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楊桃溪啞然失笑,隨手鎖了手,也沒問他在這兒做什麽,想偷溜出去幹點兒事被當場抓包了,還問那些偽裝的話有什麽意思。
夏擇城含笑點頭,跟在楊桃溪身邊。
兩人如今的身手都很了得了,沒有車,也能在半小時內趕回青嵐鎮上。
朱家的院牆雖然高,巡衛雖然密,卻也擋不住這兩人的腳步,尤其是楊桃溪還有智辰地圖,那個比神識還要好用。
夏擇城全程沒有表示他的意見,他是知道智辰的,在這種神識被屏蔽的時候,那是最佳的導路器,所以,他全程安靜的跟著,一切由她主導。
楊桃溪很快就避開了朱家明裡暗裡的哨衛,摸進了朱老爺子的院子。
朱老爺子之前就說身體不好,但那時是中了蠱,她走的時候已經給悄悄的取了,並下了一些藥,她得確定朱老爺子是不是因為她的那些藥引起的。
“三媳婦兒,我這病,你瞧著如何?”
朱升皙的房裡亮著燈,窗戶紙上倒映著三個人的身影,一個明顯是女子身形,這時,朱升皙也開了口,點出了這女子的身份。
楊桃溪和夏擇城藏在屋角,這兒的視野好,能留意到院內院外的風吹草動,而且兩人耳力非凡,離遠些也能聽到。
“爹,您身體裡的蠱變了。”桓麗晏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依舊不徐不急的,聽著就優雅。
“我也覺出來了,之前有人對我動手,我特意與你講不要管這隻蠱,原是想引進那下蠱人,可奇怪的是,人沒引出來,這身體的感覺不對了。”朱老爺子歎氣。
楊桃溪和夏擇城互看了一眼。
就聽這聲音,朱老爺子似乎並沒有什麽事,那,出事的人是誰?
“爹,現在這一隻,您能仔細說說症狀嗎?一會兒我回去就查查,看看有沒有辦法解了。”桓麗晏輕聲說道。
“三嫂說的對,這一次,我們定要揪住這個毒瘤,要不然,朱家幾百年的基業都要毀在我們手裡了。”另一個人憤憤的開口,聲音竟是朱鶴文。
“我覺得沒力氣,之前還能用上些內力,現在喘一口氣都覺得下一口氣要接不上來一樣,丹田的地方時熱時冰,冰起來整個人都冷,熱起來跟火在焚一樣,唉,看來確實是我大意了,還以為自己正當年,才著了這道。”
朱升皙再次歎氣,語帶無奈。
“爹,要不,兒子給您探探脈?”朱鶴文體貼的問道。
“不用了,就你那半桶水的功夫,還是少拿出來丟人了,我這兩天讓人探脈探的還不夠?你還不如三媳婦兒管用呢。”朱升皙半點兒沒有掩蓋對這兒子的嫌棄,說完,他又問,“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消息到是有,但,只是說那邊看管得緊,沒辦法打進內部,而且,就有幾天前,有別的人混進去,卻折了,那地方的陣法比我們朱家還要複雜許多。”朱鶴文也不敢反駁,隻好順著話回道。
“倒是小看了那丫頭。”
楊桃溪正在猜他們對誰動手的時候,朱升皙來了一句,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