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這一次,他們之間是平視。
“你知道了。”
柳佩琴語氣平靜。
“什麽時候的事情?”
自己的妻子在香江豪門太太圈,竟然是柳半仙,而且算命算卦極為準確,這是他從未知道的事情。
原來,自己的枕邊人,也會瞞他這麽深。
柳佩琴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回憶,“從你第一次在外面找女人開
始。”
那個時候,她很茫然,到處算命,想讓對方看看,她的丈夫是不是變心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柳佩琴是依附著郭中銘的,她是大陸來的,而且還是二嫁之身,郭家不接受他,是郭中銘當年力排眾議,強行把他娶進門來。
但是,曾經的愛,隨著歲月的痕跡也開始慢慢消失。
也許是郭中銘襯衣上的口紅,也許是郭中銘脖子背後的吻痕。
也或許是其他——
她在一次次難堪和破滅中,找到了一條新的路。
聽到妻子如此直白的話,郭中銘臉上也有片刻的僵硬,“你——”
柳佩琴慢慢坐到他面前,替他整理襯衣的領子,“中銘,你在外面的事情,我都知道。”
冰涼的手撫摸著郭中銘的脖子,這讓他有一瞬間的雞皮疙瘩席卷了全身。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佩琴看著他,微微一笑,“不管我是不是柳半仙,我都是你的郭太太是嗎?”
“還是說,中銘,你打算讓外面的女人取代我?”
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向來溫柔如菟絲花一樣的柳佩琴,眼裡閃過一絲狠辣。
“中銘,我是個風水師。”
“你是知道的。”
家裡的風水她動過。
公司的風水,她也動過。
至於,郭中銘……
郭中銘渾身僵硬,“佩琴,你對我做了什麽?”
柳佩琴笑了笑,“中銘,你在怕什麽?你難道沒發現嗎?咱們家的航運這兩年的事業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都是我來催動的呀,你難道不感謝我嗎?”
郭中銘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他隻覺得像是第一次認識面前的女人一樣,明明,在他過去的認知裡面,柳佩琴一直都是一隻柔弱無骨的小白兔,需要依附於他。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
柳佩琴撫著額前的發,露出了一張絕色容顏,哪怕是有了歲月的痕跡,卻更多的是韻味。
“因為我們是夫妻呀,夫妻一體,你好我才好。”
郭中銘不信,但是形勢逼人,“你想要什麽?”
柳佩琴溫柔地道,“維多利亞港口的那移一棟樓。”
是一棟。
而不是,一間。
郭中銘臉色驟然變了,“那是做生意用的。”
柳佩琴,“給我做生意咯,反正我現在柳半仙的名字也放到了明處,給我一個工作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嗎?”
“對了,還有銅鑼灣銀座的金店,也給我吧。”她手裡的那個金店太小了,才二十幾平,郭家銅鑼灣的那個金店,足足有三百來平。
不止是商鋪是郭家的,裡面屯的金子也還是。
郭中銘像是第一次認識面前這個貪婪的女人,“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就是給柳佩琴一些物質上的東西,她從來都不在乎。
但是現在卻主動伸手要。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柳佩琴心說,她見到了兒子,要給兒子攢聘禮呢,當然,這話不能說。
她笑了笑,“我看的出來,咱們郭家航運出了問題,中銘,我給你解決。”
“甚至,和勝和那邊,我還能給你擺個風水局。”
她慢慢的坐到了郭中銘面前,“怎麽樣?”
夫妻二十年,她太清楚郭中銘的七寸了,最注重利益,果然,她許出利益後,對方不在遲疑。
“好。”
“我要郭家航運在興盛十年,不,二十年!”
郭中銘眼裡透露出濃濃的野心,“還有和勝和,他們以幫派的名義,搶佔了我們郭家的碼頭,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柳佩琴,“好。”
只是,凡事是有代價的。
她沒有說。
郭中銘也沒有問。
柳佩琴很快就拿到了,維多利亞港口的一棟樓,足足十一層,樓下是上鋪,樓上是屋宅。
她看著上面的屋主,從郭中銘變成了柳佩琴,這才心滿意足。
轉頭,又去銅鑼灣銀座的金店看了下,這家金店比她手底下的那家好多了。
裡面幾乎人滿為患。
柳佩琴視察了片刻後,直接取走了裡面堪稱為鎮店之寶的鳳冠,光這個鳳冠,足足七斤重,更別說雕刻的手藝,栩栩如生。
她看完後十分滿意,讓對方照著這個模式,在打一套。
金店的店長有些為難,“郭太太,這是老旗人的手藝,怕是不容易。”
柳佩琴,“我不急,讓對方慢慢來,錢不是問題。”
兩個鳳冠,一個是給兒媳婦的,一個是給女兒的。
缺一不可。
等柳佩琴回去後,郭明嬌早已經得到消息,“媽媽,你和爹地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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