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嫋沉默。
她說的對,她要真的有心遷怒他們,那確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他也斷不會允許他們的隊伍裡有這樣的人,他身為隊長,得為他隊友的安全負全責。
“所以呢,為了你們的安全,你還是別打我主意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楊桃溪見狀,順坡下驢,合掌對著白嫋說道。
“現在能說你的理由了嗎?”白嫋歎了口氣,手指敲擊著桌上的照片。
看來,他小看了楊海夏留下的陰影。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了。
這幾次的交鋒,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他一開始就用錯了方式,倒是輸給了夏擇城那小子。
哼,那小子,一貫會邀買人心!
“張為文看起來很斯文,但他並不是真的是斯文人,相反,他長年遊蕩在全國各地,一個男人,風吹日曬的,膚皮能這麽好?”
楊桃溪這才把兩張照片撥拉過來,學白嫋的樣子敲了敲,緩緩說道。
白嫋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起身開了門:“進來自己聽聽。”
門口站了好幾個人,正是之前被逮過來的幾個。
眼鏡男人、討飯女人、圍觀的同夥以及那個報亭老頭。
“小姑娘厲害。”報亭老頭笑眯眯的衝著楊桃溪打招呼。
“大爺,您是人老手不老呀。”楊桃溪抬頭瞧了瞧,站了起來。
白嫋默認不會再來找她麻煩,她倒也可以給他們些面子。
“哈哈。”報亭老頭抬手看了看,立即哈哈大笑,“失誤失誤。”
他是把妝化到了頭髮絲,卻沒有想到,手掌心出了破綻。
年輕人和老年人的手掌心到底也是有區別的。
“好眼力,我服。”眼鏡男人也跟了進來,拿起照片細看了看,衝著楊桃溪拱了拱手,“我還自詡化妝術達到了易容術的級別,敢情是沒遇到對手啊。”
“你們要別臊我了。”楊桃溪聽得大窘,忙說道,“我也是因為和張為文交過手,對他的印象深了些。”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白嫋將眼鏡男人手上的照片重新放到了楊桃溪面前。
其他幾人也馬上安靜下來,圍到了桌邊。
“張為文的耳廊上面有個黑點,很小的一個。”
楊桃溪老實的指著照片說道。
“還有,之前的事,張為文他們損失慘重,那個……我也算是參與了吧,我覺得,他再見到我,看我的眼神應該沒那麽平和,更不會過來和我閑扯。”
“啪!”
眼鏡男人雙手重重的一拍,說道:“我光想著把她騙走,沒想到這一層,唉!”
“小姑娘,你真不打算加入我們?你這眼力勁和反應能力,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啊。”報亭老頭興致勃勃的問。
“不不不。”
楊桃溪連連搖頭。
“你們白先生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主意,你們可別再提了,而且,我是真心不想做那些事,我的願望,就是照顧好家裡人,讓他們過得更好點兒,再找到媽媽,為她報仇,僅此而已。”
“加入我們能讓你更快的實現願望呀。”討飯女人也笑著說道。
“呵呵, 你們之前說,我爸是你們的隊友,那麽,你覺得他做的如何?”楊桃溪冷笑,“他留給我們的,只有傷疼、冷漠。”
“你爸他……”討飯女人皺眉,聽不得楊桃溪對楊海夏的批叛。
“咳。”白嫋突然清咳了一聲。
討飯女人立即住嘴,不甘的退到了一邊。
“現在,我能走了嗎?”楊桃溪看了討飯女人一眼,半點兒追問探索的意思都沒有,徑自看著白嫋問道。
白嫋點了點頭,雙手負在身後,認真的望著楊桃溪說道:“楊桃溪,你既然不想加入我們,那麽,就去軍校吧。”
“什麽意思?”
那個說她不合適軍校的人,難道不是他?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