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壽王府武士被人奪走了火銃,竟然出手之人是什麽模樣都沒有看清楚,實在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怪事,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向後退去。五名手持火石的武士見同伴退走,自然不敢停留,慌忙向後退走。其余一眾壽王府武士不曉得出了什麽事情,只是看到同伴慌慌張張地後退,心中驚駭,便也跟著向後退走。眨眼之間,壽王府武士離著蒲本玉良叔侄已有三四丈遠。
蒲本玉良雖然沒有練過武藝,不過他見多識廣,閱歷不凡,極是狡猾,驚覺眼前人影晃動之時,已經知道情勢不妙,轉身便向右首逃走。蒲本佐雖然不如蒲本玉良狡詐,卻也並不蠢笨,看到蒲本玉良拔腿逃走,他雖然不曉得出了什麽事情,但是立即跟了上去。只有蒲本佑仍然站在原地未動,不曉得蒲本玉良和蒲本佐為何突然倉皇逃走,不由瞪大了眼睛,轉頭向蒲本玉良和蒲本佑逃走的方向望去。
此時洞室之中聚集了一百余人,真正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卻只有慕容丹硯一人。她看到茅書生衝向蒲本玉良之時,厲秋風隨後追趕,將茅書生推了出去,免得壽王府武士用火銃將他擊殺。只是厲秋風推開茅書生之後,腳下沒有絲毫停頓,仍然向前衝去,繞過了蒲本玉良叔侄,於電光石火之間,施展空手入白刃功夫,從五名壽王府武士手中奪下了五支火銃。慕容丹硯見厲秋風出手如此凌厲,心中又驚又喜,暗想方才我還以為厲大哥起了畏懼之心,沒有看透蒲本玉良這個老賊的險惡用心,原來厲大哥不是不肯出手,更不是害怕敵人,只是未到出手的好時機,這才暫時忍耐罷了。想來厲大哥知道壽王府的武士持有火銃,是對咱們威脅最大的武器,是以手持火銃的武士沒有現身,厲大哥才會隱忍不發。直到茅書生大怒之下,如同發瘋一般衝向蒲本玉良老賊,那些壽王府的武士為了救援蒲本玉良老賊,這才拿出了火銃,想要擊殺茅書生。厲大哥看到手持火銃的武士現身,立時衝了過去,以絕頂輕功和空手入白刃功夫,將火銃從五名武士手中硬生生奪走。厲大哥能夠一舉奏功,奪走火銃,不只因為武功了得,更厲害的是他能夠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出手,這便是江湖一流高手的風采,別人想學也學不會。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厲秋風左手抱著五支火銃,已經退出了五六丈遠。此時蒲本玉良和蒲本佑、茅平生等人已經逃到壽王府武士身前,只有蒲本佑仍然站在當地,一臉茫然不解的模樣。厲秋風將五支火銃丟在了地上,右腳向著火銃猛然踩了下去。只聽“喀喇喀喇”一陣響,眨眼之間五支火銃已經被他踩得破爛不堪。蒲本佑見厲秋風如此厲害,這才驚覺不妙,轉身便要逃走。厲秋風右腳踢出,只聽“呼”的一聲勁響,一截槍杆被他一腳踢得飛了出去,猶如離弦之箭,直向蒲本佑飛了過去。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噗”的一聲悶響,槍杆已經戳進了蒲本佑後頸之中。蒲本佑猛然停了下來,
雙目圓睜,咽喉之中“格格”作響,右手大刀丟在了地上,雙手顫抖著伸向咽喉,只是全身力氣瞬間消失不見,雙手抬起了數寸,便即無力地垂了下去。只見蒲本佑身子晃了幾晃,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雙腳抽搐不停,最後右腳猛然蹬了一下,便即僵硬不動。慕容丹硯對蒲本佑極為厭惡,此時看到厲秋風將蒲本佑格殺,心中又驚又喜,又略略有一些沮喪和失望,暗想蒲本佑卑鄙無恥,又極是愚蠢,我早就想狠狠教訓他一頓。可惜厲大哥搶先了一步,將這個壞蛋殺掉,我沒能親手殺掉這個家夥,著實有一些遺憾。
蒲本玉良看到蒲本佑被厲秋風殺死,心中又驚又怒,正要喝令手下的壽王府武士衝上去將厲秋風亂刃分屍, 驀然想起方才厲秋風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五名武士手中的火銃盡數奪走,隨後又殺掉了蒲本佑,這份本領出神入化,自已手下的武士無人能及。若是此時命令眾武士上前圍攻,只怕不只殺不了此人,反倒會讓自己手下的武士死傷無數。念及此處,蒲本玉良強壓心中怒氣,口中說道:“老夫與閣下並無仇怨,閣下卻殺害了老夫的侄孫,於情於理,恐怕都說不過去罷?”
厲秋風看了蒲本玉良一眼,口中說道:“你將咱們困在了這裡,還對茅莊主百般羞辱,甚至揚言要將咱們盡數斬殺,於情於理,恐怕更說不過去罷?”
蒲本玉良嘿嘿一笑,口中說道:“方才老夫為了讓茅大人看清楚眼下的情形,不得不出言恫嚇,其實並無與閣下為難之意。幾位遠來是客,與茅大人從無瓜葛,老夫又怎麽會與各位為難?閣下盡管放心便是,老夫與茅大人生了齷齪,只會與他一人為難,三位若是不想趟這渾水,盡管離開這裡,老夫絕對不會阻攔。”
蒲本玉良說到這裡,轉頭向著站在身後的蒲本佐和壽王府武士嘰哩咕嚕說了幾句扶桑話。蒲本佐聽蒲本玉良說完之後,面露驚愕之色,正要開口說話,只聽得身後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卻是壽王府眾武士向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丈許寬的通道。蒲本玉良對厲秋風說道:“老夫已經吩咐手下為閣下等人讓出了一條通道,三位盡可以離開這裡,回去好生歇息,待到明日天光大亮,老夫再去拜訪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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