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未過門的媳婦給的。”
這下,季老爺子忍不住笑了,“的嘞,看來我那未過門的兒媳婦,還是個賢惠的,她真厲害。”
不是,這話題是不是歪了啊?
這是討論他兒媳婦厲害不厲害這件事嗎?
“我說,李司令家的吉普車你自己去借。”
張師長強調。
“我兒媳婦叫啥,你曉得不?他們結婚報告打了沒?什麽時候結?”
張師長,“……”
張師長,“……”
張師長,“……”
“我去你個奶奶的腿!”
什麽玩意兒!
真是什麽樣的老子養什麽樣的兒子。
氣死了他了都。掛了電話的張師長,猶不解氣,剛站起來,就聽到電話機子再次叮鈴鈴響了,不用猜就是季中山那個不靠譜的老東西
他當即就拔了電話線,世界頓時安靜了。
安靜了過後,張師長才反應過來一件事,那就是李司令家的吉普車誰去接?
季中山這個老東西,就知道坑他。
那邊,季中山拍了拍電話機打不通,於是他轉頭撥通了話務室打電話。
話務室的電話和張師長辦公室的電話還不一樣,話務室那邊的電話機接通了以後,需要掛斷之後,再去喊人過來接聽電話。
十分鍾後,正在寫檢討報告的季長崢,小跑著過來,接了電話,“爸。”
“聽說你要結婚了?”
季老爺子一張口就有那味了。
季長崢,“……”
季長崢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聲,“對了,忘記和你說了。”
這下輪到季老爺子沉默了。
“你把我當你爹沒有?”
“你把我當你兒子沒有?”
兩人齊齊地問道,這下雙方都沉默了。
當爹的不知道兒子什麽時候結婚,當兒子的也沒想過把自己結婚的日子去告訴爹。
這簡直是天底下絕配的爺倆。
半晌,季老爺子歎口氣,“這樣,我把你結婚用的費用,放到你名下的存折裡面。”
“你到時候給你媳婦提親和彩禮用的。”
季長崢,“成,那我結婚的時候請你喝一杯喜酒。”
季老爺子,“那我謝謝你。”
季長崢,“不用謝。”
季老爺子,“……”
掛了電話後,季老爺子有些惆悵的點了一根煙,顛顛地去找了自家老太婆去了。
老太婆文工團退休的,一大把年紀了,還每天在那練嗓子,就——怪好聽的。
“老伴啊,我跟你說一件事。”
季老太太聞言,停下吊嗓子的話,喝了一口水,“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季老爺子被噎了下,“你兒子要結婚了。”
季老太太,“???”
“你是說哪個兒子?”
她兒子有些多,讓她想想。
季老爺子,“……”
他就說嘛,全家就他最靠譜了,他歎口氣,“就你小兒子啊,長崢啊。”
季老太太,“哦,我還有這麽一個兒子啊。”
季老爺子,“……”
難怪長崢不愛回家,要是他,他也不愛回家。
“結婚就結婚唄,怎得?他之前不是說終身不婚嗎?這又反悔了?哪家姑娘當了冤大頭,嫁給這玩意了?”
季老爺子,“蘇佩琴,你聽聽你這是說你親兒子的語氣嗎?”
擱著旁人家,哪個當媽的聽到兒子要娶媳婦了,是這麽一個反應?
季老太太漫不經心地拿著手帕擦了擦臉,把汗擦乾淨了,這才洗臉又抹上一層雪花膏,哪怕年過六十,她一張臉上卻仍然白皙,沒有半分斑點,看起來極為優雅。
也確實如同事實那樣,她前半輩子在家有爹娘寵,讀了一肚子的文化,後半輩子嫁給了季老爺子,又進了文工團,也算是享了一輩子的福。
若說唯一的遺憾,就是沒生出一個閨女來。
她緩緩地說,“季么都說不認我當媽了,我還認他做什麽?”
“對了,那姑娘嫁給我家長崢怕是吃大虧了,你在給長崢彩禮上的時候,多給人姑娘點補償。”
眼見著她終於說到了正事,季老爺子終於松口氣,跟她商量,“我打算在長崢存折裡面存個一千塊——”
這話還沒說完,季老太太就炸毛了,把洗臉的帕子砸在了季老爺子的臉上。
“季中山,你打發要飯的啊?一千塊,一千塊夠幹嘛?”
“夠季么娶媳婦嗎?夠他給彩禮,買三轉一響嗎?季中山我告訴你,你在這般摳摳搜搜的,別怪我不和你過日子了。”
這都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還拿不和他過日子威脅他,偏偏,季老爺子就吃這一套,當即拿著帕子,給她賠笑道,“佩琴,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嗎?我說給一千塊,那是我小金庫給的,那不一樣,咱們家的財政大權都在你手裡,你看看你從中央財庫裡面,打算給季么多少娶媳婦?”
這話才像話。
季老太太暫時沒和對方計較小金庫的事,她擰眉思索了下,“我在補兩千,一共就是三千,讓季么拿著上門給人姑娘。”
“另外,從我首飾盒裡面走一對大黃魚。”
黃金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硬通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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