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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放學後,青水則會守著學生家長,待所有學生安全被節奏後,她才會收拾東西回家。作為一名幼師,這是要比其他老師要多幾分責任感,孩子小,安全則在第一。
回去的時候七八點了,夏天到我天氣卻還未黑,天邊還有一摸落日的晚霞。
青水的心提著,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也就在這混亂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接到電話時,她吃了一驚,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似的。
確認了周圍沒有人後,她才走到角落接通電話:“老師……。”
簡秋雨犯事被通緝,已經好些天了無音信了。
“青水同學。”
“老師你現在在哪兒啊,警察都在抓你。”
“青水同學,你不會告發我的,對嗎?”
電話那端的人絲毫沒有一絲焦慮,她語氣平和,平和到像是意識不到自己所犯過的錯還有正在被通緝的命運。
“老師,你自首吧,那個藥物,本不是什麽大問題,你這一跑,就沒有回頭路了。”
是人都會犯錯,但青水覺得她可以改過自新。
她學歷高、家世好、長相好、性格好,只是一時迷了心竅……。
簡秋雨沉默了一會兒:“早就不能回頭了。”
從這個世界殘忍對待她開始,她又犯了多少次錯。
“青水同學,我馬上就要離開。”
電話那邊傳來輪渡的聲音,她應該在某一個港口。
青水所知道的,距離港口近的有許多偷渡的船隻,一旦上了船,漂洋過海換個身份,或許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渡口每年都會抓住許多的罪犯,可依舊有人冒險做那一行當,只因為來錢快,東家給的,他出一次海,回來能休息好幾年。
青水無法阻攔一個即將離開的人,她心揪著:“老師,你真的要走。”
簡秋雨沉默了幾分:“要走,但走之前想見見你。”
簡秋雨摁掉電話後,回頭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落日日輝撒在江面上,眼前的一切都被染成了橘色,一切都是那麽美好。可她無心欣賞風景,隻想盡快達成自己的目的。
雖然活了多年,她依舊不太明白這個世界的邏輯究竟是怎樣的,為什麽一切會走到眼前的地步,如果非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那便是她擁有一對不那麽負責的父母還有一段不快樂的童年。
良心,她曾經或許有吧,但是在她傾注給另一個人後,另一個人毫不領情的過程中,漸漸消失殆盡。
江上的輪船一艘又一艘遠行離開,一旁的簡秋雪踩著夕陽走向她:“姐,還不走嗎?”
簡秋雨搖頭:“走不了,我還有一個事,要親自問她。”
簡秋雪搖頭:“你既然不走,我也不走。”
她沒阻攔他,只在江邊靜靜地守著。
港口的對岸有許多多廢棄的舊樓,樓裡面用來裝運各種燃油。
周圍也貼滿禁止吸煙的標識。
青水來到這裡天色已黑,四周都是令人作嘔的油味,她不免捂著口鼻往裡走。
再往前走,巷道裡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她靠在一邊,眼神冷淡地朝她盯來。
青水不禁感覺到一絲害怕,她忽然覺得簡秋雨眼神十分陌生,陌生到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老師。”
她的腳猶豫地往前邁了一步,隻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後頸窩傳來一猛烈敲擊,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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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一次籠罩莊園,宋遲穗像是期待昨日那樣期待著今晚。
她換了件單薄的吊帶連衣裙,整條光潔的小手臂露在外面。特意噴了淡淡的山茶花香在手腕間,頸脖動脈處,又不敢盛裝打扮,隻淺淺塗抹了和唇色一般的唇蜜,看上去幹乾淨淨。
準備好後她就坐在床邊等著,嘴角也不自覺抿起。
也知道她們現在是個什麽意思,有點像父母不同意婚事偷偷跑出去偷吃果子的小情侶,但又……哎,害羞死了。
但她又期待著,今天晚上鄧離會那樣對她嗎,還是在椅子上,或者另一個地方。
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想到對方一本正經的表情和不正經的行為,還有逼迫的語氣,忽然覺得自己很弱小。
她在對方面前其實一直都是弱小的那一個,只是鄧離一直讓著她罷了。但是一到關鍵時刻,鄧離便會毫不掩飾自己的氣場,直接碾壓和凌駕在她之上。
除了顫抖,她什麽也做不了。
窗邊的玻璃又被砸出聲響來,偷偷摸摸的,她跑到窗戶邊,一手撐起一扇窗,女人站在樓下,舉著白皙漂亮的手掌衝她搖了搖。
她看著她粉嫩的指頭髮怵,心一下緊張起來,隻緊張兮兮:“我馬上下來。”
從三樓跑到後院她就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出了房門,鄧離已經在後院等著了,她穿著修身的黑裙子,一條漂亮的長腿露出,腿部肌肉線條微微凸起,頗顯力量感。
怪不得昨天坐在她月退上,她也不喊麻軟,練過的就是不一樣。
面對那雙美月退她又生出無限遐想,不知道呈剪刀會是什麽樣。
她搖搖頭,震驚於自己滿腦子的的汙濁。
鄧離已經走上前,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把清涼油遞給她:“你的清涼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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