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是來給楊桃溪道歉的。
“楊姑娘,很不好意思,是我們工作的疏忽,導致外面風言風語的誤會了你。”白三爺態度極好,“還有我家的小蘊,胡言亂語的,實在對不住。”
“好說。”楊桃溪淡淡一笑。
顯然,是夏老爺子今天出這趟門起了效果。
秦家給出承諾,再不提和夏擇城聯什麽姻,現在,白家上門向她一個小丫頭道歉,態度給得足足的,她當然不能揪著不放。
而且,她也知道,這些世家之間的糾葛太深太深,動一發而牽全身,他們能拿出這樣的姿態也是看在夏家的面子上,再深究,怕是就要打破某種平衡了。
人對她一分好,她就想著十分報。
夏老爺子為她做了這麽多,她也不好再揪著不放的給他惹麻煩,更不能給夏擇城招麻煩。
“之前就聽小梟說起過你被內力反噬,這次又抽了那麽多血,身體需要補。”
白三爺也不在意楊桃溪的態度,指著面前一桌的禮物,笑著說道。
“這些都是補血益氣的,一份給夏叔,一份是給你的,高考也快了,要是回去想要機票,跟我說,我幫你辦妥。”
楊桃溪一一謝過,態度溫和有禮。
白三爺走後,秦家也來了一個人,自稱是秦家老二。
成嬸悄悄告訴楊桃溪,那是秦姝彤的二叔,秦家的庶務都是這位秦二爺在主持,算是秦家極有份量的人物,這人能來,也足見秦家的態度。
這位秦二爺同樣見的是楊桃溪,慰問寒喧了一番,留下一堆禮物走了。
楊桃溪留意了一下,果然,外面討論的風向都變了。
那殺手同樣是呂蒙案的余孽,但,說法是來找白家報復的,只是路上認出了證人楊桃溪,才悄悄跟過來,原本想結果了楊桃溪才找白家的麻煩,哪知道就失了手。
看著差不多的說辭,意思都大不同。
前一種,白家被摘出來了,都是楊桃溪的錯。
後一種,卻是楊桃溪被白家給連累了,是白家工作沒做好。
楊桃溪挺滿意這個說法。
哼哼,本來就是白梟的錯!
“你來幹什麽?”
前一天才暗戳戳的腹誹了白梟,哪知,第二天要出門的時候,白梟就等在了外面,楊桃溪看到,頓時皺起了眉。
“放心,我不會礙你們的眼的。”白梟無奈的看了楊桃溪一眼,把一個袋子遞給了夏擇城。
夏擇城平靜的接過,給楊桃溪看了一眼:“借的相機,他手裡的比較精致。”
楊桃溪剛豎起的刺這才收了回來。
“別弄壞了。”白梟掃了楊桃溪一眼,揮揮手坐進了自己的車裡。
楊桃溪撇嘴,拉著夏擇城坐進另一邊的車:“快走快走,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
夏擇城不由失笑,把袋子交給了楊桃溪,啟動車子離開。
“不是說你和白梟一向不怎麽來往的嗎?他還老和你搶,這個算怎麽回事?他被鬼附身了?”楊桃溪從袋子裡拿出相機開始擺弄,一邊好奇的問。
“競爭而已,不代表不能往來。”夏擇城低笑,解釋道,“他也不是壞人,只不過行事與我們不同,而且……大院裡與我差不多年紀的,也不止他一個不往來的。”
事實上,他連家裡的堂兄弟也不怎麽親近。
當然,白梟在大院裡的小夥伴也不一樣比他多。
白梟坐在車中,望著遠去的車影,眸光幽深,許久,他才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啟動了車子。
那小丫頭,比他想象的還要小心眼……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