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前面領路,後面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原地繼續潛伏,一撥端著槍跟在了楊桃溪後面。
楊桃溪皺了皺眉,抬腿跟上。
這人還是沒說夏擇城是不是在這兒,她也只能行先進去看看。
進了山谷,又走了一條不短的路,拐過了彎,天地突然開闊。
石頭壘的房子依山而建。
房前屋,菜地、梯田層層疊疊,涇渭分明。
看起來,就是個村子,一點兒部隊駐地的氣氛都沒有。
楊桃溪不由疑惑。
她不會找錯地方了吧?
“坐。”那人把楊桃溪帶進了一間屋子,親手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便關上門出去了。
跟著來的兩人一左一右守在了門外。
楊桃溪打量了一眼屋子,坐了下來。
這屋子很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也就一張單人床。
床上鋪著軍綠色的床單,疊著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也只有這細節,才給了她一點兒部隊的氣息。
外面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楊桃溪獨自坐在屋裡,捧著熱水,身上的衣服幾乎全濕,但她不敢隨意進33樓去換。
那個人看似把她給忘記了般,但,指不定在哪兒盯著她呢。
33樓是她的底牌,誰面前也不能透露半點兒。
她只能熬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汽車聲。
“營長!”有人驚呼。
楊桃溪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了一眼。
只見,一個人從沒有停穩的車子上直接跳了下來,引得開車的小戰士一陣驚叫。
他卻沒事人一樣的一個翻滾,緩衝了力道,利索的站了起來,大步走向這邊:“人呢?”
是夏擇城的聲音。
楊桃溪挑了挑眉,坐了回去,老神在在的繼續喝水。
“在政委辦公室裡。”有人回道。
腳步聲很快到了門前。
門被人重重推開,一個頎長挺撥的身影停在門口。
楊桃溪抬頭,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丫頭!”夏擇城驚喜的喊道,“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
“一時腦抽了唄。”楊桃溪冷哼。
“丫頭。”夏擇城大步進來,伸手扶住了楊桃溪的肩,立即察覺出了不對,皺了眉,“你淋雨來的?”
“這話真新鮮。”楊桃溪抬手拍開了夏擇城的手,仰頭望著他,語氣很不爽的說道,“我就說,不能做軍嫂,關鍵時候肯定找不著人,我今天就不該來。”
“……丫頭,走。”夏擇城被她說得無言以對,隻好抓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
“別拉拉扯扯,我自己會走。”楊桃溪再次拍開了夏擇城的手,板著臉走在前面。
“丫頭。”夏擇城無奈的跟在她身後。
“擇城回來了?”那邊,過來一個人,笑呵呵的指了指楊桃溪,“這小丫頭說是來找你的,你認識不?”
楊桃溪認出這人正是之前把她帶到這兒的那個,只不過,他這會兒已經洗乾淨了臉,去了身上的草藤偽裝,衣服也換了套乾淨清爽的。
這個人是這兒的政委?
她不由好奇的多打量了兩眼。
“我媳婦兒。”夏擇城看了看外面的細雨,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了楊桃溪身上。
“啥?你媳婦兒?!”來的那人驚得提高了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什麽時候有媳婦兒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