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他一直將自己當成妹妹,“是杯子這件禮物不合適。”
蔣司尋看著她,似乎在等她解釋為什麽送咖啡杯不妥當。
許知意:“蔣總你可能不知道,杯子有諧音寓意,一杯子,一輩子,這種禮物一般都是情侶互相贈送。”
蔣司尋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有幾秒的停留:“還有這種說法?我頭一次聽說。”
許知意與他對視一瞬:“也不算什麽說法,有的人講究,有的人不講究。但杯子最好別隨意送異性。反正我是講究這個說法的,所以不會輕易收。”
蔣司尋緩笑道:“家人之間都不行?我送你的也不行?”
許知意:“不行。”
蔣司尋不好執意再送,於是分開結帳。
從瓷器店出來,他拎著兩個手提袋。
許知意伸手:“我自己拎。”
蔣司尋:“不重。”
手提袋沒給她,他一直拎到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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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波士頓出差回到公司,許知意把手頭的工作收尾,買了八月二十六號的機票回上海。
最近在公司都沒碰見蔣司尋,下午茶歇時間,Luna買了兩個冰淇淋,把香芋口味的遞給她。
“喏,你的被漂白的凝夜紫。”
許知意:“……”
被漂白的凝夜紫不是指香芋味冰淇淋。
她接過冰淇淋道謝,並未多解釋。
Luna說:“老板回港島了,這周不加班。”
在蔣司尋回港的第三天,許知意坐上回國的航班,登機前才告知父母,第二天清晨落地上海。
何宜安自認為做足了女兒回家的準備,這一個月裡,家裡做了一次徹底整理,她又讓管家調整了客廳所有家具和藏品擺設,盡量讓家裡透著溫馨,而非富麗。
但這一天到來時,激動喜悅的同時還是不可避免地摻雜了幾絲緊張。
為何會緊張,自己也說不清楚。
忙到晚上十一點半,親自確認了所有細節,包括女兒喜歡吃的水果是否已經準備好這種小事。
搭配好明天接機的衣服,許向邑還沒回臥室,她找去書房。
“還不睡?”
“這就睡。”許向邑剛才靠在椅背裡一直在走神,回了神,關電腦。
何宜安幫著整理書桌上的文件,“剛在想什麽?”
許向邑默了默:“知意好像有點怕我,在我跟前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小心翼翼,在想我這個當爸的該怎麽做,她才願意親近。”
何宜安寬慰道:“慢慢來,以後我們多陪她。”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何宜安便醒來,精心打扮一番,又去自家花房剪了一大束鮮花,仔細包好。
去機場的路上,許向邑接到父母的電話,問孩子到了沒。
“還沒。爸,您跟我媽說,等知意倒好時差就過去看你們。”
又聊了幾句,掛電話。
他轉臉對妻子說:“沒想到我爸也緊張,還和我媽商量見到知意說什麽合適。”
何宜安問:“你呢,不緊張?”
許向邑隻笑了笑,抓住妻子的手握住。
何宜安一路抱著親自給女兒包的鮮花,淡淡的花香似乎能緩解難以名狀的緊張。
到達廳裡,許向邑不時瞥向腕表,默算著女兒是否已經下飛機,是否在排隊過海關。
望眼將穿中,女兒推著一個大號行李箱出現。
“媽媽。”
許知意不由加快步子,歸心似箭。
何宜安手裡捧著花,隻好單手抱住女兒:“累不累?”
“不累。”飛機上一眼未合,卻沒有半分疲憊。
許知意這才轉臉看身旁另一人,“爸爸。”
許向邑張開手臂:“爸爸都還沒抱過你呢。”
許知意鼻子一酸,忽然難過到想落淚,上前一步。
將女兒輕攬入懷那刻,許向邑的眼眶也紅了。
何宜安只見丈夫驀地別開臉,待他再轉臉,眼眶依然有淚光。
沒能聽到女兒咿呀學語時喊的第一聲爸爸,沒能將女兒扛在肩頭陪著她長大,注定是他這輩子的遺憾。
從機場出來,晨光灑落。
下了高架,汽車一路開往繁華的市區。
許知意對上海不熟,第一次進入坐落在這寸土寸金地方的別墅區,直觀感受到了大隱隱於市。
幾分鍾後,汽車車速緩降,黑金色鐵門緩緩打開,綠樹掩映下,一棟法式別墅進入視野。
數千平的院子,有網球場有露天泳池。
可能是近家情怯,許知意下車前不禁攥了攥包帶。
她去過不少別墅,中學同學的家,二哥齊正琛家,也見識過別墅裡的流金溢彩,但那是別人的家,進門的時候是震驚和羨慕。
今天不一樣,踏進自己家門,置身在不真實裡,甚至帶著幾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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