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程翠娟、徐東樂……還有停在村口救護車裡的王大虎,一個個糾纏在一起,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張開,在這黑夜裡,讓楊桃溪毛骨悚然。
她突然發現,自己自以為知道的那點兒真相,似乎不過是冰山一角。
“桃桃,回去了。”村長也看到了救護車,怕出意外,忙上前招呼楊桃溪。
“好。”楊桃溪再一次看了一眼救護車,轉身跟著回家。
之前揭了程翠娟的皮,她還高興了一陣,現在才知,她高興的太早了。
“那女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救護車都帶著呢。”
“還好今晚沒人動手,要不然就麻煩大了。”
“想想都讓人害怕,一個村子這麽多年都沒看出來,她是這麽歹毒的女人。”
同來的眾人憤憤的說道。
楊桃溪聽著他們的談論,卻想著程翠娟最後幾句話。
那女人一直都在做阻止她高考的事情,今天卻突然跟她說,想要好好活著,就去考軍校。
什麽意思?
按她對這女人的了解,這話肯定是不懷好意的。
所以,軍校肯定肯定是不能上的。
當然,也不排斥那女人用了心機,死死的扣住了她對楊海夏的心結,說出那麽一句話來,好讓她自動放棄軍校。
“桃桃,不用怕,她敢再來,我們也不放過她。”跟著出來的余翠翠以為楊桃溪是在害怕,攬過她的肩安慰了一句。
“謝謝嬸子,我不怕。”楊桃溪衝她溫和的笑了笑,收籠了思緒。
回到家,於蘭和阿杏婆已經結束了纏鬥,正和一群女人們說著小話。
阿杏婆已經不見了。
堂屋裡已經坐了滿滿一屋子人。
除了之前在的,楊家其他長輩們全都到了,四姓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們也在。
老太公坐在上首,拄著拐杖,不怒而威:“今天,又讓大家看笑話了。”
“哪的話,都是一個村子的,一家人,有事當然要守望相助。”眾老人們紛紛安慰。
這種場合,當然沒有小輩們說話的地方,楊桃溪很自覺的站在了堂屋外。
楊麗溪看了她一眼,目光詢問。
楊桃溪輕搖了搖頭。
“大伯公。”村長走了進去,對著老太公說道,“您放心,我們村巡邏隊會隨時注意著動靜的,不會讓她再來打擾您的清靜。”
“我倒不怕她來打擾,就怕她又生歹意,連累了鄉親們。”老太公歎氣。
“您說哪的話。”村長忙說道,“我們是一家人,同氣連枝,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多謝,多謝。”老太公衝眾人拱了拱手,“我老了,這家裡也沒有能撐得住門面的爺們, 剛才程翠娟的來,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您有事隻管說話。”村長忙道,“我們也是您孫輩,和海夏是一樣的。”
“別再提那孽障。”老太公擺了擺手,看向了門口的楊桃溪,“桃丫頭,你進來。”
“太公。”楊桃溪驚訝,馬上邁進了門檻。
“跪下。”老太公輕敲了敲拐杖。
“?”楊桃溪愣住,不過,她還是乖乖的跪了下來。
“爺爺,桃桃做錯什麽了?”待在廚房門口的楊海秋按捺不住的問。
楊丹溪也一臉擔心。
“大伯公,您這是?”村長等人也面面相覷,看不懂老太公為什麽突然為難楊桃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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