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小的身影走了大概十米,停下來扶著一顆柳樹,微風吹起她的長發,襯托她比那弱柳還要弱。
陳小轉不由心疼:“她看上去像中暑了。”
黎安垂著眼眸:“她是騙人的。”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悶響,一個嬌小玲瓏的綠影就那麽躺在地上,脆弱可憐。
黎安眼眸微顫,腳步往前一抬:“她一定是騙人的。”
陳小轉連忙跑上去,大聲呼叫:“喂,你沒事吧。”
她把宋遲穗扶起來,手背探了她額頭,頓時往黎安方向看去,用嘴形說道:“快來幫忙啊。”
見她真的暈倒,她也不管不顧走了上去,伸手將她公主抱起來。
她熟練地穿過她背,那似錦緞一般的長發,那柔嫩的膝蓋彎,像是捧起一片輕羽。
長發如瀑垂下,在空中揚起,一對小腿也跟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沒有人知道,在看不見的角落,宋遲穗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淺淺的。
她的手臂還是那麽有力量,能輕而易舉將她抱起來。
“中暑了,有藿香正氣水嗎?”
黎安將她放在自己小床上,手背探著她的額頭,還有鼻尖。
額頭滾燙,鼻尖呼吸也熱熱的。
陳小轉立即點頭:“我家裡有,這就去拿。”
她蹬磴磴跑下了樓。
黎安轉頭用透明玻璃杯接了開水,把宋遲穗扶著靠在枕頭上。
眼前,宋遲穗眉頭緊皺,眼睛半撐開,嘴裡發出痛苦的哼唧聲:“熱。”
黎安把白水喂到她嘴裡:“來,先喝點熱水。”
緊接著,她又把風扇對著旁側吹,試圖把房間體溫降下來。
宋遲穗趁著間隙,打量著整個房間陳設,房子是秉承著極簡單的裝修,牆上掛大白,原木文磚地板,一白白的小床,看著就是單人間,旁側的落地衣架還掛著剛剛收回來的衣物。
黑色內衣套裝,淺白絲綢睡裙,簡單的t恤牛仔褲,看骨架大小,並沒有看到體型小的衣服。
宋遲穗安心了,兩個人至少還沒同居。
但是轉念一想,兩人住這麽近,要做什麽的,還不方便嗎。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堵了起來。
很快陳小轉把藿香正氣水拿了過來,她見黎安站在一旁,便主動照顧起了病人。
她坐在床頭,將藿香正氣水膠質蓋子擰開,對著宋遲穗的小嘴送去:“來,妹妹,喝這個就不熱了。”
那刺鼻難聞的氣味一下彌漫到鼻腔裡來,緊接著,苦澀的液體滑落到她嘴裡。
宋遲穗抗拒含著藥水,待陳小轉起身後,她便將它吐了出來。
“哎,妹妹。”
宋遲穗哭鬧著:“不要你喂。”
陳小轉愣在原地,黎安歎口氣,把藿香正氣水接過來,以同樣的方式喂到宋遲穗嘴裡。
她終於平和了下來,小嘴含著瓶口,咕嚕咕嚕地主動吸吮起來。
而且她雙眼泛紅,一臉深情望著眼前那個人,只是眼前那個人十分就事論事,喂完她藥後,也沒發現少女對她的眼神,隻將她按進被子裡,語氣森冷:“好好休息吧。”
陳小轉無法想象兩個人發生了什麽,難道是,小妹妹出軌,黎安生氣背井離鄉,然後永遠不相認。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小妹妹不值得原諒。
宋遲穗舒適地縮在被窩裡,鼻尖埋在被子下面,吸著上面的味道。
只是很快,房間就剩下了她一人,陳小轉和黎安早已經去了廚房。
廚房裡,黎安把剛釣上來的小魚刮鱗破肚去腮清理乾淨,再洗了好幾遍,就開始準備麵粉。
鍋裡煮著油,她講小魚裹層麵粉再裹層蛋液再裹層麵粉後,輕輕放進油鍋裡。
鍋裡頓時冒出滋滋響聲來,油花在四周肆意濺起。
陳小轉終於忍不住了,她又好奇,有有些妒忌,妒忌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就能感覺到黎安曾經和那個女孩有故事,那種故事感充滿神秘色彩,是她妒忌的根源。
“安安姐,你跟那個女孩兒,是什麽關系啊。”
鄧離將小魚仔一一下鍋,再翻著先放下去的小魚,見那面已經露出了金黃。
她嘴角勾開:“她是我前妻。”
“前妻!”陳小轉瞳孔放大:“你和她是那樣的關系啊。”
既然是前妻,兩個人肯定也都體驗過魚水之歡,這下她更妒忌了。
她心臟砰砰跳動:“那,為什麽離婚了啊。”
“一言難盡。”黎安炸著魚,感覺到自己才是鍋裡的小魚,本想著一面難熬,換一面,另一面則更難熬,反覆來去,身體沒輕松多少,反而焦黃了。
難道人生就只能煎熬嗎。
陳小轉聽她這麽說,連忙在網上搜索起來。
原來姑娘叫宋遲穗,年紀22歲,坐擁百億資產,目前是宋氏集團的副總裁,曾經雙腿殘廢,經過不懈的努力和頑強的精神意志力站了起來。
她的亡妻:鄧離!!!!
亡妻!
“安安姐,那你不是死……。”
談話間,鄧離已經炸好小魚乾,準備開始抄第二個菜。
小鍋裡的粥已經開了,她揭開鍋蓋晾著。
“哎,一言難盡。”
怪不得黎安看上去那麽有錢呢,原來是真的有錢啊,看來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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