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穗皺著眉,很明顯被這粗製濫造的竹筒給刺到了,她哼了一聲,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表示抗議。
滾燙的額頭貼著她的臉頰,呼吸也似水蒸氣撲入頸窩,她知道宋遲穗此刻燒得厲害,怕是什麽都顧不上了。
她再次掐著她的下巴,將她嘴巴嘟起,把水緩緩往下灌,管她是聞不得這個竹子味還是嫌棄竹口,硬灌了一口下去。
宋遲穗閉上嘴,水流竟從她嘴角流下來,她很明顯,就是不願意喝這個水。
鄧離歎口氣,偏頭看向她的唇,紅唇剛剛有些顏色,上面掛著水珠,泛出瑩潤光芒。
難道還要用那個方法嗎?
反正親都親過,怕什麽。
鄧離飲一大口竹筒水,轉頭對著她,跳動的火光下,宋遲穗眼眸半撐開,濕漉漉的,病懨懨的,燒的發紅的。
她抿著口裡的水,淺淺湊了上去。
或許早已習慣被喂水,宋遲穗半張著口,從她嘴裡接過一絲又一絲的溫熱。
她眼睛未閉上,一雙長睫毛眨啊眨,似乎不知道兩人正在做什麽,似乎像是小孩貪婪地吮吸著糧水。
就是這樣越發單純的神情,鄧離越發難堪,她握緊竹筒,手背上血管愈發明顯,顫抖著,不住顫抖著。
她閉著眼,努力忘掉自己的私心,水漸漸流乾,她一時竟忘記了。
此時,宋遲穗像是喝不到奶的小孩,她往她身前來一些,加深了這個吻。
鄧離正要挪開嘴唇,隻覺得一條軟軟的舌輕輕點了她一下,她猛地睜開眼,腦海裡正面值一下漲了300!
此時,她耳朵跟蜂鳴了一般,嗡嗡嗡的,什麽都聽不見了,只剩下口中的聲音。
她試探地,慢慢地,探出去,輕輕一點,頓時間,整個人連著舌尖顫抖起來,像是被人吊住了命門,渾身一下僵硬,緊繃,手裡的竹筒趴地一聲,跌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滾到小灶邊停下。
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輕輕握著拳,拳頭在火光下控制不住地顫栗,直到最後,她垂下手,輕輕摟著她,把她摟緊了些。
正面值三百五百地漲著,耳朵裡全是水聲,她的心砰砰跳動著,耳鼓膜也扯著痛。這個時候她才明白,有的事情就是想都不要想,一開始只是想喂水,後面想做任務,後面再想做什麽,便完全不由她的意志為轉移了。
她的手順著羽絨服往上走,走到領口,輕輕頓了下,捧著宋遲穗的臉,腦子已經迷糊,整個人像在雲層中漂浮著,直到她觸碰到她滾燙的臉,頓時驚醒。
鄧離松手,也松了口,和她分開一寸距離,大口大口呼吸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整個人冷靜下來,此刻水喂好了,懷裡的人安頓很多。
她咳了咳:“小穗,我要給你脫衣服了,晚上睡覺要脫外套的。”
宋遲穗病懨懨的,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隻一個勁嗯嗯。
她呼口氣,撫摸著她羽絨服的拉鏈,慢慢地從上往下拉,空氣中就剩下柴火劈啪聲,和拉鏈的聲音,拉鏈似乎要起火了一般。
鄧離穿過她的背,將她小胳膊從羽絨服脫出來,然後抱著她,將她輕輕放平,將羽絨服當做被褥蓋她身上。
一件覺得不夠,她又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一並蓋在她身上。
自己則躲在小火爐旁冷靜。
她雙手張開在爐子前烤著,手心烤燙就換手背烤,火光在她臉上跳躍,照的她滿臉通紅。
想起剛剛的事,她情不自禁笑出來。
笑一下,又很快嚴肅起來,覺得那是不對的。
她咳了咳,立即自洽,都是為了任務。
此時,系統跳了出來:“宿主,你目前的分已經到達9000點了,還差1000點,請再接再厲。”
9000點!
鄧離激動了一下:“之前是多少?”
“7000。”
7000,也就是說,剛剛那一下漲了2000嗎?那不是,一下300,一下300,不是來回了七次?
她含著唇,綿了綿嘴裡的舌頭,覺得它有些發麻。
她咬著舌尖,感受著余韻。
是禁欲山茶的味道。
鄧離抱著膝蓋,窩在小火爐旁,不知道是被烤著,還是自己原因,她覺得自己滾燙到可怕。
她也累了,不知道多久沒睡,就那麽靠在自己膝蓋上,靜靜看著遠處的人,看著她越睡越穩,自己也漸漸睡了。
宋遲穗感覺自己睡在一個巨大的冰窖裡,遠處有火,卻隔得很遠,只能微微烤著她,救不了她。
到了半夜,子時,月亮高掛,那種感受越發難受。
她指甲劃著木床,劃出刺耳的響聲。
“好冷。”
“好冷。”
鄧離被驚醒,她看過去,見宋遲穗沒好轉,而是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好冷。”
她撫摸著她的額頭,外熱是降不少,隨之而來的是本質上的陰寒。
山中夜裡冷,這兩個衣服哪裡能抵擋得住寒冷。
宋遲穗忙抓著她的手,扯著壓在頸脖裡:“好舒服。”
她被火烤過,一身熱,所幸爬上了床,雙手摟著宋遲穗。
“小穗,好些了嗎?”
宋遲穗牙齒打顫,依偎在她懷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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