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楊桃溪氣的差點扔了通訊扣,不過,摘下來的瞬間,她又理智的把扣子掛了回去。
現在最要緊的是做好措施。
白梟那廝幸災樂禍,說明來的是找她麻煩的,現在書院裡聚集了那麽多人,可不能出差錯。
楊桃溪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書院的陣法,通知了負責安保的散修們加強巡衛,也把消息告訴了夏擇城和眾老爺子們。
“讓他們來,來一個抓一個,來一雙滅兩個。”夏老爺子豪氣的放話道。
“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隻管吩咐。”秦姝彤也私下找楊桃溪要了任務。
楊桃溪很不客氣的將她和夏家的子弟們編在一起,讓他們參與巡衛。
為了更好的方便情況,她臨時弄了幾個玉牌分給了夏擇城、姬無炎、姬青錦、秦留、潭小隱、桓小顯和福太公。
有了這個玉牌,就能在書院裡動用神識。
當晚,一片寧靜。
臘月二十三,小年,年會被安排在十點開始。
一大早,書院大禮堂就敞開了大門。
陡門村的鄉親們拖家帶口陸續上山。
其他村子的村幹部們也接到了請帖,紛紛結伴趕來。
八點,朱升堃一大家子也被楊岩溪和楊金溪接了過來。
九點,各大門派派來的人陸續到齊,這幾位和六大隱家的人很熟,都不用專門照顧,就融入了進去。
九點半,市裡縣裡鎮裡的領導到達,楊桃溪露了個面,安排華老和徐嘉喜他們作陪。
所有人進入大禮堂都會分到一種茶或者是水,這些當然都是加了破幻丸和真言丹,用於鑒別篩查。
眼見年會就要開始,昨天說一早就到的白梟等人卻依舊沒有蹤影。
楊桃溪用通訊扣聯系了一下,卻發現跟他們聯系不上,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她在書院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想去找夏擇城說一說這個事情。
就在這時,長長的石階上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
他穿著破破爛爛的破棉襖,戴著一頂看不出本樣的破棉帽,背著一個鼓鼓的蛇皮袋,住著一根枯竹竿,爬幾階就停下歇一歇的上山來。
楊桃溪想了想放出了神識。
老人走的很慢,沒有半點修為,是個普通人。
他穿的破棉襖, 下身卻穿著打滿補丁的單褲,褲腳翻上來,一雙鞋子還破了個洞,大拇指全在外面,鞋子和褲腳上都沾滿了黑泥,看著似乎是長途跋涉過來的乞丐。
楊桃溪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向村子方向。
因為今天村民們全都上山來了,村裡的陣法全部開啟,懂行的人也未必能進得去,隻留了一小隊年輕人在山下接應客人從另一邊上山。
也就是說這條路已經不通了,那麽,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楊桃溪眸光微動,主動走下台階:“你好,請問你從哪裡來的?要去哪裡?”
“我從外地來的,我要去找我孫女,山下的人說她就在在書院裡。”老人抬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凌亂的頭髮粘在一起,擋去了大半張臉,再配上那花白的絡腮胡,幾乎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孫女是誰?”楊桃溪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