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抿了抿唇,踏上一步,一腳踩在了程翠娟的小腿上。
這女人萬萬不能靠近老太公!
“啊!”程翠娟慘叫一聲,撲在了地上,轉頭看向楊桃溪,一臉吃驚,“桃桃?”
“再往前一步,我廢了你的腿。”楊桃溪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腳上又用了三分力。
她踩的是程翠娟小腿上的穴位,能讓人痛得懷疑人生,卻不會傷很重。
畢竟,這女人今天似乎擺明了就是來受傷的,她不能讓人太如願。
“桃桃,你怎麽能這樣!”阿杏婆生氣的斥責道,“別人能這樣對翠娟,你能嗎?她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做人不能喪良心!”
“阿杏婆說的對,人不能喪良心。”楊桃溪幽幽的接話,“我媽媽對她那麽好,對她比親姐妹還要好,可她呢?做了什麽?”
“一碼歸一碼,你扯這麽遠幹什麽!”阿杏婆不悅的瞪眼。
“一碼歸一碼嗎?”楊桃溪輕笑,看向了阿杏婆,質問道,“要不是她喪良心害了我媽媽,輪得到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我們嗎?”
“這……”阿杏婆被問住了。
“別說什麽養恩生恩。”
楊桃溪又把目光投向了程翠娟,繼續說道。
“你害了我媽媽,是仇,你先讓我們成了沒媽的孩子又來扶養我們長大,也是仇,你想讓我們為你的雙胞胎輔路,也是仇,如今,你火燒老台門差點兒害死太公太婆,更是仇,你害死了我爸,害我們徹底成為孤兒,更是仇上加仇!”
現場,一片寂靜。
程翠娟低頭抽泣,倒是沒有再往老太公那兒爬。
“娟姨,你說,你想我們。”楊桃溪的聲音又輕了幾分,卻更顯冷厲,“你想我們做什麽呢?想我們來找你報仇嗎?”
兩輩子的仇啊。
這女人哪來的自信能再將她握在手心裡?
“我……”程翠娟哭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她的慣用伎倆,被問得無話可說的時候,哭泣是最好的武器。
楊桃溪嘲諷的看著程翠娟,抿緊了唇。
“桃桃,你怎麽能這樣!”阿杏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一個勁兒的重複著這一句。
“阿杏婆,我覺得桃桃沒說錯。”於蘭在邊上忍不住插話,“也不看看程翠娟都做了什麽,當年,你那兒媳婦只不過是被人摸了一下屁股,你怎麽就受不了把人趕出去了?程翠娟做的,可比你兒媳婦惡心多了。”
“哈哈~”原本還安靜的眾人頓時哄然大笑。
阿杏婆的兒媳婦?
楊桃漲側頭看了阿杏婆一眼,把這事先記在了心裡。
“於蘭,你胡說八道什麽!一碼歸一碼你懂伐?”阿杏婆氣得跳了起來,就想衝向於蘭。
“我胡說?我看你這老不死的才胡說八道咧。”
於蘭也不是省油的,反手就扯住了阿杏婆的頭髮,把人給按地上了。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說,程翠娟給了你好處,你這樣幫著她?你說,之前村裡著火是不是也有你的份?害死海夏兄弟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冤枉啊!村長噯,冤死人了,救命啊~”
阿杏婆拚命的想要抓於蘭的臉,卻一次沒成,反把自己給折騰得沒了力氣,只剩下嚎叫。
“……”楊桃溪無語的看著地上揪成一團的兩人,突然,她看到,程翠娟往邊上移了移,她馬上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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