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大小姐,這些年她過得好嗎?”秦老頭關切的問。
“不知道。”楊桃溪搖頭。
“你為什麽會不知道?她不是你媽媽嗎?”秦老頭立即皺起了眉,疑惑的打量著楊桃溪,語帶質問。
“我一歲的時候她就跟人跑了,我哪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要不是朱家有人老找我麻煩,我也不會來這兒,更不會知道她是朱家人。”
楊桃溪冷著臉,半真半假的說道。
“她跑了?”秦老頭愣愣的看著楊桃溪。
“嗯,人人說她跟野男人跑了。”楊桃溪面無表情的點頭。
“咳。”夏擇城聽得滿頭黑線,清咳了一聲插話,“丫頭,別這麽說話。”
楊桃溪看了夏擇城一眼,沒有多講這個,注意力又回到了秦老頭身上:“聽說她當初離開朱家時都沒過周歲,我那些舅舅們聽到她的名字都沒多大反應,你這麽激動是為了什麽?”
別跟她講什麽忠仆之義,她才不會相信。
“大小姐出生時還是我頭一個從接生婆手裡接過來的。”秦老頭感慨的說道,“也是我親手送她出去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掛心著她的安危,今天乍聽到大小姐的名諱,失態了。”
“原來是這樣。”楊桃溪上下打量秦老頭,才做出一臉恍然的樣子。
“朱家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倆看望過老爺子就早點走吧。”秦老頭也沒有再問,只是壓著聲音勸道,“大小姐不在府中,這樣的親戚突然熱絡起來必有所圖,表小姐務必要當心。”
楊桃溪和夏擇城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之前幫他們,現在又勸他們早些離開,這秦老頭果然怪。
“夜深了,我送兩位回去休息吧。”秦老頭說著,側身避在門外,等著兩人出去。
“送就不用了,我們能自己回去。”楊桃溪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今晚多謝。”
“牛鬼蛇神太多,表小姐是乾淨人,還是不要陷進來為好。”秦老頭說得更白。
“謝謝您。”楊桃溪拱了拱手,和夏擇城一前一後的出了門,出門的一瞬間,她把破真丹悄悄放到了桌上的茶缸裡。
這老頭太怪,功夫還這麽高,她現在不抓緊時間試一試, 只怕很難找到機會再下手。
“表小姐務必珍重。”秦老頭送了幾步。
“嗯嗯,我會的。”楊桃溪拉著夏擇城往外走。
秦老頭站在原地,凝望著楊桃溪的背影,眼中隱隱蘊淚,許久許久,他才緩緩的佝著背回到屋中,坐在楊桃溪坐過的藤椅上出神:“菡兒啊……”
“你說這怪老頭是何方神聖?”楊桃溪出了陣,卻帶著夏擇城從另一個方向入了陣。
“他對你不僅沒惡意,似乎還很關心。”夏擇城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回房就給白梟發消息,查一查這個怪老頭。
“所以才更古怪。”楊桃溪想到之前的朱老爺子,忍不住吐槽,“老爺子殺豐五之前,同樣也看不出惡意。”
結果呢?
人才轉身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