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跟你開玩笑?”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給你脫敏療法,不勸你。”蔣司尋把襯衫衣袖朝上卷了兩道,去酒櫃開紅酒。
齊正琛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又脫下西裝坐回去,“什麽脫敏療法?”
蔣司尋倒了兩杯紅酒過來,遞給他一杯,“這個療法後勁很大。”
齊正琛忽然心裡沒底:“你到底行不行,別瞎搞。”
蔣司尋在他正對面坐下:“你想沒想過,知意總有天會戀愛結婚。”
怎麽可能沒想過。
就是因為越想,越走不出來。
“如果她結婚,你希望她能遇到一個什麽樣的人。必須得說,別繞彎子。”
齊正琛悶一口紅酒,“一個無條件偏愛她的人。”
蔣司尋捏著高腳杯,手背上的青筋脈絡因緊繃而異常清晰,他緩聲道:“我一直無條件偏愛她。圈子裡也有不少偏愛她的人。”
齊正琛嘴裡沒酒,因心臟驟縮被嗆到。
他忙擺手,惴惴不安道:“得得得,你這個脫敏療法能把人直接給脫死。”
蔣司尋:“我還沒開始給你脫敏呢。”
齊正琛:“……”
“以前知意小,我爸沒動過聯姻的心思,現在知意大了,就不好說了。知意跟別人結婚,你心裡頭是插刀,如果哪天她跟我在一起,你心裡頭頂多插兩刀,一刀兩刀也差不多疼。”
齊正琛的心跳已經不在胸腔裡,把杯裡的酒一口悶下去來壓驚,他反手摸摸後背,出汗了。
是冷汗。
“你這不叫脫敏療法,這叫要我命療法!還好你不婚。”他不敢深想。
蔣司尋把整杯紅酒一飲而盡,想說一句,自己不婚早已動搖,又擔心脫敏過度,把齊正琛一下給脫死。
總要給他個接受過度的時間。
“我回去了,在你這再待下去,我都不一定活得過今晚。”他拿起西裝,“對了,你……”齊正琛想要說的話在舌尖那麽一猶豫,又咽回去。
他原本想問蔣司尋,你知不知道蔣阿姨也常去找心理醫生聊天。
說來也巧,那天他去心理醫生那裡,聊完他在車裡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就是半小時,然後就看到了蔣阿姨的車緩緩開過來。
那是位於別墅區的一棟獨棟別墅,來這裡除了看心理醫生,總不會看這棟房子。
……
從蔣司尋公寓出來,齊正琛在風口站了一會兒,後背的汗才慢慢晾乾,他打電話給蔣月如,對方在家。
“阿姨,去您那裡蹭晚飯。”
“來吧,我也剛到家,還沒吃呢。”
齊正琛在路上買了一束花帶過去,花束淡雅,清新精致,他叫不上名字,就告訴店老板送給家裡長輩。
蔣月如這兩年幾次入院,如今飲食清淡,接到齊正琛的電話後,特地讓阿姨又加了幾個菜。
齊正琛到的時候,餐桌已經在院子裡擺好,菜品豐盛。
打過招呼,他把花交給家裡阿姨,洗過手就在餐桌前坐下,在這吃飯的次數多了,不拿自己當外人,抄起筷子與蔣月如邊吃邊聊。
“阿姨,您去那邊去多久了?”
心照不宣指的是去哪裡。
蔣月如:“不少年頭了,工作太累我就去那裡待兩個小時,畢竟是專業的療愈室,比在我這院子裡還放松。”
齊正琛笑笑說:“我還以為您去谘詢感情問題。”以為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從上一段婚姻裡走出來。
所以當時在工作室外碰到,也沒敢多問。
蔣月如也笑笑:“我的感情問題有什麽可谘詢的,無非就是我當年還愛著路劍波時,他愛上了別人。”
她聲音很輕:“早過去了。”
頓了下。
“倒是你,家裡人都不知道,你就把證給領了。”
齊正琛低頭味同嚼蠟般吃著菜,“我媽快被我氣死了吧。”
閃婚後,他隻回過家一次,那天母親沒見他,讓劉姨轉告他,就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蔣月如只能在心裡歎氣,他心裡難過到需要找心理醫生疏通排遣,總不好再數落他,“哪天回家看看你媽媽。既然領證了,那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我和鍾妍月,我們就沒打算好好過日子。”
“……你是真想氣死你媽媽。”蔣月如想不通,“那你領證到底圖什麽?”
齊正琛沉默。
蔣月如以前覺得齊正琛比她家逆子省心,現在看來,沒一個省心的。
齊正琛把盤子裡的菜都吃了才開口:“我不想讓知意再內疚,結婚就是讓她知道,我已經走出來,現在過得挺好。”
蔣月如既無語又心疼,什麽都沒說,給齊正琛夾菜。
她慶幸逆子堅決不婚,不會被感情給困擾。而她也不會像齊正琛媽媽那樣,某天被兒子突然領證給氣得心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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