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山拿起鎖看了下,“我去找下街道辦的人。”
這——
季長崢的辦法則是簡單許多,“把鎖砸了,我們先進去,再去找街道辦的人去商談。”
陳秋荷還有些猶豫,一回來就和街道辦對上,這不算是明智的辦法。
沈美雲則是想了想後,“按照季長崢說的做。”
他們先進去在說,不可能說到了自家門口,還被關在門外的道理。
沈懷山,“聽美雲的。”
“你們誰家有斧頭,借我們用一下。”
大家面面相覷,“我家有。”
李大娘說了一句,“我給你拿。”
轉頭就回屋拿斧頭去了,等出來後便交給了沈懷山,沈懷山還沒焐熱,就被季長崢接了過來。
“爸,我來。”
這種粗活,確實不適合沈懷山來。
季長崢拿過斧頭,一斧頭下去,精準無誤的劈在了銅鎖上,哢嚓一聲,黃銅鎖應聲而落,掉在地面上。
而鎖掉的門,下一瞬便被推開了。
七年未進過人的屋子,此刻已經布滿了蜘蛛網,到處都是灰塵一片,但是,陳秋荷卻沒有絲毫嫌棄。
“我來打掃衛生。”
只是,比起打掃衛生更為重要的是,先解決街道辦那邊的人,沈美雲他們這邊還沒來得及過去找人。
街道辦的人便聞風找了過來。
“誰讓你們砸鎖的?這是我們街道辦專門封存的屋子。”
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沈懷山拿出調令,“這是我們從漠河回歸的調令,上面清楚的寫著,我們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
那乾事也看到了這個,他便說,“調令是調令,封鎖是封鎖,我們雙方互不干涉。”
這是不承認了。
“鎖是誰砸的,我在問一遍。”
顯然是來者不善,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本來在屋內掃房頂的季長崢,從樓梯上三兩下跳了下來,走到了那乾事身邊,他目光一掃,聲音冷凝的,“我砸的。”
他的氣場太強,以至於那乾事都被駭了片刻,還以為是見到自己領導的領導了。
他當即打了一個突,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砸的,你跟我們走一趟,你這是破壞公共房屋。”
這下,陳秋荷他們頓時要炸了。
“這是我家的房子,組織調令都允許我們回家了,我女婿砸自家的房子,怎麽?還礙著你們事情了?”
那乾事,“同志,你和我說沒用,目前這房屋在街道辦來看,還是屬於公共房屋,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得!
顯然是剛到底了。
季長崢,“你們領導是誰?”
這打斷的話太過突然,饒是對方都有片刻懵。
“我領導叫龔家海,我們都問他喊龔主任。”
那乾事也不知道怎麽了,就下意識的回答了出來。
季長崢,“我去找他。”他轉頭朝著沈美雲他們說道,“你們在家收拾東西就好。”
屋子太髒了,不收拾出來,晚上沒地方落腳。
沈美雲點了點頭,“那你慢點,被打架了。”二十歲出頭的季長崢會去打架,三十歲的季長崢習慣了以理服人。
他笑了笑,“我曉得。”
等他離開後,陳秋荷望著他的背影,說不出的擔憂,“美雲,讓季長崢去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
沈美雲語氣冷靜,“季長崢比誰都合適出面。”比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合適。
陳秋荷還在擔憂,沈懷山勸她,“秋荷你忘記了,我們當時下鄉的事情,長崢不過一句話便讓我們和美雲分到一塊了。”
他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就是叫做朝廷有人好辦事了。
聽到這話,陳秋荷這才放心了去,家裡在收拾東西,原以為季長崢會去很久的。
沒想到不過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他手裡還拿著一張房屋歸還通知書,他一回來,沈美雲他們頓時圍了上去。
“怎麽樣,解決了嗎?”
“街道辦那邊可有為難你?”
季長崢搖頭,把那房屋歸還通知書遞給了沈懷山,“這個是他們給蓋章的房屋歸還書,爸媽你們收好了。”
“像是這種情況,以後不會在出現了。”
季長崢既然去解決事情,自然是打算一次到位,從北京城出去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這裡面的規章流程來如何操作。
有了這一張薄薄的房屋歸還通知書,便把問題的根源解決了。
陳秋荷和沈懷山看到這房屋歸還通知書後,兩人都愣了下,接過來細細地看了一遍,這一次心才跟著徹底落地了。
“長崢,謝謝你啊。”
有了季長崢,這一切的問題都被迎刃而解了。
季長崢搖頭,“爸媽,和我不湧這般見外。”
“這是我該做的。”
“另外,你們不是回到北京了嗎?我父母那邊在問,看下你們什麽時候方便,他們來拜訪下。”
這算是在北京城,雙方第一次正式的拜訪。
當然,以前在生產隊的時候,那一次見面,大家都是匆匆的,雙方其實都沒做什麽準備。
驟然聽到季長崢這般說,他父母要上門拜訪,這讓陳秋荷頓時緊張了起來,“家裡還好亂,在等幾天,我們把家裡收拾出來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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