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完,把餐桌收拾好,蔣司尋用冷水衝了一把臉才過去。
前額和發梢都濕了,他也沒管。
許知意摸到旁邊的手機,撈起來解鎖,一鍵關掉別墅內所有公共區域的燈。
瞬間,一樓漆黑一片,連彼此都看不清楚。
感覺到男人今晚笑容掩飾下的疲憊,許知意抬起胳膊,一手繞過他脖子,另一隻手環住他後背,什麽都沒說,臉貼在他肩頭。
蔣司尋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安慰,心裡某處也跟著柔軟下來,長臂圈住她,將她圍在自己懷裡,下巴在她發頂摩挲,“我沒事。”
男人手上的力道緊了緊,似乎隱忍得很辛苦。
許知意坐直,與他適當拉開一點距離。
蔣司尋也換成單手攬她,眼睛漸漸適應黑暗,手指撩起她脖子上的項鏈,光線不夠亮,只能看見吊墜輪廓,“怎麽不戴我給你買的那兩條?”
公開身份時一條,那年生日一條,都是他精心挑選。
許知意:“兩條都在家裡,回去我就戴。”
以前沒想過會有以後,所以沒舍得戴。
蔣司尋把項鏈放回她脖子裡,整理好,握住她的兩條腿盤在他腰上,“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我抱你上樓。”
這個姿勢曖昧又旖旎,許知意心跳加速:“不用抱,我自己走。”
男人沒放她下來,把她整個人從中島台托起來抱住。
漆黑看不清楚,擔心踩空,許知意又將所有燈都打開,兩人的人影纏疊映在樓梯上。
從一樓到三樓,因抱著她,蔣司尋每上一個台階花的時間都比平時多上兩三倍,他微微偏著頭需要看路,她在他懷裡於是更一動不敢動。
終於回到自己臥室,男人關門離開,許知意長長舒了口氣,剛才在樓梯上她一直屏息。
反手摸摸後背,沒出息,汗津津的。
又衝了一次澡,換下的睡裙剛才浸了汗漬,沒法再穿。
盯著那件襯衫許久,以後總要習慣他的氣息,他的擁抱以及所有,扯下身上的浴巾,許知意抄起襯衫穿身上,隨意扣了兩個扣子趴床上去。
關了燈,輾轉反側半小時還沒睡著。
……
路家的醜聞經過一個晚上加一夜的發酵,股價並未受影響,且因為蔣司尋以路家人的身份出現,今天開盤後一路大漲。
這幾年路劍良的所作所為讓投資者信心不足,下一輩裡能挑大梁的沒幾個,表現也平平,而蔣司尋的出現,給路家帶來了無限可能。
最慌的人是路劍良,股價上漲並非他所樂意看見的局面,大跌才好,只有跌了才能將一切都歸咎於蔣司尋,順便讓老頭子看看,平時最疼的小孫子是如何狼心狗肺無情無義,根本不顧一家人的情分,完全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結果股價大漲,拿什麽去聲討四弟和蔣司尋?
把家醜外揚的確大逆不道,可老頭子終歸最看中集團利益,頂多把四弟和蔣司尋罵一頓,叫他們父子倆反思反思。
輕拿輕放已經是可以預見的結局。
蔣司尋的此番操作,也對外釋放了一個信號,要來爭奪路家話事人的位子。等他一退,路家的核心產業大概就沒有自己幾個兒子和閨女什麽事了。
十分鍾後,遠在倫敦還沒起床的沈清風接到老公電話。
看一眼時間,才五點四十,剛要大發雷霆對方吵到她睡覺,腦子轉一圈,港島現在是中午,估摸跟昨天的醜聞有關。
還有用得著這個老公的時候,她忍住沒發脾氣,但語氣也沒好到哪兒去。
“什麽事?不知道我都是很晚才起?”
路劍良冷哼:“你倒是能睡得著!”
沈清風坐起來,掀被子下床,“沒做虧心事,我為什麽睡不著?”
路劍良覺得好笑,她還沒做虧心事?
沈清風往露台椅子上一靠,“說吧,要我幹什麽?”反正打電話來不可能是對她噓寒問暖,關心她怎麽樣。
“你不是對我四弟舊情未了?想去找他喝咖啡,你就去,咖啡我買單。”
“你什麽意思?”
“婚,我不離,咖啡你繼續喝。你想叫他們父子離心,我跟你一樣。說得夠明白了吧?”
路劍良掛了電話。
沈清風忽而冷笑,男人諱莫如深的那點面子,在權勢與巨大的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麽。
天剛微亮,回籠覺是徹底睡不著。
在露台漫不經心刷著手機,刷到許凝微的動態,對方在社交平台的定位顯示倫敦,過來參加學術會議。
她留言:【晚上有空嗎?見面聊一聊。】
許凝微到倫敦沒多久,時差還沒倒過來,這會兒正在酒店刷路家的醜聞,看見留言,斟酌片刻,回復:【我上午沒事,一起吃早餐?】
沈清風:【OK,酒店地址發我,我去接你。】
撂下手機去洗漱。
與見路劍波不同,完全沒心情打扮,隻化了一個淡妝,頭髮挽起,穿上淺灰色薄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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