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祖上曾和艾家鬧過一些嫌隙,導致族中多人中蠱身亡,後來還是請了六大家出面做中人,才調停了那件事。”顧商苦笑,“要不然我顧家也不會數代單傳。”
“艾家?”楊桃溪驚訝。
“是啊,他家專門養蠱,不過,如今敗落了。”顧商說著,神情嚴肅起來,“桃溪,你有辦法救鳴北嗎?”
他現在也不敢輕看這小丫頭了。
小小年紀就會內力外放,還知道蠱,顯然是受夏家重視的,不出意外,這是夏家培養的下一任家主夫人的人選。
光憑這兩點,就足以得到所有人的重視。
“我沒有把握。”楊桃溪搖頭,“我對蠱的了解也不多,不過是前段時間機緣巧合的看過一些書,不過,我可以斷定,顧先生怕是扛不住幾天了。”
腦袋中的靈力一旦消散,必死無疑。
現在,她更不敢讓姐姐和姐夫來顧家了。
說話的時候,她也在留意著顧九誠和那個阿寬。
顧九誠在和董新玄說話,又恢復了那副溫暖乾淨的笑容。
而阿寬,垂手站在一邊,垂眸斂目的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溪靈茶有效果的,我、我用溪靈茶也不行嗎?”顧商盯著楊桃溪,緊繃的語氣裡流露出一絲壓抑的悲痛。
“溪靈茶確實可以緩解,但……”楊桃溪心念急轉。
她現在還是無法確定那些蠱是不是顧商養的,如果是,她應該做的就是帶著自己人遲快的離開禹城。
如果不是,為了姐姐和姐夫,她倒還能留下研究一下這些蠱蟲,那樣,以後對怎麽救豐五好歹也是個經驗。
“桃溪。”顧商望著楊桃溪,急急的問,“你有辦法對不對?”
“呃……”楊桃溪心裡確實有個不成熟的念頭,但現在不好說出來呀,風險太大。
成功了,能救顧鳴北也能救豐五。
失敗了,她隻怕要成顧家的敵人。
這位和她太公似乎還有嫌隙,說不定就會舊仇加新恨,到時候傾全家之力來對付她,她可受不住啊。
一個朱家免她費心的了。
“桃溪。”
顧商站正,鄭重的報拳,說道。
“這十幾年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的不願意放棄我兒,才讓他苟活至今,十幾年來,他受盡了各種苦,如今,你就當死馬作活馬醫,治好治不好,我顧家都念你這份恩情,日後若有所需,我顧商必作牛作馬報答,若有違背, 天打雷……”
“顧爺爺。”楊桃溪嚇了一跳,忙打斷了顧商的話,“您言重了,我不是不幫忙,而是我沒有一點兒把握。”
“若成,我兒得救,我晚年也有個伴,若不成,就當是……就當是讓他解脫。”顧商說著,眼眶騰的紅了起來,說著,他衝著楊桃溪就是深深一揖,“拜托了。”
濃濃的悲傷和心疼溢了出來,瞬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蒼老了許多。
“顧爺爺,您別這樣。”楊桃溪跳起身,伸手及時的托住了顧商的雙肘。
這一刻,她心裡的疑惑完全消散。
虎毒不食子。
顧鳴北是顧商的獨子,哪怕顧商真的讓人養了蠱,也不會對自己的獨子下手,所以,這下蠱人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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