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其他的奴隸從聖地逃跑出來,泰佐洛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卻是感到高興。
這種志同道合的朋友,越多越好。
而且他對於泰格的提議,也頗為吃驚。
這種他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如果成功了,絕對能在歷史上留下重要的一筆。
而且在泰佐洛心中,這都不是最重要的,能讓天龍人吃癟,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我很歡迎他,會和他好好聊一聊的。”
在掛斷電話之前,墨菲聽到泰佐洛這樣的答覆。
很顯然,如果泰格最後能得到泰佐洛的認可,那麽這次對於聖地的行動,肯定跑不掉的。
而且有泰佐洛在,要突破聖地的防守一點也不難。
那個名為布蕾的鏡鏡果實能力者,至今依然被泰佐洛死死地控制在手中。
不過,由於史黛拉的乾預……
布蕾原先的項圈早已被拿掉,控制方式變成了泰佐洛用能力製作金粉,然後讓金粉滲透進身體來掌握生死,方式沒變,不過看起來體面一些。
而布蕾本人,除了有點想家,在娛樂城生活得還不錯,有吃有喝有得玩,似乎也沒有特別想要離開的樣子。
甚至,在史黛拉的準許下,布蕾還給大媽那邊,報了一個平安。
總之,由原先的俘虜模式,變成了一種怪異的不平等合作。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墨菲對於泰格的提議,其實還是蠻看好的。
“也許,每次世界會議結束以後,都會有一些不平靜的事情發生吧。”墨菲呢喃了一句,又翻開了一張報紙。
這一次打開的是《世經》,墨菲的視線放在了其中一條來自北海的新聞上。
被譽為白色城鎮的弗雷凡斯,近年來突然盛起一種怪異的病狀。
越來越多的人全身長滿白斑,在苟活幾年以後,便痛苦死去。
這種病症不僅引起了周邊國家的矚目,甚至驚動了整個北海。
畢竟,弗雷凡斯的名頭可不小,作為猶如童話般的白色城鎮,在世界范圍內都是非常有名氣的。
但它的美麗僅僅是其次,更為重要的是,弗雷凡斯出產一種名為珀鉛的礦物。
這種礦物不但能用來生產餐具、塗料、甜味調料、化妝品,甚至還可以製造子彈、武器等。
品質上乘的珀鉛製品在世界范圍內十分受人追捧,擁有眾多的買家。
而現在,所有人都忌憚著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那怪異且引導人走向死亡的病症,疑似傳染病。
墨菲放下報紙,思索了一會,兌換了一個變聲器,將聲音變得年少了一些,接著又兌換了一個嶄新防竊聽和追蹤的電話蟲,撥了出去。
“喂,誰啊?不知道我正在休假嗎!”卡普惡狠狠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對於打擾自己休假的人,他才沒有好臉色。
特別是這次電話沒有變幻外形,一看就是CP機關打過來的。
“卡普中將,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甚是想念。”墨菲說道:“不過,我記得上一次世界會議你就休假了,這一次,又休了?”
“咦!?”卡普根本沒有心思回答墨菲的問題,在驚疑一聲後,聲音陡然變小:“你是當年那個?”
卡普本來站在甲板上,聽到這個聲音後,快速回到了房間,壓低著聲音通話。
事情已經過了差不多快8年了,但卡普仍然對當年通知他帶走露玖的那個家夥記憶猶新。
這幾年回到風車村,他又問過幾次露玖,
可直到現在,露玖也是閉口不談。“沒想到卡普中將還記得我,真是榮幸!不過,我可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有其他的事情。”
“不答應,你找我準沒好事。”卡普一口回絕。
墨菲愣了愣,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被卡普拒絕了。
不過,他倒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準確的說,我不是找你,而是找你兒子,多拉格。”
墨菲和多拉格碰過一次面,那一次他以羽衣的身份會面,且戴著兜帽沒有露臉。
並且,還和多拉格進行了一場怪異的約定。
而現在,墨菲準備讓這個約定完成。
只是當時兩人覺得終有一天會在革命的道路上再次碰面。
所以,沒有互相留下聯系方式,只是留下一句有緣大海再見。
而現在墨菲想找多拉格,最好的方法就是通過卡普了。
“嗯?你怎麽知道……算了,你找他幹什麽?”
卡普本來想問清楚,可轉念一想,不少人都知道多拉格是他兒子,這並不算什麽秘密。
只是多拉格退出海軍以後,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甚至還有和海軍產生衝突的時候。
所以卡普也想知道多拉格最近在幹什麽,或者說此人找多拉格想做些什麽。
“一點小事。”
“不答應。”
卡普其實不在乎告不告訴此人關於多拉格的聯系方式,畢竟,多拉格不僅是他這個海軍英雄的兒子,還是被他用愛的拳頭教育長大的。
從小到大,多拉格都十分有主見,任何事情都有著自己的判斷。
所以,只是一個聯系方式而已,就算告訴此人,也不會對多拉格有什麽影響。
萬一是為了傳達什麽有益於多拉格的消息,反而是件好事。
再加上他對於這個神秘人還算有點好感,所以心中並無排斥感。
但同樣是因為此人神秘,卡普也沒準備立刻答應下來,而是準備吊吊胃口,順便打探打探。
然而,對面的下一句話,讓他嚇了一跳。
“事實上,多拉格欠我一筆巨款,你要是覺得子債父償可以的話也不錯,對於海軍英雄的信譽,我還是十分放心……”
墨菲還沒說完,話筒那頭,卡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不出意料,就是多拉格的聯系方式。
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這迅速且急促的轉變,讓拿著話筒的墨菲一愣。
然後,他試著撥通這個聯系方式,在響了幾聲以後,電話接通了。
電話蟲的形象變了,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誰?”
雖然聲音被故意壓低了,但結合電話蟲的形象一判斷,墨菲就知道,這是真的多拉格。
這讓墨菲忍不住對不知身處何地的卡普,翻了個白眼,
回過神來,墨菲當即對著話筒說道:“我是羽衣。”
“嗯?”多拉格的聲音有一絲詫異,還有一絲懷疑。
畢竟,羽衣是不知道他的聯系方式的。
“我們的約定還記得吧?”墨菲繼續說道。
這句話一出,多拉格瞬間就反應過來了,約定一事,只有他和羽衣本人知道。
這麽說來,這確實是羽衣。
心中有些疑惑羽衣竟然能聯系到他,不過他還是答覆道:“記得。”
兩人約定誰能在革命的道路上做出更多的成績,誰就是頭領。
沒有裁判,甚至沒有標準。
隻唯心。
若是想耍賴的話,誰都沒有辦法。
可他相信不管是他還是羽衣,都不會耍賴。
“沒什麽大事,就是覺得約定應該履行了。”墨菲說道。
“好,我也這麽覺得。”多拉格的嘴角翹起,聲音中充滿著自信:“剛好,我最近有一些實戰心得,想和你分享分享。”
“那就碰一面吧,我想邀請你去聖地看一場戲,碰面時間定在世界會議結束以後,地點就在香波地群島!這場戲結束以後,你若有還有興致的話,再去北海鬧一次革命,這期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聊聊。”
“沒問題,就這麽說定了。”多拉格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