛生。
總而言之,前一世皓天仙帝欠著陳曦老師一個天大的恩情。
孫翔看著熟悉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心情是格外的好。輕輕地吐道:“幾百年沒見,老師還是這個暴脾氣啊!”
“你說什麽?”陳曦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怒瞪著孫翔。
孫翔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個不漏地聽在了陳曦的耳中。
孫翔眼珠子一轉,道:“我是說,老師,作為一個女人,不能因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瞪眼發脾氣,小心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嗯。”
陳曦微微點頭,轉念一想,好像有些不對,幾乎是笑著罵道:“好你個孫翔,病了幾天,連老師都敢調戲了。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上課!”
陳曦也不知道是否被說中了心事,一隻手就要朝著孫翔的耳朵揪去。只是,當她的秀手就要觸碰到孫翔的時候,哪裡還有孫翔的身影。
“嗯?”
陳曦面露疑惑。要知道,她可是能夠為人師表的大武師境界。剛剛她隨意的探手,雖然沒有動用一成的功力,但是也不是武者境界的修行者能夠躲閃的。
原本必中的必殺技,竟然被孫翔這個班級的吊車尾逃脫了。
“巧合嗎?”
陳曦暗地留了一個心眼。一想到半個月前,孫翔還只是武者一重的境界,直覺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
……
走進課堂,孫翔發現,除開作為學生這抹讓人懷念的味道外,上課學習完全枯燥無味。整個課堂,孫翔幾乎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睛死盯著陳曦。
陳曦的樣貌也算是出眾,其後更是不泛追求者,但是卻是一直單身。別人不知道,孫翔卻是在若乾年之後成為煉藥宗師時,終於知道了陳曦老師單身的秘密。
課堂上,陳曦顯然注意到了孫翔的眼神。不知為何,時隔半個月再次見到孫翔,她竟然有種不敢直視孫翔的勇氣。孫翔的眼神仿佛擁有透視的神通,能夠看清她一切似的。
只是,一堂課還沒上完,外面就傳來喧鬧聲:“楊曦,你給我看看你的學生將我的學生都打成什麽樣了!”
在教室的門口,一位中年人指著身旁的李然。中年人不是旁人,初級班尖子班,也就是一班的班主任任琰鋒。
想要成為皇家學院的老師,必須擁有武師的境界。既然本身都是武師了,遇到問題自然不會去找等級比他們還低的執法隊。是故在看到李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後,任琰鋒已經直接找上門來了。
陳曦打量著李然一眼,問道:“任老師,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
任琰鋒說起這事就來氣道:“還能怎麽回事,
還不是你們班的孫翔乾的好事。” “孫翔?”
陳曦啞然地回頭看了一眼孫翔,再次見到孫翔之後,她明銳地察覺到孫翔有些不一樣了。但是還沒傻到認為李然這個尖子生身上的傷是孫翔造成的,質疑道:“你說,這是孫翔造成的?”
“廢話!”
任琰鋒雙手叉腰道:“我們一班的學生都是學院的寶貝疙瘩。陳老師,今日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
“說法,你想要什麽說法?”陳曦不客氣地問道。
“他弄斷了李然的腳,我也要弄斷他的腳。不是,是兩隻腳。我們一班的寶貝,不能隨便被人欺負。”任琰鋒語氣中氣十足,仿佛在說著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似的。
“滾。”陳曦悶喝道。
“什麽?”任琰鋒怒瞪著陳曦。
“姑且不論是不是孫翔弄斷了他的腿。就算是,你們一班的學生,小的打不贏就來了個老的,你任琰鋒好歹也是一個老師,想要以大欺小,你還要不要臉。”陳曦針鋒相對道。凸凹有致的身子,已經將教師的門口都擋住了。明顯,陳曦這個人很護短啊。
“你……”任琰鋒早就聽說了陳曦的難纏,想不到還如此火辣。被陳曦說的氣喘籲籲, 還擊道:“姓陳的,你要知道傷的可是一班的學生,他們都是唐國的明日黃花,是學院的寶貝疙瘩,是你們九班這些垃圾能夠相比的嗎?”
任琰鋒顯然也是個火爆脾氣,已經開始說起了髒話。
“住口。我們九班垃不垃圾,不是你說了算。還有,同是學院的學生,憑什麽你們一班就是學院的寶貝疙瘩,我們九班就不是。”陳曦再次還擊道。
陳曦的話,仿佛激起了九班學生的共鳴,原本擠壓許久的憋屈,這一刻仿佛得到了釋放,九班的學生紛紛起哄道:“是啊。憑什麽你們一班的學生就是學院的寶貝疙瘩,我們九班就不是了。”
“憑什麽,憑我們境界比你們強。憑我的學生的天賦比你們優秀。若是不服的話,你敢不敢和我們打一場!”任琰鋒激將道。
陳曦身份特殊,自身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任琰鋒沒有把握能夠說著動陳曦。但是讓他堂堂一班的班主任铩羽而歸,這簡直就是打他這個優秀教師的臉。
任琰鋒的話,立刻得到了他身後學生的擁戴。一班的學生紛紛起哄道:“是啊,你們若是不服,敢不敢和我們打一次。”
和一班打一場。一班可是尖子班,這一屆學生中天賦優秀修行者的集中營,和他們打那不是純碎是找虐嗎。
面對一班的話,陳曦背後剛剛還在群情激憤,慷慨激昂的學生,全部像打了霜的茄子,瞬間焉了。
“打就打,誰怕誰!”
在任琰鋒等人以為九班的學生不敢反抗的時候,孫翔從教室最後面走到了教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