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劍良啞口無言,氣得直接摔了電話。
冷靜了幾分鍾,撿起屏幕裂開的手機,還不影響使用,他發消息給四弟:【你兒子能耐!把路家搞成這樣你心裡是不是很痛快?路劍波我告訴你,沒有了路家,你又算什麽!好好管管你兒子!】
路劍波沒回。
路劍良等了半小時都沒等到回復,直接打電話,那邊提示手機已經關機。
估計電話被狗仔打爆。
他又看一遍火爆全網的醜聞,上面是自己老婆與四弟的曖昧照,扎眼。網上這些流言蜚語又不能放任不管,老頭子勒令他處理乾淨,隻好吩咐人危機公關。
靠在椅背裡緩了半天,細想這鋪天蓋地的醜聞背後,不禁一個寒噤,到底是他疑心太重,還是蔣司尋心思太深?
所有人都對蔣司尋的舉動不解,甚至覺得他夠癲狂,許向邑卻知道這背後的真實目的。
蔣司尋想進入路家的權力中心,自然得以路家人的身份,他沒打算改姓,於是以這個方式讓路家所有合作夥伴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眾所周知,港島路家的水深,沒有手段和狠心根本無法掌舵那麽大一艘巨型商業航母,也無法服眾。蔣司尋對自己親爹做了孽都不會手軟,且敢作敢當,還又徹底斷了沈清風進入董事會的所有可能。
而由他管理的遠維資本,這幾年在全球各地的業績又有目共睹。
手段與狠心,都不缺。
董事會幾位元老通過此次爆料事件,對蔣司尋固有的花花公子形象定會有很大改觀。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蔣司尋才忙完回許知意的住處去看她。
許知意整晚也沒閑下來,盯著手機和平板數小時,眼乾頭疼,泡了一個熱水澡才舒緩一點。
洗過澡正準備睡覺,接到男人的電話,說過來看看她。
夜裡外頭有點涼,她去衣帽間拿了件外套,那件勃艮第紅襯衫就掛在外套旁邊,忽然想到蔣司尋說過,在家裡冷的時候隨便搭一下。
掛回外套,取下那件襯衫穿身上。
衣袖太長,手指都露不出來。
許知意把兩邊衣袖擼上去。
站在門外的台階上等男人時,瞅著衣袖堆在臂彎不優雅,放下來撫平,一道一道挽上去。
衣袖挽好,汽車拐進來,車燈刺得她睜不開眼,許知意拿手擋了擋。
蔣司尋看著身穿自己襯衫的女人,喉結微動。
當晚她把襯衫拿回去他才發現,那件自己穿過。
襯衫是從倫敦的家裡帶到馬德裡,一共有四件勃艮第紅襯衫,三件新的和一件穿過一次的,品牌不同,款式與料子也有差別,為了跟許知意各種料子的裙裝搭配,幾件全部帶上。
行李是管家幫忙收拾裝箱,三件在同一摞,另一件放不下,摞在了其他顏色衣服上。穿了一次的衣服跟全新的沒區別,管家自然分不清楚,都疊放在了一起。
慣性思維,他以為單獨放的那件是穿過的。
後來仔細一看,發現不是。
下車,蔣司尋笑著走向等他的人,“怎麽不在屋裡等。”
許知意伸手,先抱住他:“累不累?”
“不累。”
許知意看他:“就因為我,你付出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什麽代價?”
“你以前不喜歡摻和路家那灘渾水,現在自己蹚到了渾水最中間。”
蔣司尋笑說:“那怎麽能算代價,路家話事人的權勢,誰不想要。”他打岔過去,說起明早要早起去布村看日出,“四點鍾出發,你定下鬧鈴。”
“換個時間再去吧。”
“你有別的事?”
許知意搖頭,她是擔心他,路家出了這麽大醜聞,經過一夜發酵,明天誰知是什麽樣呢。
蔣司尋:“不影響。明天的事明天再解決。今晚我就借住在你這裡,二樓不是有很多客房,我住二樓。”稍頓,他道,“我爸在家。”
許知意明白,爆料了自己的父親,暫時避免正面交鋒。
“不聊這些了。”蔣司尋問:“家裡有吃的嗎,我晚飯還沒吃。”
“你在寧允那裡沒吃飯?”
“沒。”六年前他們三人第一次吃飯,她因為避嫌,有意跟他保持距離,不願坐他旁邊,那個時候她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許知意:“家裡阿姨睡下了,我給你做點宵夜。”
“好。”蔣司尋低頭親她,將她敞開的襯衫一粒一粒扣上扣子,“這件我穿過。”說著,又親著她問道:“要不要再換一件新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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