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點頭,也小聲的回。
“桓小顯和潭小隱都有修為,你和周青哥、四武哥出門的時候,盡量也帶上他們中的一個,我們在明,敵在暗處,這次他們能利用杜青做出這樣的事,下次指不定要火瞄上哪個,大家都小心點兒。”
“嗯嗯,我回頭就跟他們說。”容九兒立即點頭。
她知道他們和潭小隱桓小顯之間的差距,修為,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就算他們功夫練到最好、專業素養有多高,都不如修行者帶著內力的輕輕一掌。
以前,修行者們被規矩束縛,不能輕易的插手俗世,但現在,明顯已經有那不守信的小人無視了規矩。
晚飯後,楊桃溪讓容九兒和桓小顯一起把許歌許美姐妹送回了家,自己洗漱了一番早早就睡下了。
讀書對她來說並不費力,但這段時間天天抱著書本啃,也是挺累眼睛的,現在考試都過了,當然要好好的放松。
這一覺格外的香甜,但第二天早上,卻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有事?”楊桃溪揉著眼睛懶懶的問。
“丫頭,我們得提前離開了。”夏擇城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為什麽?”楊桃溪愣了一下,迷糊褪盡。
昨天他還沒提什麽時候回去的事呢,這是出什麽事了?
“再不走,我怕你走不了了。”夏擇城的聲音帶著笑意。
這是真出事了!
楊桃溪擁被坐起,神識放出,摘了門銷。
夏擇城推門進來,倚在門口對著她揮了揮手中的一遝報紙,揚眉挑眸的,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出什麽事了?”楊桃溪見他不過來,乾脆用神識去掃。
夏擇城這才走了過來,坐在了床邊,將手裡的報紙鋪在她面前,手指輕扣著頭版頭條:“瞧瞧,五元美院驚現武林高手。”
“啊?”楊桃溪瞪大了眼睛,拿起報紙細看了一番。
幾張報紙,不同的版面,都在講她從三樓跳下來卻毫無損傷的事,把她吹成了武林高手,還講了她是美院那位新晉的神秘的狀元女生。
總之,把她說得天上有,地上無。
而杜青的事情卻是輕輕帶過,隻講了是個誤入歧途的同學。
輕描淡寫,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不會多看第二眼的那種。
“這……”楊桃溪看出了一絲不對勁,“誰乾的?”
“你說呢?”夏擇城輕笑。
“白梟那混蛋?!”楊桃溪猜到了一個可能。
杜青的事肯定是不能宣揚的,所以,她就成了吸引大眾目光的那個亮光點。
夏擇城只是笑。
除了白梟那小子,還有誰敢這麽乾?
“他有想讓我們幹什麽?”楊桃溪把報紙翻了又翻,最後無趣的扔到了一邊。
“並沒有什麽指示。”夏擇城搖頭,“我猜,這次的事太大,看到的人太多,他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掩蓋那件事,又不能讓大眾惶恐,所以,就只能把你這位武林高手擺在前面。”
“那你說的一會兒走不了什麽意思?不是他發任務?”楊桃溪沒忘記他說的那句話。
“學校的檔案室昨晚沒人撬了,什麽也沒丟,唯獨你的那份資料被人抽出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