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厲秋風臉色大變,正要開口說話,驀然間聽到身後有人苦笑著說道:“你們這兩個蠢貨!老子辛辛苦苦將你們帶到這裡享福,你們卻勾結外人坑害老子,不怕佛祖和菩薩降罪嗎?!”
厲秋風聽到那人說話,心中悚然一驚,急忙轉頭望去,只見白衣人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只是嘴角略帶著一絲冷笑,正自盯著自己。慕容丹硯雙眉一挑,拎著長劍便要向白衣人衝去,厲秋風生怕白衣人另有圖謀,故意激怒自己的慕容丹硯,再暗施偷襲,急忙搶在慕容丹硯身前,瞬間到了白衣人面前,左手運指如風,瞬間點了白衣人身上七處大穴。白衣人哼也沒哼一聲,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立時昏了過去。只見他臉上肌肉扭曲,神情甚是恐怖。
慕容丹硯此時也已衝到白衣人身邊,見他變成如此模樣,心中悚然一驚,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厲秋風俯身將白衣人提了起來,大步走到釋達吉和釋東朵面前,將白衣人放在地上,對二僧說道:“勞煩兩位禪師仔細辨認,看看此人是否就是將兩位禪師帶到古碑山的那人。”
釋達吉和釋東朵雖然已經認出了白衣人,但是看到厲秋風神情凝重,知道此事乾系重大,不敢有絲毫馬虎托大,急忙湊到白衣人身邊,仔細向他臉上望去。借著石壁上熊熊燃燒的火焰,二僧將白衣人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片刻之後,釋達吉抬起頭來,對厲秋風說道:“他就是將老衲師徒帶到古碑山的那人,老衲絕對不會認錯。”
釋達吉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當日此人將老衲師徒帶到這條密道之中,就在這間大石室裡,教給老衲師徒如何點燃石壁上的燈油來照亮。想起當日的情形,唉。”
釋達吉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神情甚是黯然。厲秋風點了點頭,有意無意地向釋東朵望去。釋東朵知道厲秋風的用意,急忙雙手合什,口中說道:“師父說得不錯,他確是那人無疑。若是小僧和師父有所隱瞞,管叫咱們千刀萬剮,死得苦不堪言,死後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厲秋風聽釋東朵賭咒發誓,不似作偽,隻得點了點頭,看了白衣人一眼,口中說道:“此人離去數年,今日突然出現在密道之中,著實讓人猜想不透。既然兩位禪師與他是老相識,不妨問問他何時回到了古碑山,回來之後為何不與兩位禪師見面。”
厲秋風說完之後,伸出左手在白衣人胸口膻中穴上戳了一下,解開了他的穴道。白衣人痛哼了一聲,雙眼緩緩睜開,看到厲秋風等人圍在自己周圍,神情一變,口中說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能死在漢人手中,而不是命喪扶桑人刀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厲秋風聽白衣人如此一說,心中一怔,不由打量了他幾眼,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釋達吉見厲秋風並未發怒,心中稍安,急忙開口說道:“依老衲來看,這位先生並非有意坑害施主,只是他與咱們在此處猝然相遇,以為老衲師徒被兩位施主挾製,這才出手偷襲,與施主結下了梁子。老衲敢以性命擔保,這位先生絕對不是惡人,還請施主三思。”
釋達吉說完之後,厲秋風尚未說話,只聽慕容丹硯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禪師與此人只見過數面,壓根不曉得他的身份來歷,又怎麽知道他不是惡人?若非惡人,他怎麽會藏在這裡,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出手對付咱們?”
釋達吉見慕容丹硯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中大驚,不敢與慕容丹硯爭辯,隻得雙手合什,口中默誦佛號。釋東朵雖然有心為白衣人求情,只是看到慕容丹硯神情嚴峻,嚇得他將脖子一縮,再也不敢說話了。
厲秋風沉吟了片刻,這才對白衣人說道:“方才咱們雖然混戰了一場,其實我無心與你結下梁子。先前聽兩位禪師說過,你將他們帶到了古碑山,讓他們在興唐寺出家為僧。我不曉得你與兩位禪師有何恩怨,讓他們在興唐寺出家又有何圖謀,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我無意與你結怨,此行更不是為了與你為難,只是碰巧路過古碑山,與這兩位禪師相遇, 想要救他們於危難之中罷了。若是其中有什麽誤會,還請閣下明示。”
慕容丹硯見厲秋風與白衣人說話甚是客氣,心中不解,暗想這個家夥被我打瞎了右眼,肩膀又被厲大哥刺了一刀,受傷著實不輕。方才厲大哥封了他的穴道,此人的生死已盡在咱們的掌握之中,厲大哥何必對他如此客氣?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白衣人嘿嘿一笑,口中說道:“你說得倒是好聽。只是你若不是有心與老…與我為難,怎麽會下手如此狠毒?”
他原本想自稱“老子”,只是厲秋風雖然大佔上風,對他卻並無侮辱譏諷之語,是以他話到嘴邊,還是將“老子”二字咽了下去。慕容丹硯見此情形,暗想算你這個奸賊識相!若是你敢對厲大哥不敬,我拚著受他責備,也要打你幾個大耳括子替他出氣!
厲秋風沉聲說道:“不是我下手狠毒,而是值此性命攸關之時,我以為閣下要坑害咱們,這才全力攻擊。若是閣下不是藏匿在暗處,而是出來與咱們相見,說出與兩位禪師相識,我絕對不會立時與閣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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