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是我的妻子鄧離啊,你仔細看看。”
鄧離縮在裡面,並不看宋遲秋。
宋遲秋心裡一咯噔:“妹妹,你.....你這樣把人家弄回來,是不對的。”
宋遲穗也不在意,她的手和宋遲秋握了握:“三言兩語和你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我非常確信,她就是阿離姐。”
她看向鄧離,雙眸閃爍著篤定。
鄧離知道,宋遲穗看她似仇敵,就算她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認出來。
天色還早,早起的風吹得人有些發涼。
宋遲秋連忙道:“先進屋說吧,趕緊把貴客迎接進來。”
說是貴客,說是迎接,實則鄧離是被抬進去的。
一路上,宋遲秋都在擔憂看她,宋遲穗說:“她現在還不老實,等過一會兒給她松綁。”
鄧離被眾人合力抬到原來的屋子,扔到兩人婚房床上。
而後管家出門把門反鎖了。
她躺在床上後悔,短短的一天,她都經歷了什麽,賣魚、殺魚、釣魚、救人、最後被那個沒良心的給綁了回來。
造孽啊。
早知道就該讓宋遲穗死在潭底!
現在好了,該輪到她死了。
雙手被剪在背後,雙腿也被繩子死死扣著,一動也不能動。
她歪著頭,實則是太過勞累了,上眼皮親吻著下眼皮好幾次,最終緩緩垂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傳來淋浴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五髒六腑都恢復了意識。
浴室燈亮著,一個嬌俏的倩影正站在蓮蓬頭下,細細地洗著身體。
呵,還有心情沐浴更衣呢。
她依稀記得,參加祭祀什麽的,都會沐浴身體,宋遲穗這是在遵守什麽古老的儀式嗎?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給她一刀痛快就行了。
浴室水聲停了,僅幾滴遺留的水珠掉落在地,宋遲穗舒適地歎了口氣,煙霧在浴室繚繞。
她取過一方浴巾,在嬌嫩的皮膚上輕輕擦拭,頸脖,手臂,腰肢,腿,小腿,仔仔細細,慢條斯理。
她彎曲著腰,整個曼妙的身姿投射到牆上,呈s曲線,凹凸有致。
鄧離歎口氣,目光挪開,看向天花板,已經是視死如歸。
天已經亮了,聽外面的蟬鳴的聲音就知道。
只是房間的窗簾都緊拉上,也沒開燈,顯得整個房間陰涼冰冷。
鄧離掙扎著坐起身。
此時,宋遲穗正好從浴室出來。
她穿著一身奶白色交領絲綢緞面睡袍,腰間系著條松軟的腰帶,v領開到心口處,露出一痕白色蕾絲內衣的邊緣。
空氣中散發著沐浴香波味,淡淡的,山茶花香味。
鄧離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見她停頓了幾秒後,轉身走到了梳妝台前,孱弱的白手拉開台子下的抽屜,裡邊藏著把紅色手柄長剪刀。
鄧離呼吸一滯,心口篤篤跳著,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她閉上眼,噎了口唾沫。
宋遲穗握著剪刀,悠悠朝她走了過去,她光著腳踩在羊絨地毯上,腳背上滑過柔軟的絲絨面料,體態輕盈地到了床邊。
床上,鄧離閉著眼,並不看她。
宋遲穗坐在床頭,沙發微微往下陷了些。
“姐姐,今天抱歉,不應該這樣對待你的。”
“只是,我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也只有這樣,你才願意跟著我回來。”
鄧離鼻息歎氣,這個宋遲穗還挺有禮貌嘞,殺人之前還道歉,翻譯過來就是:“不好意思,但是我必須取走你的性命。”
呵呵呵,呵呵呵呵。
“能不能,給個痛快。”
她緊咬後槽牙。
宋遲穗的聲音低低傳來:“那,姐姐還會跑嗎?”
“呵,你覺得我能跑得了嗎?”
她的聲音平靜,頗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
這麽一說,一把冰冷的鐵質尖銳物體抵在了手腕上,頓時涼的她牙齒發酸,果然,是要從挑手筋腳筋開始嗎?她表面雲淡風輕,實則身體所有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那柄剪刀往裡微微一送,貼著她更緊了。
“我剪了。”
宋遲穗還怪有禮貌呐。
“囉嗦。”
一聲尖銳的哢嚓聲響起,她沒有感受到疼痛,隻覺得手腕上的繩索松開了。
鄧離睜開眼,舉著看了看,不可置信看著宋遲穗:“你......。”
宋遲穗剪刀抵在她頸脖上:“怎麽,你想反悔,告訴你,你不能逃。”
說完,剪刀抽開,去剪她腿上的繩子。
“別墅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是保鏢,你別白費力氣。”
鄧離身體軟在床上,宋遲穗並不想殺她?那她抓她回來幹什麽?
還是說,要慢慢折磨她?
繩子解開後,她往床裡邊縮了縮。
宋遲穗見她如此疏離,低著頭說:“我知道姐姐還在怪我,兩年前發生的事太多,一下子也說不完,但我知道,我是說了那些話,你才和我疏遠的。”
鄧離:“什麽話?”
“就是,我說,我們扯平了。”她緊握著剪刀,垂著眉:“其實,姐姐對穗穗的好,我都明白,我們之間,哪裡扯得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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