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回來再處理。”楊桃溪哪有心思再去治傷。
前世時,弟弟楊岩溪和人打群架,傷了一個領導兒子的眼睛。
對方有些勢力,加上楊海夏的不聞不問,沒多久,楊岩溪被送到了少管所。
半年押滿,楊海夏接回兒子後對他暴打了一頓,因此激起了楊岩溪的逆反心,從此在叛逆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一發不可收拾。
楊桃溪早就在心裡惦記這件事了。
她還算著時間還來得及,才沒有去看弟弟,甚至,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周末要把楊岩溪揪回家,為的就是避開那件禍事。
沒想到,這件事的時間竟然提前了!
“你的腳不想要了?”許在北擋在面前,眉頭皺得緊緊的,“你去衛生室處理腳傷,我帶人去找,行嗎?”
“不用了。”楊桃溪想也不想的拒絕,繞了兩次,見許在北也不讓開,不由也皺了眉,“許在北,你讓開!”
三十年的主事,她真板起臉來,也有一股子決策果斷的氣勢。
許在北愣了愣,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步。
楊桃溪立即繞了過去,撐在扶手上跳著下樓,跳了幾步覺得不舒服,又坐下來,掏出手絹緊緊的綁在了腳腕上。
她慢慢的走過來,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傷只是扭到,並沒有傷到筋骨。
扭傷最好的辦法是休息、冰敷。
可現在,卻顧不上了。
“楊桃溪。”許在北轉頭跟了上來,“你的腳真不能亂動的。”
“我有數。”楊桃溪應著,利索的綁好手絹,起身就走。
她知道許在北說的是對的。
她腳傷不治,確實對自己不好,可和弟弟的一生相比,她這些小傷又算個屁!
“許在北,你怎麽也在這兒?”
秦樂菁已經上來,看到上面的許在北,很是驚訝,一雙眼睛燃著八卦之火,在楊桃溪和許在北之間掃來掃去。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許在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都不知道感謝秦樂菁及時解圍,還是該怨她來得不是時候。
“樂菁,幫我跟徐老師請個假。”楊桃溪沒停下,邊走邊說道。
“有人看到他們往左巷那邊去了。”秦樂菁有些糊塗,戲謔的衝許在北咧了咧嘴,跟在楊桃溪身後問,“今天周末,請什麽假?”
今晚的自習都是自由的,哪用得著請假。
“幫我請假就是了。”楊桃溪心急如焚,哪顧不上解釋。
“哦哦。”秦樂菁隻好點頭,看看楊桃溪的腳,衝著還在後面的許在北喊了一嗓子,“許在北,你去幫桃溪請假,我陪她去找人。”
“知道了。”許在北無奈的應了一聲,也跟了下來。
“在北,怎麽樣?”李非凡站在一樓轉角,看著楊桃溪和秦樂菁走下來,賊頭賊腦的湊到許在北身邊問。
“叫上兄弟們校外集合。”許在北深深的看了一眼楊桃溪的身影,說道,“楊桃溪的弟弟被人找麻煩了。”
“什麽?”李非凡怪叫一聲,轉頭就跳下了幾級台階,衝著乒乓球室裡的人喊,“兄弟們,走走走,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