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校園再次沸騰。
隨著室友們的歸來,程翠娟和楊青溪等人也回來了。
“桃桃,那位夏首長的錢我已經全還了,你不用再擔心了,我還約了夏首長,請他有空去我們家坐坐。”
程翠娟一進來,一臉的笑意的幫著拿盆子倒熱水,一邊對楊桃溪說道。
“聽醫院的護士說,你流血太多,是他一路抱你去搶救室,還給你輸了不少的血,後來又一直守在你病床邊上的……那可是救命大恩,在醫院的時候不方便,等下次他到了家裡,你可得好好的感謝一下才好。”
她說得細致又驚險,頓時引來了室友們的惻目。
“哇!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程雪昔頭一個驚訝的叫了起來,“桃溪,怪不得你看不上許在北了。”
“你什麽意思?”楊桃溪一聽,冷冷的看向了程雪昔。
“雪昔,怎麽說話的?”程翠娟瞪了程雪昔一眼,又安撫的對楊桃溪說道,“別理她,性命攸關時,夏首長也是為了救人。”
“娟姨,她說的和您的意思一樣嗎?什麽叫怪不得我看不上許在北了?”
楊桃溪紅了眼眶,指著程雪昔說道。
“娟姨,我知道,青溪是天才少女,我比不上她,可我也想著好好上學,考一個好大學回報你和爸爸的,爸賺錢不容易,你在家也不容易,我別的做不了,可讀書從來不敢放松的,我哪有時間和男同學有什麽?”
“我相信你,你是個好孩子。”程翠娟在楊桃溪身邊坐下,一邊拍著背,一邊安撫,“別理她,她就是羨慕你。”
“姑姑!”程雪昔見程翠娟不站在她這邊,不由跺腳。
“你給我閉嘴。”程翠娟瞪眼,“你比桃桃還大幾個月,怎麽能這樣不懂事!不說護著妹妹,還胡說八道!”
義正嚴詞的好像剛剛細說夏擇城抱楊桃溪的人不是她一般。
程雪昔頓時蔫了,老實的端著水盆出去了。
“桃桃,別理她,我相信你是好的,你和丹丹、阿岩一樣,都是最省心也讓我們最放心的孩子,不像青青和阿金,被我們寵壞了。”
程翠娟又轉向了楊桃溪,柔聲安慰道。
“再說了,夏首長那麽做,也是出於公務,那時你性命攸關,要不是他……唉,不說這個了,他也算是你爸的戰友,以後見著,你可以叫他一聲叔叔,大恩不必言謝,敬著尊著就好了,其他的交給我和你爸。”
“娟姨,夏首長是軍人,雪昔剛說我的話,不僅汙蔑我的名聲,傳出去,對夏首長也不好,你曾經是軍嫂,應該清楚汙蔑軍人是什麽罪的。”楊桃溪吸吸鼻子,一臉委屈。
“我知道,我一會兒再好好的告誡一下她。”程翠娟說著在楊桃溪面前蹲了下來,直接動手幫她洗腳,“來,洗一下腳,早點兒睡,我今晚住招待所,明兒就去租房,這些小事情都交給我。”
“嗯。”楊桃溪沒躲,乖乖的坐著,垂眸掩去了寒意。
程翠娟突然提及夏擇城送她去醫院的事,還說得那麽的細致,分明就是故意的。
只是,夏擇城還給她輸過血?
她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