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三十年,她的愚蠢讓虎爺的犯罪集團迅速的發酵,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各種應試裡,她做的計劃,助那些不思進取卻野心勃勃的廢物擠掉了多少真正的學子?
33樓裡那些變灰的案例,都是證據。
一個案例,甚至代表的都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群人。
有些人或許是買了王氏集團提供的提綱認真複習通過了考試,可大多數卻不是。
就連她,最後都算不出來到底害了多少人。
越看清真相,她越是厭惡自己,於是,她選擇了最痛苦的方式,與青溪同歸於盡……
“作弊是絕對不可取的。”
徐嘉喜結束了苦口婆心的勸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緩解了口渴,才繼續看著兩人問。
“在全主任的結果下來之前,我還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希望你們能實話實說,不要辜負了老師的這番真心。”
“老師,我錯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楊青溪一臉羞愧的低著頭,眼中淚水要落不落的打轉,手指絞著衣角,顯得很不安。
“桃溪,你有什麽話說?”徐嘉喜很滿意自己的教育有效,於是,把楊青溪放到一邊,盯著楊桃溪追問道。
“徐老師,我無話可說。”楊桃溪回神,平靜的看著徐嘉喜。
“什麽意思?”徐嘉喜頓時皺起了眉頭,“我剛剛說了那麽多,全白說了是嗎?”
“徐老師,您說的都對,我都記下了。”楊桃溪搖頭,認真的說道,“我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什麽叫莫名其妙?哪裡又莫名其妙了?”
徐嘉喜一聽,差點兒氣得拍桌子,好在她還有理智,強壓住了火。
“楊桃溪,再過一周就要期未考了,這學期末的考試關系到預選,要是你還這樣說話,不把事情說清楚,全主任的結果一下來,老師也幫不了你,你平時的成績雖然不顯,可是加把勁拚一拚,考個大學還是有希望的,你得為自己的將來負責。”
這番話,倒也說得真心。
楊桃溪心裡一暖,看著徐嘉喜笑:“徐老師,我說的莫名其妙,可不是針對您剛剛的那些話,我是說,這件事本來就很莫名其妙……”
“你說說,這件事哪裡莫名其妙了?”全主任一臉陰沉的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紙。
“全主任,我正在了解情況,這孩子平時很老實的,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麽誤會。”徐嘉喜忙站了起來,著急的說道,“不是說好周一出結果的嗎?這還有時間呢。”
學校的結果要是下來,就不可能輕易的更改了。
在校的一切都要記入檔案,伴隨學生一生。
作弊,那可是涉及了道德人品的大事!
哪個工廠願意接受這樣的學生?
無論是楊桃溪還是楊青溪,都承受不起那樣的惡果。
她不想自己任何一個學生就這麽毀了。
“什麽誤會?”全主任厭惡的看著楊桃溪,“半山操場的事是誤會,現在作弊也是誤會,怎麽?你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連誤會都喜歡挑你不挑別人?”
他現在都懷疑,之前半山操場的事,那個叫程翠娟的女學生才是被殃及的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