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對阿七從小就嬌縱著養,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結果挑三撿四的就拖大了年紀,後來才說了一個外地的俏媳婦,叫巧紅。
巧紅長得俏,過門後,阿七稀罕得跟什麽似的,天天的供著不讓乾活,兩個人好得蜜裡調油。
阿杏婆頓時不滿了,天天的找巧紅的麻煩。
那巧紅也不是個善茬,對阿杏婆的刁難從不姑息,甚至還挑唆阿七和阿杏婆對著乾,阿杏婆更是恨上了這個兒媳婦。
有一天,村外的二流子經過,遇到巧紅,順手就佔了一把便宜,結果就被阿杏婆看到,鬧得把人給趕了出去,至今,阿七都沒再找著媳婦兒。
“那巧紅嬸是哪裡人?娘家不管嗎?”楊桃溪不動聲色的問。
“她一家子都是外鄉逃荒來的,到了這邊就剩她了,哪來的娘家人,要不然,阿杏婆能趕得了她?”
“聽說,她一直就在縣裡討飯呢,阿七去找了好幾次,差點把人帶回來了,都被阿杏婆給攪和了,現在,還在縣裡呢。”
“哪裡就是攪和了,明明就是……”
“咳咳。”一行人正說得歡,趕車的老爺子突然咳了幾聲,沉聲說道,“你們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什麽話都說,桃丫頭還是個孩子呢。”
“對對對,不說這些汙糟事,免得汙了桃桃的耳朵。”
眾人忙改口,問起了楊桃溪的學習。
楊桃溪正要高考的年紀,卻沒有去學校,大家也免不了要好奇。
“太公身體不好,我申請了在家複習的。”楊桃溪笑笑,也停止了追問。
到了鎮上,剛好有班車要開。
楊桃溪向一行人告了辭,付了車錢跑上了班車。
“阿七哪裡是舍不得巧紅回家受氣,聽說,巧紅在縣裡做那種事供著他喱。”
楊桃溪留了心,果然就聽到了他們沒說完的八卦,輕而易舉的知道了巧紅的下落,她笑了笑,心裡有了主意。
“豐五哥,豐六哥。”
到了縣裡,楊桃溪先去了豐五書店。
“嫂子。”人高馬大的豐六喊起嫂子來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反而是楊桃溪聽得紅了臉:“豐六哥,你還是叫我桃溪吧,我還是學生,這嫂子聽得怪怪的。”
“行,桃溪,喝水。”豐六很高興,端了一大茶缸的水過來。
“你來得正好。”豐五從樓上下來,從大桌子下面拉出一個竹簍,“我正準備今天給你送過去呢。”
“這都什麽呀?”楊桃溪疑惑的湊過去看了看。
“都是老大讓我準備的。”
豐五一樣一樣的掏出來,幫著夏擇城刷好感。
“這個錄音機是新的,我讓人改裝了一下,用得好還能當電台,這個小包裡面是換的一些票,給你辦的存折也在裡面,那個盤子,我送到聚古齋,掌櫃的也是老熟人,給了38000的價,我給你都在這兒了。”
“……”
38000……
楊桃溪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前世時有報道說,80年代,米國就曾拍賣過一個直徑僅8厘米而且燒製是變形並非合格品的汝窯盤子,就賣出了154萬美元的天價。
而在2012年4月,港城舉行的蘇富比拍賣會上,艾弗瑞·克拉克夫人舊藏的汝窯精品“北宋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更是以1.85億港元加傭金2.786億港元成交,當時約合1.5億元人民幣。
“怎麽了?”豐五留意到楊桃溪的表情不對,愣了一下,“賣便宜了?”
“沒有沒有。”楊桃溪忙擺手,“真品很貴的,不過,我那個是修複的,這個價不錯了。”
沒錯,200元收的古藉加盤子,現在這個價不錯了。
真的,白撿的,沒什麽好肉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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