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心寒的看著對面的朱鶴文,心緒急轉。
找到的不少線索都與朱家有關,也與她的33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她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只是本能的覺得,朱家對她的33樓是個威脅。
想到33樓,忽然,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直衝心頭。
“啊!”楊桃溪猛得痛苦的叫了一聲,甩開了朱鶴文的手,抱著手臂瞪著他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桃兒,怎麽了?”夏擇城凌厲的目光掃向了朱鶴文,聲音冷冷的,“朱五叔,你什麽意思?”
朱鶴文愕然的看著楊桃溪。
他沒想到,這小姑娘的反應這麽意外。
在這帝都城裡,十個沒有七個也有六個對他笑臉相迎,而且,他好歹也算是長輩,她竟半點兒面子也不給。
她難道不知道,這樣下他的面子,傳出去對夏家也沒什麽好嗎?
身為一個還沒進門的孫媳婦兒,她難道不應該隱忍嗎?
“好疼啊。”楊桃溪抱著手臂彎腰,嬌氣的叫道,“好冷,我的手被他廢了,整隻都沒感覺了。”
“什麽?!”夏擇城大驚,蹲到楊桃溪面前,伸手搭她的脈門。
楊桃溪靠在夏擇城的肩頭,悄悄的衝他眨了眨眼。
離開了朱鶴文的手,她又能感應到33樓了,至於經脈中殘留的冰冷,她已經用星力壓製住了。
夏擇城心裡暗暗松了口氣,臉色卻更冷了,抬頭看向朱鶴文,沉聲問道:“朱五叔,我家桃兒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對她下這麽重的手!”
“擇城,我做什麽了?我只是幫她把一脈而已。”朱鶴文瞪大了眼睛,單手扶了扶眼鏡,疑問中又帶著一絲委屈和憤慨,“我只是把個脈,能把她怎麽著?”
“疼。”楊桃溪喊道,眼淚直接逼了出來,比朱鶴文更加的委屈。
說疼,是真的沒裝。
那陰冷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麽,被她的星力堵上,竟還在不斷的往上攀,真的像極了細小的蛇在遊走。
“你忍忍,我去叫醫生。”夏擇城緊張的安撫了一句,衝出去找醫生。
“楊小姐,朱某哪裡得罪你了?你怎麽能這樣呢。”朱鶴文看著楊桃溪,憤慨的質問。
“朱先生,說話要講良心的,我冤枉你了嗎?”
楊桃溪哭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我知道,你侄女也喜歡夏哥,她喜歡她早說啊,你們離那麽近,機會有的是,以前都幹什麽去了,現在夏哥已經跟我訂婚了,我是他正正經經的未婚妻,你們怎麽能……”
她的聲音很大,門又開著,外面經過的人紛紛看向裡面,也有不少人開始駐足。
朱鶴文的臉都黑了。
真是失策!
早知道她這種人,他就不會冒然出手試探了,現在可好,惹得一身腥。
“桃溪,你說什麽呢?”朱雲蔻像是受到了驚嚇,抬手掩著張成O的嘴,瞪大了眼睛看著楊桃溪,“我什麽時候……罵你的人是白蘊,你怎麽能遷怒無辜的人呢?”
“你無辜?你無辜你叔叔幹什麽對我下手?”
楊桃溪怒目,又衝著朱鶴文哭道。
“朱先生,你身為長輩,你不管你侄女就算了,你怎麽還能下這樣的陰招來害我,現在還冤枉我,我的手好疼啊,我的手~”
“醫生,快!”夏擇城拉著一個醫生回來了。
這房間是幹部病房,離醫生值班室很近,醫生也是醫院給夏老爺子專門配的,中西醫都是行家。
“醫生,快救救我的手。”楊桃溪看到醫生,看到救星一樣的托起了那隻手。
在她的星力作用下,此時,這隻小臂上覆了一層白霜,還隱隱能看到絲絲上升的冷氣。
“這是怎麽回事?!”醫生看到,驚得瞪圓了眼睛,下意識的,他看向了朱鶴文。
剛剛楊桃溪的話,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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