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我已有三十幾年沒見過老師了。”杜康九說著慚愧,面上卻沒有什麽愧色,連那語氣也是平平淡淡的。
楊桃溪本來就對這一家人不太感冒,這一下,更覺得自己感覺沒錯了。
“那你還記得,三十幾年前你的老師幾歲?”朱升堃又問,語氣跟人聊天般了平常。
“似乎……”杜康九愣了愣。
他發現,自己還真的想不起老師多少歲了。
“咳,老師那是已過甲子,如今更是91歲的高齡了。”許良邦在旁邊清咳一聲,算是解圍,“年歲太高,總是喜歡安靜的,人去多了也不太好。”
杜康九答不出來,難免就要被人懷疑不夠尊師重道,說不定就要牽扯出更多的口水仗來。
沒辦法,他倆怎麽說也是一個學院的,又是曾經的同門師兄弟,有些事只能幫襯著點兒。
說完,許良邦便投給楊桃溪一個歉意的眼神。
他知道她的身份,但杜康九卻不知,而這種時候也沒辦法說出來。
楊桃溪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
她外公在呢,用不著她出頭。
“老先生竟有91了啊,真是老壽星了。”在場的沒幾個傻的,紛紛順著許良邦的話附和,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再次讚揚起楊桃溪的字來。
楊桃溪想著自己的書院,也只能受著。
書院發展少不了師資,也少不了一些抬轎人。
朱升堃應對了一番,就提出請眾人吃飯。
眾人倒是給面子,都跟著去了。
楊桃溪在最近的國營飯店安排了幾桌,出了錢。
最後算是賓主盡歡,就連不好說話的杜康九和杜青都沒有說什麽過份的話,只是,看到楊桃溪和許歌許美坐在一起,杜青總偷偷的用眼刀子甩就是了。
楊桃溪沒抬頭,神識卻在關注全程,把杜青的反應全記錄了下來,當然,其他人也不例外。
散場後,許良邦特意的留在了後面,找了楊桃溪說話:“桃溪,老杜那人就這樣,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許爺爺,我知道的。”楊桃溪會意的點頭。
老太公桃李滿天下,總不可能讓每個學生都記得他。
就像她,除了徐老師,其他的老師也都沒去看望過。
杜康九估計就是這一種。
至於名冊上為什麽會有,誰知道呢。
畢竟這麽多年了。
“老潭去哪了,你知道嗎?”許良邦點了點頭,又問起了潭怒,“之前他說要幫你找人手,我還問過他什麽時候動身的,結果,還沒到日子他人就不見了。”
“他是去辦事了。”楊桃溪吃不準許良邦的意思,便順著話應道,“提前走可能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意外?”許良邦緊張起來,“我聽說他住的地方被封鎖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具體什麽事,我也講不好。”楊桃溪繼續裝傻。
經過了潭怒,她對這些名冊的老人們不由自主就多了一份防備。
當然,顧商不在其列。
“是因為儒門的事嗎?”許良邦壓低了聲音。
“許爺爺,我也在找他。”
楊桃溪看著他,他的眼神很坦然,一點兒也看不出什麽,但,她還是不敢隨便相信。
當然了,這也是為了成全白梟他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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