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邊一聲巨響。
現場就像被人按了停止鍵。
瞿秀娥和鄭三妹兩人保持著互相撕扯的姿勢,抬頭看向了旁邊。
圍觀的眾人也齊齊看向了那頭。
“再打全抓起來!”兩位公安拿出了手銬。
他們的腳邊上,還砸著一個熱水瓶,熱水撒了一地,正冒著騰騰的熱氣。
楊桃溪不由佩服這兩位的機智。
他們身上並沒有配槍,也就無法抖出那種對天鳴槍示警的威風,這種情況下,砸熱水瓶確實是個好主意,夠響,夠震懾。
“哇~”鄭三妹突然大哭了起來,松開了瞿秀娥,衝著兩位公安喊了起來,“同志,你們終於來了,救命啊~”
悲傷的好像剛剛遭受過巨大慘事一般。
“同志,你們一定要給我家作主啊,是她,就是她差點兒害死了我女兒!”瞿秀娥反應慢了一拍,不過,也不願太落人後,松開鄭三妹,踉蹌著爬起來就要拉公安的手。
“有事說事。”兩個公安嚇得連忙後退,眼睛也不敢亂瞟,繃著臉沉聲喝道,“都起來把自己收拾好了,好好說話,不許再動手了。”
“同志,凌家差點害死我女兒,我要告他們。”瞿秀娥搶上前說道。
“同志,明明是他們害死了我孫子,我要告他們。”鄭三妹不服輸的擠開瞿秀娥,也大聲說道。
“明明是你家。”瞿秀娥踉蹌著退了幾步,站定後馬上上前推了鄭三妹一把。
“明明是你家。”鄭三妹不服輸的還手。
兩人眼看又要開打。
兩個公安見狀,對視一眼,果斷的出手,一人銬一個,把兩人分開。
瞿秀娥和鄭三妹手上多了東西,才知道兩個公安同志是說真的,頓時啞火。
“都散了散了,這兒是醫院,不是菜市場。”醫院的安保員見狀,機靈的驅散圍觀人群。
人群隻好散開,不過,他們並沒有遠離,而是分散到了各個病房門口觀望。
這一散,楊桃溪就被剩了下來,她想了想,低著頭準備去叫上陳芝楠她們。
“侄媳婦兒!”鄭三妹一回頭,就看到了楊桃溪,頓時眼前一亮,大聲叫道,“侄媳婦兒,是我啊。”
“……”楊桃溪隻覺得滿頭黑線。
這鄭三妹的臉也這麽大!
她之前那麽對付他們家人,現在這聲“侄媳婦兒”是怎麽喊出來的?
“侄媳婦兒,桃溪。”鄭三妹見楊桃溪不理她,乾脆反扯著銬著她的公安往這邊撲來。
名字都被點出來了,楊桃溪隻好停步,冷眼看向了鄭三妹:“誰是你侄媳婦兒。”
“你呀,你對象擇城是我們家老楊的侄子,你可不就是我侄媳婦嗎?”鄭三妹笑呵呵的說道,似乎壓根就不記得當初楊桃溪打凌家臉的事。
楊桃溪很無語。
果然,無恥即無敵啊。
鄭三妹這關系論說得她還真不能反駁。
夏擇城確實和凌家有遠親關系。
“桃溪,你不是說讓小雅看清他家別嫁他家的嗎?怎麽你們還是親戚?”瞿秀娥瞪大了眼睛,一臉被背叛的不可思議和受傷。
“桃溪,你什麽意思?”鄭三妹一聽,頓時炸了,“你為什麽壞我家阿鵬的好事?我家阿鵬沒看上你姐,那也是他和你姐的事,你怎麽能這樣!”
楊桃溪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她今天真的只是來看一下楊孜雅的好嗎?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想拉她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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