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腦海正面值一下漲了1000點!
她她她,她不是故意的!
一個重踢腿往她小腹一踹,她連忙往下沉,伸手捂著鼻子,偏到另一邊去,半天不敢出水。
宋遲穗吸口氣,腿緩緩落下,踩著泳池的地板,她捂著小裙子,臉頰紅了一大半。
那一刻,她的腿仿佛抖過,一腳踢開了鄧離?
腿能動了?
身旁有個黑黑的影子一直在水裡,不肯出來,她也偏過頭去,背對著她。
鄧離默默憋氣,盯著她,盯著水下小裙子輕輕漂浮,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下面便是一對嫩藕似的白腿。
她摸了摸臉,似乎還能感受到余溫,她往上看,宋遲穗橫她一眼,隻留下個後腦杓對著她。
生氣了吧。
她此刻不敢出去,隻得在水裡憋氣,呼氣時咕嚕咕嚕好些小泡泡。
耳朵還耳鳴著,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坐傷了,亦或是其他什麽原因。
水下,指縫間的泡泡越來越多,她快憋不住氣了。
她忽然鼻子一熱,像是有什麽東西湧出來。指縫間,那緩緩上升的泡沫,竟帶著一絲紅。
宋遲穗背對著她,腦海想過一萬種理由。
鄧離是故意的。
鄧離不是故意的。
鄧離也被她前女友......,宋遲穗咬著貝齒,胸口不忍堵著氣,她不乾淨了。
她往扶梯邊遊,只聽背後傳來嘩啦水聲,
像水鬼竄上來。
宋遲穗心口一緊。
“小穗。”
鄧離叫她。
宋遲穗閉上眼,大呼口氣,繼續往前走。
“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在背後解釋。
她拽緊手指,隻想這件事就這麽過去:“這個事情,不要再提。”
鄧離:“好好好,我懂我懂,我其實,什麽也沒碰到。”
宋遲穗吸氣,果然,做了事還不承認。
鄧離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又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有碰到,但是我......。”
前方的小人氣得雙肩顫抖,她轉過頭:“別說了。”
兩人四目相接,鄧離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責問。
宋遲穗目光一滯,瞳孔閃爍了一會兒:“你流血了。”
鄧離:“啊?”
她胡亂往臉上摸一把,發現臉上流的不是水,正是鼻血。
她按了一會兒鼻子,左顧右盼著,尷尬又害羞,繼而跳上岸,去了試衣間。
宋遲穗捂著心口,看見她的身影像小黑點遠去,才吐出一口氣。
剛剛那個尖銳的物體,就是她的鼻子嗎?
鼻梁會不會斷掉?
過一會兒,鄧離從試衣間出來,鼻子上塞團衛生紙。
兩人也都還有些尷尬,她大著膽子問:“還繼續遊嗎?”
遊嗎?宋遲穗倒是沒什麽影響,她點點頭:“只是,你的鼻子......。”
鄧離摸著鼻梁:“我沒事,冬天有些乾燥上火而已。”
乾燥上火,確定嗎?而不是她剛剛。
接下來的游泳課,鄧離很少上手,她站在水裡觀看,手裡拿著兩個浮漂。
宋遲穗快要落水了,她就用浮漂棍攔一下。
總而言之,今天的正面值掙夠了。
滿打滿算還剩下五千多點正面值,距離一個億的小目標又前進一大步。
*
一整個冬天,宋遲穗下水幾次,她悟性好,很快就學會了游泳,雙腿也在學著水中的姿勢往下踩水。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枯死的枝葉竟有天能逢春。
只是目前還不能站起來,支撐身體。
最冷的冬季一過,外邊冰雪消融,樹梢上嫩芽破皮,冒出了零星綠點。
宋遲穗坐在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看面前的雪逐漸融化。
宋遲秋坐在她對面,閑來無事織毛衣,時不時看一會兒雪,時不時看一眼宋遲穗。
家裡就她兩人,宋遲秋湊她近些:“聽說你學會游泳了。”
宋遲穗似在恍惚間,她眼眸盡是一片雪亮,半響她眨眨眼:“差不多會了。”她看向宋遲秋:“而且,我的腿也逐漸有了些知覺。”
對方詫異:“這麽厲害,都是那個醫生的功勞嗎?”
據她說她換了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醫生,病情也逐漸好轉了。
宋遲穗點頭,小嘴一張一合:“也不全是。”
她沉默著,宋遲秋立即會意:“當然,還有某人日夜的按摩,再加細心的呵護。”
要說錢能使鬼推磨,但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家中的管家雖都是專業出身,事事盡心盡責,但在很多時候都還是需要鞭策。且管理一家子人並不方便。
尤其像他們這種家族,家裡沒一個看似可靠的主心骨,下面的人就會越發肆無忌憚。大家不過是看在老爺子還在,做事誠懇些,但是一旦家中就剩下兩個小姐,不知道要亂成什麽樣。
治理管家這一套,均是宋遲穗制定規則,讓他們相互監督,可以舉報,嚴格執行,這樣一來,大家都安分多了。
鄧離一到家,有顯得這個家還算有了主心骨。
哪個做事的不說主人家兩句話呢。
有了鄧離,自然不一樣,她既不是管家,也不是什麽保鏢,更沒有義務照顧她恢復她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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