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打者依次是小湊春市,禦幸一也和楊平。
盡管已經拿下了兩個出局數,但是松方雅致卻絲毫的輕松不下來。
如果青道高中真的全力以赴,想要獲得勝利的話,那接下來邦枝葵高中的守備將非常難進行。
捕手,被稱為球場上的教練,隨時隨刻都要觀察著球場上的局勢。作為一個合格的捕手,松方當然也是如此。
這個時候讓倉持洋一上壘,實在是太被動了。
因為倉持的上壘,他們接下來恐怕很難套路楊平了。
以輝太郎現在的投球,想要跟楊平大哥正面決勝負,那簡直跟找死沒有任何的區別。再考慮到楊平的速度,考慮到場上的形勢和比分。
所以說套路兩次楊平是想要獲勝,必然要走的程序。
可是因為楊平上壘,松方雅致原本完美的計劃就出現了漏洞。
首先說一下倉持不上壘的情況下,接下來比賽的走勢。
那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們會在倉持洋一身上結束這一局。接下來第四局不管小湊和禦幸有沒有人上壘,他們都可以保送楊平。
那他們要面對的局面就是壘上有人,保送楊平。或者是兩出局保送楊平!
在比賽佔盡優勢的情況下,楊平不是不會冒險盜壘的。所以說他們套路楊平的成功概率,還是非常高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最理想的狀況也不過就是在小湊身上結束這一局。
這樣他們下一局就要從禦幸開始,頂多是一出局的情況下,讓楊平上壘。
兩個出局數打底,楊平是穩妥能夠拿下一分的。
就算他們把禦幸一也保送上壘都沒用。
無人出局的情況下,禦幸就算從壘包上,都沒有辦法攔得住楊平。這一點是邦枝教練分析出來的,她給出的理由非常的簡單粗暴,加強悍。
“楊平身前的那個跑者如果出局數足夠,完全可以選擇自殺。”
當時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邦枝葵高中的小夥伴都給驚呆了。怎麽還能選擇自殺呢?
“為了勝利,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邦枝感慨道:“如果是無人出局的情況下,禦幸一也在壘包上完全可以放肆盜壘。到時候你是攔不攔他?如果你攔住他,就會造成一出局楊平身前無人的情況,如果你不攔他,他也可以直接回本壘。”
這樣的說法,邦枝葵高中的小夥伴還真是無力反駁。
不過說起來,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些無恥了?
“想要套路楊平的人就不無恥嗎?如果青道真的這麽做,他們也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大家都是在靈活的運用棒球的規則而已,誰又比誰高尚半分?”
不得不說,邦枝教練成功的刷新了邦枝葵高中小夥伴兒的道德下線。從今以後,那隻純良的隊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隻無良的邦枝葵。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考慮,松方雅致才會感覺到接下來的比賽艱難。
對他來說,接下來的比賽確實是艱難的很。他的大腦就像一台高精密的計算機一樣,不停的進行著演算。
小湊春市結束,第四局就是禦幸開始。如果說小湊也沒有出局,拿下安打。他們就不得不跟禦幸一也死磕!
不然的話,最糟糕的局面就是兩出局滿壘,迎接楊平。
如果事態真的發展到那樣的程度,這場比賽也就沒有打下去的價值了。
丟一分!
現在還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投球比較輕松一些。可是跟青道高中的比賽,任何的一分都是致命的。
不知不覺間,松風雅致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如今他好像走進了死胡同裡面,後面是洶湧的追兵,前面是沒有路的牆壁。
總不能等死吧!
心中不斷給自己鼓勁,松方雅致不斷權衡最有利的做法。
最終比較看來,從這裡解決小湊春市是最理想的。
雖然說下一局不得不面對從禦幸開始的猛攻,還要在最完美一出局的情況下迎來楊平。
但是相比於其他幾種狀況,這樣的狀況才是最理想的。
“這個打者,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解決掉。”
看到松方雅致的暗號,輝太郎點點頭。
他的腦子雖然沒有松方那麽好使,能夠把球場上所有的形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眼前的情況作出判斷。
青道高中跟邦枝葵高中就像籌碼不對等的兩個賭徒,青道高中賭本大得嚇人,所以說他們每一次都可以拿出左右勝負的籌碼來跟邦枝葵高中賭。而邦枝葵高中的小夥伴只能一次次的小心翼翼的跟對方糾纏。
萬一有一個小小的不慎,他們也就再也沒有了翻盤的機會。
“那就更不能讓你們輕松的把所有本都拿回去了。”
打擊區上,小湊春市的嘴角帶起了惡魔般的微笑。
盡管外表看起來和善的好像一個小天使一樣,但其實小湊的內心還是非常邪惡的,尤其是跟對手投打對決的時候。
此時他也敏銳的,觀察到了比賽的形勢變化。
對現在的青道而言,每多一支安打,形勢就會更勝一分。
所以說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把優勝的機會累積下去,然後通過這種不斷的累積,把對手一點點的壓垮。
“這一球,一定要打出去!”
小湊的身體整個都粘在了內角上,把整個好球帶邊緣都給糊了起來。
“想要完全封鎖掉內角球嗎?”
松方雅致的臉色很難看,在兩出局之後,遇到對手這樣意志堅決的進攻。
對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
觀眾席上。
“比賽,很可能在接下來,立刻就分出勝負。”
棒球王國雜志的資深記者,富士夫語氣低沉的說道。
“什麽?”
美女記者大和田秋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的前輩,就她那點兒外行的水準看來,現在已經是兩出局了,不過就一壘有人而已。
青道高中真的能一舉鎖定勝局麽?
富士夫看了一眼自家這位美女搭檔,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
跟她解釋起來,太費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