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溪然回答的很冷靜,所有的植物生長都是潛移默化的,教人們還沒有察覺的時候,整個湘城就已經陷入了變異植物的籠罩,參天的樹木,四處蔓延的花草,這顆星球上的綠化面積正在瘋狂的擴大。
而僅著目在湘城內,根據這條路上樹木修剪的程度來計算開始修剪的時間,如此來看的話,住在卿家老別墅裡的人,應該是最近幾個月才住進來的。
這就很奇怪了,末世都來了一年,誰給這人辦的產權更替?既然不是經過正規途徑購買的這棟房產,那就是非法入侵。
緊接著,筱龍寶回轉來,給卿溪然看了他拍下的手機照片,證實了卿溪然的推測,卿家的老別墅裡面,住了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家人……或者兩家人,因為人數比較多,約有8個之多,倆中年女人,一中年男人,兩年輕男人,兩年輕女人,一個老人。
而這些人裡的其中一個,卿溪然還是認識的,就是以前卿家請的阿姨,名字叫做余豔歡,後來卿溪然的外祖過世,卿溪然就辭掉了這個阿姨。
根據余豔歡家的財力,絕對不可能買得起這樣龐大的一棟別墅,他們只有可能是因為末世來了,以為卿家的人不可能再回來了,而且這棟大別墅也不會有人再買走,所以撿了個漏,從自家那狹窄貧瘠的房子裡,搬到了這棟大別墅裡。
那麽以此類推,與余豔歡熟悉的那些個人,各自的財力狀況肯定也不是很好,畢竟有相當財力的人,自己就有大別墅住,何必住到別人家裡去?
文靜看著筱龍寶拍下的照片,又聽卿溪然稍微解釋了一下這些人的家庭財力狀況,她指著照片裡面的余豔歡,對卿溪然生氣的說道:
“這不是鳩佔鵲巢嗎?什麽心態啊?真當末世來了沒人管了嗎?這麽好的房子,他們憑什麽佔?真不要臉。”
“就憑末世來了。”
卿溪然將手機還給筱龍寶,坐在副駕駛座上,對文靜就事論事的說道:
“這個很正常,你想想在湘城其他區域,洛北其實也在做一樣的事情,把空的,無主的別墅充公,然後轉租給別的需要的人,所以我們沒必要生氣。”
“這怎麽能一樣?洛北統計的空房子,那是實實在在的聯系不到主人了,可你還在呢。”
“可我們家早就把這棟別墅抵押給銀行了呀,產權早就不能由卿家人做主了。”
卿溪然想得很開,她側頭對站在身後的筱龍寶說道:
“看在這個阿姨也伺候了我外祖十幾年的面子上,還是跟他們先講講道理吧,就說我回來了,所以這棟別墅我想住,我會跟銀行方面打招呼,讓銀行把產權釋回給我,希望他們搬走,講不通道理再說了。”
筱龍寶應聲而去,穿著一身兒厚羽絨服,在薄薄的雪地裡前行,顯得愈發的臃腫與笨拙了,因為他要照顧卿一一,很多場合並不適合穿駐防的製服,那一身兒的製服穿在身上,走到哪兒都是個靶子,到時候還平白把卿一一給凸顯了出來。
所以他要出金仙村,就一定會換上便服,方便保護卿一一。
只等筱龍寶走後,聽得卿溪然這話就很不爽的文靜,忍不住卷袖子,擺出一幅要乾架的樣子來,對卿溪然說道:
“你家的房子,他們搬走是天經地義的,為什麽還要給他們講道理?他們是什麽東西啊?我去給你把他們都丟出去。”
“哎呀,文明,文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卿溪然,慢條斯理的安撫著文靜,她是一個文明人,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先禮,後再那啥的。
然後,卿溪然才是對文靜交心一般的說道:
“遇到事情,先不要衝動,你要動手,也得有這個依據,不然別人會說你雙標,怎麽洛北就能佔社會上的空房子,他們就佔不得我家的房子了?我自然是想要回我家房子的,但是,我首先得證明,他們跟我一樣,都對這套房子沒有合法居住權。”
卿溪然家的這套別墅,房產抵押給了銀行,並且由卿溪然的外祖簽署了變更書,她也沒有這套別墅的居住權,但只要對方一樣沒有居住權,那他們就可以打一架了。
而在末世裡,說什麽講道理,那都是好聽的鬼話,畢竟之前那個余豔歡在卿家工作了多年,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伺候過卿家的人, 卿溪然不想一上來就把對方搞得很難看。
便是這樣安撫住了文靜,又等了會兒,卿溪然收到筱龍寶發回來的信息,說余豔歡那一家人,死活都不搬,不管講什麽道理,反正就是不搬,並且,他們還堅稱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房子。
看樣子,是在欺負筱龍寶是個陌生人了。
於是,在收到筱龍寶這條消息的卿溪然,吩咐文靜,開著房車上前去,繞過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到了她家的大別墅外面的停車場。
這套別墅其實嚴格來說,有點兒像是一座府邸,用了一堵高高的圍牆給圈了起來,周圍是一片天然的竹林,以前林子裡會設置一些保安,還有監控的攝像頭,不過那些現在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些殘缺不全的攝像頭,而且年久失修,大多都派不上用場了。
說卿家的別墅很大,那不是妄言,從涼亭那處開始算面積,開車進入別墅主體那都得好幾分鍾,除此之外,別墅的主體還分了好幾進,每一進的風味都不同,總體來說帶著的是一股古色古香的韻味。
此中,又以房子與綠植為圍牆,圍牆內又有獨門獨戶的院子,每個院子裡還有水池假山和花園,在一水兒的歐式風格的長山頂,卿家的這棟大別墅,就是妥妥的中西式結合的別墅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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