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名字很響亮,因為他們已經在劍山待了很久,有的名字不太響亮,是因為他們才上山。
但不管是響亮還是不響亮的名字,都要被他念出來。
陳玄聽著這些名字,覺得其中有好些名字都很熟悉,其中最讓他記憶深刻的便是袁風。
是那個當初在劍舍裡問他孟晉的過往的那個少年。
言樂念完名字之後,很快便有弟子將這些人壓下。
「已經查明,他們部都是道門姦細!」
這句話一說出來,山上瞬間沸騰,今天山上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們以為最重要的事情是李扶搖斬殺孟晉的這件事,可是誰知道,竟然到了最後,還是這件事。
既然那些劍士是道門姦細,那麼老掌教呢。
不必多想。
像是陳玄這樣的人,早已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孟晉若是一心在意劍山,自然不可能跳出來搶劍山掌教的位子,他即便不成為劍山掌教,也一樣能夠幫助劍山,可他非要跳出來,這便是說明了很多事情,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孟晉的居心不正。
但誰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畢竟孟晉曾經還是劍山掌教。
「掌教,如此一說,無憑無據,怎能令人信服?」
這是被拿下的某位劍士開口,陳玄定睛看去,這便是楊裡,之前也是他做的最多。
吳山河看了一眼楊裡,沒有說話,只是出了一劍,劍光在星夜裡穿過,很快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劍斃命。
這便是朝暮境的吳山河的劍道修為。
言樂看著他們說道:「掌教早已經將他們的證據掌握,各位請移步。」
言樂在山上的威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他要說些什麼話,倒是還有些人會聽的,所以沒有要多久,這便有人跟著他去了劍仙大殿了。
這裡一片狼藉,都是之前李扶搖和孟晉的生死一戰弄出來的,但劍仙大殿並沒有半點破損。
吳山河沒有理會那些劍山弟子,只是走到李扶搖身前,蹲下來看著他說道:「師弟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扶搖調用劍氣進入靈府,卻是發現靈府裡早已經空蕩,不管是那些劍仙留下的劍氣,還是他自己的劍氣,都已經空空如也。
只是好處在於李扶搖已經摸到了春秋境界的門檻,可能不用多少時間,便要一步跨過去。
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李扶搖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吳山河,他問道:「有酒嗎?」
吳山河笑了笑,蹲下來說道:「我這裡還有壺酒,給你喝?」
李扶搖看著吳山河。
吳山河拿出一個酒葫蘆。
李扶搖一怔。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酒葫蘆就是當年李扶搖送給吳山河的禮物。
李扶搖問道:「送給我?」
吳山河搖頭道:「這是你當年送我的禮物,怎麼能要回去?」
李扶搖說道;「我記得你當年沒有回禮。」
說著話,李扶搖拿過來酒葫蘆,喝了一口酒,還是當年的酒水。
吳山河說道:「你不知道我不喝酒。」
李扶搖沒說話。
吳山河把劍令擺在李扶搖面前,「這份禮物送給你,你要不要?」
這是劍令,代表著劍山掌教的位子,這要送給李扶搖,就是把劍山都送給了李扶搖。
李扶搖看著吳山河,也看著那塊劍令。
這就是吳山河給的禮物,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實意的,但他就擺在自己面前,要是自己想選,便能夠拿到。
李扶搖問道:「師兄沒有別的東西了?」
吳山河沒有說話。
李扶搖解下自己腰間的那塊劍玉,平靜說道;「這是老祖宗送給我的東西,我不想給你,也不想和你換。」
吳山河認真說道:「我不要這塊劍玉,我不換,你要劍令,我便給你,你要劍山,我也給你,師祖要我的劍山,是要從我這裡搶去,我不願意,可是給你劍山,是我的主意,我能接受。」
劍山是老祖宗許寂傳下來的,這是他當年留給吳山河的,現在吳山河要給李扶搖。
李扶搖看著那塊劍令,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好像等到天上的黑雲離開,又能看到星星的時候,李扶搖才說道:「你這塊劍令上沒有吊墜,不能吊在腰間,拿過來我不太好放,算了。」
這是個蹩腳的理由,但是在表達李扶搖的態度。
劍山是老祖宗留給你的,我不要,即便你給我,我還是不要。
吳山河笑了笑,仍舊沒有收起劍令,而是說道:「師弟今日嫌棄它,不要明日又覺得它好看。」
李扶搖平靜道:「我一向是個不太喜歡變心的人。」
「世道多變,人心也是如此,師弟今日這樣說明日不見得會這樣想,但不管是怎麼想,今日不選,以後也就沒得選了。」
「師兄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天上的星星有些好看,想多看幾眼,但星星不是我的,我即便能出劍斬落,但它依舊不是我的,我能怎麼辦,我還是只能看看而已。」
「師弟這番話說的很透徹,就像師弟這個人一樣,師弟能夠斬殺師祖,想來是有好些奇遇,不知道能不能給師兄說上一二?」
李扶搖抬起頭,看了幾眼星星,「師兄應當」
李扶搖平靜道:「我一向是個不太喜歡變心的人。」
「世道多變,人心也是如此,師弟今日這樣說明日不見得會這樣想,但不管是怎麼想,今日不選,以後也就沒得選了。」
「師兄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天上的星星有些好看,想多看幾眼,但星星不是我的,我即便能出劍斬落,但它依舊不是我的,我能怎麼辦,我還是只能看看而已。」
「師弟這番話說的很透徹,就像師弟這個人一樣,師弟能夠斬殺師祖,想來是有好些奇遇,不知道能不能給師兄說上一二?」
李扶搖抬起頭,看了幾眼星星,「師兄應當」實打實的建安說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