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如今已經陷入了急切狀態的斐華生物,自己還不知曉這件事,他們花了不少的晶核,一直沒有間斷的在招募民間團隊,隻短短一個春天的時間過去,晶核花了出去還不算,連卿溪然的影子都沒有摸到。
便是越急越慌張,越慌張,露出來的馬腳就越多。
時間又悄悄的進入了夏季,南部和東部地區的基本盤,在飛速的發展著,高鐵可在兩個地區暢通無阻的運行,城市的高樓恢復了繁忙,人們在白天的時候,重新穿上了西裝,進入寫字樓裡辦公,到了放假時候,拉上隊伍就出去打怪了。
甚至,有些比較懶惰的人,一直生活在湘城中,幾乎都感覺不出現在的生活與末世之前有什麽差別了,只是末世之前的紙幣換成了晶核罷了。
在東南兩個地區裡,除了一些邊緣區域的生存環境還不穩定外,其他的區域穩如磐石,而一旦內部穩定,外部再怎麽動蕩,也基本影響不了人們的生活。
西部安全區內,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內,四面全都是顯示屏虛擬出來的風景,一個剪著短發,容貌看起來只是30歲左右的幹練女子,正坐在半圓形的辦公桌邊,看著放在桌面上的,一張帶著血的字條。
字條上寫著:隊長,好久不見!
女子已經看了字條許久,她雙手捂住了眼睛,撐著自己的頭,肩頭微微的聳動著,看起來是要哭。
但她很快又將雙手從眼睛上拿開,並無哭的模樣,隻又看了桌面上的字條半晌,她拿起了桌面上的座機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是斐華生物目前的負責人,說道:
“西來鎮上的那個女人,可能並不是卿溪然。”
電話中,負責人沉吟半刻,問道:
“你怎麽知道?”
“她被觸怒了,血算盤送到龍山安全區外面,她肯定已經猜出來,送這血算盤的,是她的舊相識,她往屍體的口袋裡放的這張紙條,就是在告訴我,她知道我,她在找我。”
伊婷說的邏輯很清晰,莫如昔已經沒了,斐華生物失去了最後的武力依仗,按正常人的邏輯,都該一舉端了西陲鎮上關於斐華生物的勢力。
可是卿溪然並沒有這樣做,甚至,連個野路子上的阿貓阿狗都不曾來找過西陲鎮的麻煩,而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這些事情伊婷和斐華生物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他們不斷的花晶核,招募民間團隊去攻擊西來鎮,從小型精乾的民間團隊,到中型、大型、超大型的民間團隊,他們都招募過,可是這些民間團隊是去一個覆滅一個,暗恙越發的勇猛起來,只要進攻的團隊一進西來鎮,他便殺的一個活口都沒有,第二天一早,再一把火將屍體燒的渣都不剩。
很明顯,卿溪然有暗恙這樣一員大將在手中,想要滅了西陲鎮是輕而易舉的,可是她不,偏不這樣做,既然如此,斐華生物為了得到她,就只能不停的花晶核招募民間團隊,這晶核花了,人了死了無數,可就是連卿溪然的影子都沒見著。
伊婷再看到這張帶著些許嘲弄意味的字條,她便知道,卿溪然其實就是故意在消耗斐華生物。
既如此,以卿溪然的性格,就不會故意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她本就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斐華生物送血算盤給卿溪然,目的就是為了引卿溪然去西陲鎮,而從她反過來停在西來鎮上,在不停消耗著斐華生物的舉動來看。
一直以來,卿溪然根本就沒進入過斐華生物的圈套。
這一切,怕是早就被卿溪然看穿了,既然如此,她要消耗斐華生物,就不可能派自己的真身去冒險。
伊婷是了解卿溪然的,她並不輕易動怒,一旦動怒,也不簡單粗暴的打打殺殺了事,她一定會如鈍刀子割肉般,一片一片的削下對方身上的肉,還不至於教對方死的太快。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似也想清楚了這個問題,便問伊婷,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卿溪然這個女人,留著就是一個禍害。”
“如果你想解決掉現在的困局,放我出去找她,這是最合適的。”
伊婷坐在椅子上,一臉無所謂的笑,似還有些個歡快的意思,說道:
“她不在西來鎮上,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但是如果我一出現,她就肯定會出現。”
“你這是想用自己把卿溪然引出來?”
電話裡的負責人笑了,又問,
“還是你想找個機會脫身?”
“我隨你是怎麽想吧,現在你也看到了,卿溪然這樣一個聰明的人,一定會給你們長出晶核礦脈來,放棄她,還是繼續往西來鎮填人頭,你們自己選擇,當然,如果你能找到更好的辦法,你就去做,如果你決定采用我的辦法,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說完,伊婷便將電話掛斷了,然後一個人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又看著桌面上的字條許久。
是的,好久不見,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馬上又要見面了,為此,她和卿溪然,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原本伊婷是信心滿滿的,認為斐華生物聽了她的話之後,會放她出西部安全區,引卿溪然出來,可是沒過兩天,又聽得斐華生物的負責人說,他們派了一個孩子,裝作逃難的樣子去了西來鎮,接近了李曉星。
沒錯,因為聽了伊婷的話,他們特意去證實了,西來鎮上的那個女人,的確不是卿溪然,而是卿溪然的繼妹李曉星。
非但如此,李曉星還告訴了斐華生物派去的那個孩子,真正的卿溪然就在湘城,這可是卿溪然威脅她來西來鎮時,自己親口說的。
本來江湖上就有傳言,說緒佑遺孀,卿溪然的去處有兩個,一個在龍山安全區,一個在湘城。
這也印證了江湖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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