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風哂笑,如果沒猜錯,許凝微這麽做是要向養父表決心,趁著養父母對她愧疚,尋求機會聯絡感情。
在自己幾番刺激下,許凝微終於心態失衡。
至於接下來許凝微是去跟許知意明爭暗搶,還是暗自傷神,她並不關心,反正不論哪種,許凝微注定沒心思再搞科研。
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也最要尚通栩的命。
孩子抱錯對尚通栩來說根本沒任何打擊,只有他最看重的科研苗子自暴自棄,才能平她的恨與怒。
當年,她入股的那家醫療器械公司想跟尚通栩團隊合作,但對方沒瞧上,最終選擇與她們公司的競爭對手合作。
因為尚通栩的研發成果領先市場,導致她入股公司的產品失去了核心競爭力,最後資不抵債。
愛情沒了,錢也賠個精光,那是她人生最痛苦的幾年。
怎麽都不甘心,想要東山再起又談何容易,隻好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還比自己大十幾歲的離異男人,只因這個男人有錢有資源。前夫對她也設防,但防不住她,這才有了KEVE科技。
摸爬滾打二十年,歷盡艱辛,如今KEVE的估值在十五億美元左右,總算撫平了一點她心中的恨意。
她一開始想報復的只有尚通栩,不是不想報復許向邑,是沒那個實力,也不敢輕易招惹,更沒那個機會,畢竟保鏢片刻不離身。
誰能想到,何宜安那天突然胎動異常,胎兒情況十分不好,必須手術。
報復的機會已經送到跟前來,她又怎麽會錯過。
也不能怪她,是許知意和許凝微命該如此。
她也知道,許向邑斷定是她換的孩子,不然許凝微對她不會如此好奇有時又如此平靜。
知道又如何,奈何沒證據。
明面上她沒有多少資產,嫁的又是路家,不怕對方收拾。就算有想收拾她的心思,可許向邑跟路家的合作千絲萬縷,總不能搞砸自己的生意。
許向邑怕是做夢都想不到,孩子被換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他也並不虧欠尚通栩一家。誰叫他當年壞她好事,攔著路家不許她進門,還又買斷她那麽多費盡心機拍到的照片。
就讓他繼續愧疚,繼續彌補下去吧。
這六年,她人生過得最肆意,將路家攪翻了天,讓許向邑與尚通栩兩家因為抱錯不得安寧。
而蔣月如的日子,怕是也沒那麽好過。
手機振動,沈清風拿起來瞧了一眼。
路劍良:【早點回港,老頭子最近要設家宴。】
沈清風:【他去嗎?】
路劍良壓著怒意:【你不是能耐很大,自己問他去!】
沈清風把手機往床頭一丟,懶得再回。
不年不節的設家宴,應該是老頭子以家宴為由頭,敲打各個兒子,這個節骨眼的聚餐,路劍波應該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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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許向邑在掛了養女的電話後,斟酌數秒,發給尚通栩,讓對方多關注一下凝微的情緒波動。他與妻子無法再對養女噓寒問暖,走得太近會讓凝微無形中產生希望,也會給知意帶來二次傷害。
發完消息,立刻回撥閨女的電話。
“爸爸剛才在接電話,午飯吃了沒?”
許知意:“還沒,在路伯伯這裡吃,蔣司尋帶我過來的。”
電話那端,許向邑的反應與蔣月如一樣,壓根不會將兩人往戀愛方面聯系,笑說:“讓你路伯伯給你多做點好吃的。”
“好。對了,爸爸,我們明天回上海。”
一聽‘我們’,許向邑問:“司尋也回?”
“嗯,他正好也休假。”
“那在家多住幾天,家裡就我跟你媽兩個人,冷冷清清。”許向邑已經開始盼著女兒與蔣司尋回來。
聞言,許知意衝身邊的男人遞個眼神。
蔣司尋含笑看她,指指她的手機。
兩人無聲用嘴型交流。
你要幹嘛?
跟未來嶽父打聲招呼。
許知意笑著推開他,蔣司尋反抓住她的手攥在手裡,兩人掌心貼合。
“爸爸,我告訴你個秘密。”
這是女兒第一次主動分享秘密,聲音雀躍還又帶著一點嬌氣,許向邑欣喜又難過,兩三歲時本應該就像這樣無憂無慮在他懷裡撒嬌的。
“什麽秘密?”萬分期待。
“蔣司尋有女朋友了。”
“什麽時候的事?”許向邑震驚之余又難掩欣慰,“我之前擔心他真不婚。這下好了,你蔣阿姨不用再操心他。”
“女朋友是哪裡人?你見過嗎?”
“見過,出生在港島那邊,具體我沒問。”
原來是港島人,“挺好,司尋正好會粵語。”
說起粵語,許知意眼神聲討男人,馬德裡演唱會的表白,她只聽懂他喜歡她,其他一頭霧水。
許向邑關心道:“那這次跟著司尋來上海嗎?來的話,我跟你媽媽得提前準備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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