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崢拉近了兩人距離,“頭,你跟我說道說道唄,免得我別打個結婚報告,到時候丟了醜。”
哪裡料到。
陳遠聽到這話,突然就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憋出來幾個字。
“你怎麽會覺得我會打結婚報告?”
這話一落,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
季長崢微微歎了口氣,“忘記了,忘記你也是光棍了。”
陳遠,“……”
這就扎心了。
他果斷的轉移了話題,“我可看出來了,我妹妹怕是不願意。”
他其實知道沈美雲的顧慮,無非是因為對方是認識的人。
在談起相親這件事的時候,他和美雲有徹底溝通過。
沈美雲說,她這個人無趣的很,而且還帶著女兒過生活,如果真相親結婚,那麽她寧願找一個相敬如賓的。
她幫著對方管好大後方,而對方能夠護著她的女兒。
說白了,在沈美雲的眼裡,這一場相親或者說是這一場相親,最為本質的來說,是一場互換。
一場商業互換。
大家都是頭一次見的陌生人,互相把自己的條件放在了台面上,你出一張牌,我出一張牌,大家是平等的。
但是,如果這個相親對象換成季長崢,還是她認識的救命恩人。
這在沈美雲看來,對於對方來說是不公平的。
因為,他們中間從一開始的商業互換,互不認識,變成了如今這一種。
季長崢抱著滿腔的赤誠和熱烈,這是沈美雲最為懼怕,也是最為抗拒的一種。
她無法承接對方的這一份感情。
因為這一份感情太過厚重了。
如果說雙方都不相識,商業置換,那她可以做到理所應當的地步。
但是,季長崢不是,她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熱情愛慕赤誠。
這樣的話,如果真的結婚,對於對方來說不公平。
陳遠都能聽懂的言外之意,季長崢自然也懂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沈美雲,她站在不遠處的老槐樹下,身姿纖細玲瓏,肌膚賽雪,一張臉更是明豔到不可方物。
季長崢的心臟都跟著漏了一拍,“頭,不管瓜甜不甜,我先扭了在說。”
這話一說。
陳遠,“……”
這人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半晌,陳遠才說,“算了,你去吧,我還等著喝你倆的喜酒。”
搓搓手,如果這一樁媒要是保成功了,那這就是他保的第十三對了。
十三這個數字好啊。
吉利。
那邊,沈美雲等了好一會,就見到季長崢大步流星的過來了,於是,她便沒忍住問了,“你剛和我哥說什麽?”
季長崢賣了一個關子,“哥說等著我們喝喜酒。”
他當然不會告訴沈美雲,自己去和大舅哥打聽,怎麽打結婚報告了。
當然,大舅哥也不曉得,誰讓對方也是老光棍呢。
沈美雲也沒細究,她思索了下,“季長崢,你確定要去看電影嗎?”
季長崢挑眉,“不是說好了嗎?沈同志,你不會是又要反悔吧?這可不行。”
沈美雲搖頭,“不是,你知道路線嗎?”
反正,她是不知道的,自己只在公社附近轉悠過,市區的電影院還從沒有去過。
“我知道。”
季長崢乾脆利落,“你跟著我,我保管你不會丟。”
行吧,有個人形地圖就好了。
從公社大隊部到市區電影院,他們先是坐了三路公汽,去了市區後,季長崢輕車熟路的領著沈美雲下車。
又去看了下路線,旋即,過了兩個街道,領著她到了電影院門口。
看著季長崢如此熟悉的樣子,沈美雲訝然,“你來過電影院?”
怎麽對方對這裡這麽熟悉啊?
季長崢老實說道,“我陪著戰友來過。”
當然,戰友是來處對象的,他去當戰友的助攻,幫忙提前打聽好路線,電影票是怎麽買的。
就這樣,他來過三五次吧。
也不是很多。
這下,沈美雲更加驚訝了,她挑眉看了過來,見她這個表情。
季長崢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沒陪女孩子來過,我就陪著戰友來過。”
沈美雲,“你們兩個大男人看電影?”
這更奇怪了好嗎?
季長崢,“……”
感覺有些解釋不清了。
“我沒看,是幫戰友買票,對方和女朋友來看。”
他極力的解釋。
沈美雲懂了,“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曉得了。”
季長崢抓了抓腦袋,隻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好像變蠢了啊。往前的利索的口才,好像都沒了用處。
一直到電影院門口,兩人都是安安靜靜的。
季長崢去售票員處買電影票,而沈美雲則是去外面小賣部,買了五兩瓜子,是用報紙給疊成了兩個三角形桶的形狀。
一人端著一三角筒的瓜子,等她過來的時候。
就在聽季長崢在和那售票員打聽,“我愛人有點近視眼,需要前排的座位,同志,你幫忙挑個好位置。”
說完,還朝著那售票員發了兩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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