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溪除了上課、做題,頭也沒抬起過。
程雪昔更是扮鵪鶉,老實的不得了。
楊桃溪都看在眼裡,不過,她並沒有落井下石。
她要的是一層一層的剝下她們的皮,奚落為難這樣的事,都不符她的格調。
中午,為了避免麻煩,楊桃溪直接留在了教室。
“姐,我陪你吃。”
沒一會兒,楊岩溪就帶著飯盒來了,他不只打了楊桃溪的飯,連自己的也打了過來。
飯盒是她的,顯然,他和陳芝楠她們遇上了。
“好。”楊桃溪收起課桌上的試卷,眼睛掃了掃他後面,沒見著跟屁蟲一樣的金溪,好奇的問道,“金溪呢?”
“他怕你看到他生氣,不敢來,我讓他跟同學一起吃飯了。”楊岩溪隨意的應著,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楊桃溪的米飯上,“姐,他還是個屁事不懂的孩子,膽小,你別怪他。”
“我怪他做什麽,又不是他做了過分的事。”楊桃溪撇嘴,拿起筷子,一邊數著飯粒,一邊不動聲色的問,“岩溪,說老實話,你覺得我這次做的過分嗎?”
“不過分。”
楊岩溪毫不猶豫的搖頭,臉上浮現一抹憤憤。
“是青溪過分了,她不止栽髒冤枉你,還把你推下樓害你受傷,事後還騙了我們想毀了你自證清白的機會還栽髒,要是姐這一次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成績,姐就不能再上學了,她這是想毀你的前程,毀你的人生,哼,姐就算原諒了她,我也不會原諒的。”
“你能明白就好。”楊桃溪很是欣慰。
前世,她還真沒和這個弟弟談過心,她從來不知道,自家弟弟的三觀這麽正。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我懂的。”楊岩溪望著楊桃溪,突然歎氣,老氣橫秋的說道,“姐,你總算也清醒了。”
“什麽?”楊桃溪愣了一下,驚詫不已。
“姐,你知道嗎?有時候看到你對青溪和雪昔言聽計從,糊裡糊塗的受她們指使,我就生氣。”楊岩溪語出驚人。
“為什麽?”楊桃溪來了興趣。
她果然是不了解自己的親弟弟嗎?
“你哪裡像是她們的姐姐,根本就是她們的保姆,平時洗衣打水打飯不算,還要幫她們備考,哼,她們領情也就算了,可偏偏還要在背後說你壞話。”
楊岩溪說著,臉上的憤憤更加的明顯,乾脆放下了筷子。
“姐,你記得我之前有次去找你,讓你不要再管青溪和雪昔嗎?”
“……”楊桃溪細想了想,終於在回憶裡翻出了一個模糊的畫面,便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次,就是我意外聽到她們說你壞話,程雪昔說,你就是娟姨給青溪找的丫環,哼,我生氣,把程雪昔揍了一頓,青溪是沒說什麽,可她也沒有反對,也沒有維護你,可見,她根本沒把你當姐姐。”
楊岩溪越說越是生氣,看著楊桃溪的目光都帶著幽怨。
“我那時跟你說,你還不理我,我後來真不想再理你這個傻子了。”
“那你後來為什麽還理我?”楊桃溪完全想起來了,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她沒想到,其實是自己的心被蒙蔽住了,不願意去看去聽,其實,大姐也好,弟弟也罷,都比她要清楚明白。
是她辜負了他們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