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楠轉過頭,認真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有人要搞事情,畢業證總是要拿的,不過,我爸說,這次他們想搞的應該是好事,因為他們要挽回形象。”
“你爸的話,可以聽。”文儷萱連連點頭。
陳芝楠的爸爸以前是國企的科長,在前年,他主動下海做生意,眼光和見解都很獨到。
他能這樣說,估計也差不離了,不過,楊桃溪覺得,她幾乎快成了禍精了,走哪折騰到哪,就算主辦的人真的想搞好事,有些人也未必會同意。
“老大,你報哪個?”話題結束,陳芝楠看到吳末領了表格,忙問。
“我要讀師范,做老師。”吳末笑著晃了晃手裡的表格,開玩笑的說道,“桃溪,要是我畢業了找不著工作,你可得給我開個後門哦。”
“沒問題。”楊桃溪失笑。
吳末前世確實是做了老師,嫁了一個同校的老師,生了一個兒子,生活雖然平凡,卻也順風順遂,一家子過得很幸福。
估計這輩子也會這樣幸福下去。
“你呢?”吳末問文儷萱。
陳芝楠之前就說過要讀井大的外語。
“我家裡一致、強烈甚至是霸道的要求我讀會計。”文儷萱無奈的攤手,“其實我隻想做個美麗而有才華的詩人。”
“會計好找工作。”吳末很客觀的評論。
“那麽,你的決定呢?”陳芝楠衝文儷萱挑眉。
“會計。”文儷萱有氣無力的說完,又握了一個拳頭,挺胸道,“我要做一個會計行業裡最會做詩的美女!”
“嗯嗯,詩人裡最會做帳的臭美女人。”陳芝楠嘿嘿笑。
“那也得天生麗質才能臭美的起來。”文儷萱傲嬌的抬了抬下巴,上台領表格。
“幫我和桃溪也帶一張。”陳芝楠坐著指手劃腳。
楊桃溪沒吱聲。
今天交了也好,免得明天有意外耽擱了,那樣,她高考都白考了。
“給,懶貨。”文儷萱拿了三張表格三個大信封,分了陳芝楠和楊桃溪每人一份,就坐在位置上寫了起來。
她寫得很利索,顯然早有準備了。
楊桃溪心裡同樣有譜,拿到表格,直接在第一志願上填了學校和專業,其余全空著,拆起來裝進了信封。
先領表格的同學不少,但,寫得最快的是她。
她一走上講台,就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
“投裡面就行。 ”那中年男人把黑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撕開了封口。
楊桃溪看了他一眼。
中年男人垂眸斂眉,面色淡淡的,手一直搭在箱子上。
楊桃溪把信封投了進去。
中年男人這才松開了手,看了她一眼。
楊桃溪對這個黑箱子的密保等級挺感興趣,於是,就試了一下神識。
這一看,頓時眯起了眼睛。
那箱裡子居然有暗格,分了兩邊,現在,她投進去的大信封居然被推到了一邊,也就是說,她的志願表和其他人的表格分開了。
這是保護還是陷害?
被一連串的算計煩透了的楊桃溪第一時間就陰謀論了,她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那個志願表給收進了33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