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離尷尬地夾了夾煙頭,眉頭皺了皺:“我想老婆了,你們都回去吧。”說罷,留下三女人震驚,揚長而去。
二十分鍾後,黑色大g停在一個別墅面前。
晚上一黑,燈全部暗了,遠遠看過去,前方別墅就像吸血鬼碉堡一般陰森可怖。鄧離心情複雜從車上下來。
“夫人回來了,”聽見有動靜,管家春梅立即喊到:“宋小姐,夫人回來了。”
是呀,她今晚沒有在外留宿,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剛松一口氣,燈啪嗒亮起,大門咯吱咯吱打開,像是黑白無常手上栓命鐵鏈聲,緊接著,輪椅滑了出來。
光影下,一個白到反光的女孩坐在輪椅上,身著白色山茶花蓬蓬裙,雙腿宛若脆藕,手臂纖長,風一吹,揚起她黑長直發,裙擺飄飄。仿若一吹就倒。
齊劉海,黑長直,臉龐小巧可憐,漂亮精致如同女媧靜下心來雕刻的傑作,實乃世界瑰寶。
美中不足,她右眼有一塊核桃大小的淤青,就像是維納斯的斷臂雕塑一般。
此時宋遲穗眼神直視她,帶著絕世的悲涼哀怨。
鄧離呼吸一屏,汗毛聳立:“系統,那不是我打的吧。”
“不,是你打的。”
作者有話說:
鄧離:我還有救嗎?
宋遲穗:等著挨打吧!
我來啦,這次是姐姐攻喲,修了一下,沒有改變原劇情哦。
第2章
一道陰冷白光直射入腦,短短幾秒鍾時間,將鄧離拉入到幾小時前的場景。
結婚晚宴,賓客還未散盡,女人穿著高定的lv西裝婚服,白色的西裝,紅色的大logo,在烏泱泱的賓客中十分扎眼。
鄧離舉著高腳酒杯,挨桌挨桌敬酒。
“恭喜恭喜,鄧小姐新婚快樂。”
“以後就是宋氏集團的”女婿“了,想必家中煤礦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你那老婆年紀輕輕,膚白貌美,家中還有錢,真是福氣不小啊。”
“瞧你說的,人鄧小姐不也手長腳長,長相標志,家財萬貫,這叫強強聯手。”
鄧離笑得大牙差點沒掉,喝了一圈又一圈:“不好意思啊,我夫人腿腳不方便,就由我來陪大家酒了。”
眾人哈哈樂樂,鄧離挨桌喝,頗有些累,便躺在一旁沙發上休息。
酒後,內心翻湧出一陣巨大的虛浮感來,從今天起,她正式成為宋氏集團的一員,入贅豪門,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夢終於實現了。
她在角落笑得瘮人,只聽賓客又開始說了。
“哎,新人呢?”
“不知道呢,回房間了吧。”
“哈哈哈,新婚夫婦,過二人甜蜜世界去了。”
隔著一個窗簾,鄧離逐漸清醒。
“不知道怎麽想的,非和一個殘疾結婚,做的時候有感覺嗎,哈哈哈。”
“那宋遲穗什麽都好,身材、皮膚、樣貌家境,只可惜啊,嘖嘖,腿不能動不能夾,少了不少樂趣。”
“哎喲,瞧瞧你們說的,鄧離能好到哪去,一煤老板的女兒,沒文化,暴發富,能攀上宋家妹妹很好了。”
醒酒最好的藥是什麽,是寒人心的三言兩語。
那些話像是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冷得她渾身戰栗。
鄧離嗤笑著,她引以為傲的假富二代身份,在別人眼中不過是一個暴發戶。
內心踴躍出一陣厭惡,她猛地起身,面無表情拉開簾子,霎時間,那幾個賓客紛紛安靜。鄧離笑著站起身,大聲笑著:“我今天累了,要去陪我的妻子,管家,送客。”
受了羞辱,鄧離沒處發,她跌跌撞撞到了婚房。
站在門外,推開虛掩的門,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坐在輪椅上,正艱難地用手拖著身體,試圖往床上爬。
惡心、難受、一想到未來要和這樣不能自理的女人在一起,就會有無盡的羞恥感卷上心頭。
她推開門,女孩轉過頭,新娘妝發還未散,她盤著頭髮,留著齊劉海,一對水杏般的大眼睛似麋鹿望著她:“夫人,你回來了。”
鄧離一腳踢開門,再猛地關上,雙眼紅著怒視著她:“回來了。”
宋遲穗蔥白小手輕輕拽著床單,臉色有些通紅,小口小口呼吸著,胸口此起彼伏:“那.....我們休息吧。”
鄧離笑著:“休息?”
她俯下身,一手穿過宋遲穗的背,一手穿過她的膝彎,猛一下拽起。
宋遲穗害羞地低著頭,一雙臉兒薄紅,眼睫毛像是兩個小掃把,將眼睛打掃得純澈明亮。
呵呵,宋遲穗越是喜歡她,她越覺得惡心。
忽地一下,她把手中燕狠狠摔上床,只聽噗通一聲,對方輕輕叫了一聲:“夫人。”
“別他媽叫我夫人。”
鄧離一腳踩在床上,俯身蔑視著她,酒精控制著她的神經,將她三個月處心積慮的事紛紛說了出來:“宋遲穗,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
宋遲穗瞳孔一怔,望著眼前的女人壓下來,像是一道可怕的陰影:“夫人,你喝多了。”
鄧離:“喝多,說的都是真話,知道我被你的親朋好友說成什麽了嗎?說我和一個殘廢在一起,沒錯,你的的確確是殘廢,一雙腿不能動不能夾的,和你在一起有什麽爽快,你有什麽用?當初你怎麽不跟著你爸媽一起去死了,非要留半條命在這世間吊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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